“切,那么固执干屁,痛的不还是你?”孟琴“噌”一下从车上跳下,捧住他左臂找准角度狠狠一推。
“啊——”
乔未歌咬住下唇,忍住脱口的叫喊。
危险眯着眸,拳头狠狠攥紧,尤其,听到她小嘴中嘟囔的那句:“靠,推错位了,来,重新接!”
“啊——”
她粗鲁的推骨动作,令他的嘴角猛一抽搐,浑身的骨架像被推断,上半身整体处于半瘫痪状态。
“切,没推上,再加把劲。”
“啊——”
他狠狠攥紧拳,很怀疑孟琴是不是故意整他的,这种低级的接骨动作,她也好意思来自告奋勇?
“nnd,推过了,我再帮你推回来!”
“啊——”
终于,唇上沾染血色,拳头“咯吱”作响,像树梢上被暴风雪折断的枝条,那样的干脆而清晰。
乔未歌俊美的脸上,冷若冰霜。
肩胛上的痛,被隐隐含进牙齿中,风小心翼翼刮过,吹乱他的长,吹野他的容颜,吹冷他的眼神。
一双幽深的眸,像黑色的洞穴。
洞穴口尽是冰刃,越探向其中越寒冷,冷酷的味道,从孳孳细响的指尖,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半响,一滴汗滴答淌上唇瓣。
红润的舌尖舔干刹那,他问道:“你接过骨吗?”
“废话,自然是接过!”
“给谁?”
他打算送上一束鲜花,拜祭他在天之灵,恨恨咬住下唇,他等待她口中那位估计二等残的家伙!
“狗呀!”
“什么?”
孟琴饶有自豪地拍拍胸脯,随着一个精准的推骨动作,和淋漓的汗珠洒落,她接而挑战他的心脏。
“1o年我不少替蘅舟给临村那群狗接骨,技术那是如火纯清,关键是你的肩骨不如狗的好接,靠,不怪我!”
“小——琴——儿!”
“干嘛?”
乔未歌冷冷勾住她下颌,脸颊布上少有的波澜,除了冷酷,更有愠怒,像一座即将爆炸的火山。
“你难道不知道人和狗的骨骼不相同?”
“少罗嗦,接都接过,不爽我再帮你推脱臼。”孟琴叼着香烟,拽拽地推开他的钳制,毫不芥蒂!
“很好!”
乔未歌盯着她潇洒的举止,嘴角,捩开抹阴森的冷笑,心中暗道:“算你狠!”,比骂他是狗,是畜生更狠。
好,那就看看等一下,她是否还潇洒的起来。
难道她以为,做他的保镖,就是和他斗嘴,斗狠?
那真该让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