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子!”
“闭上你的臭嘴!”
“心眼小,还怕说,你真天生缺乏大将风范!”蘅舟故意刺激他,双臂环胸,懒懒端过一杯咖啡啄两下,再勾住孟琴的肩,头俯向她纤细的颈,粗重的喘息暧昧吹拂,一根,两根,根根的卷被吹拂的妩媚动人。“小妮子,陪师傅开个房吧!”
“啊?”
“我们去开房间”
“蘅舟——”
乔未歌狠狠攥紧拳,双腿一转,好好的一张桌子便被踢成两半,蘅舟轻松躲开,撩几根她幽幽的黑丝,啃咬一下她厚厚的耳唇,说:“小心眼,混小子,我们有什么事,和你都没有关系吧?你说,要生,就和我生,我现在就带她生一个小崽子。”
“你”
“反正,你们两个只有结婚证书,撕掉就是,离婚只需要3分钟!”蘅舟的挑衅成功刺激到乔未歌那根最敏感的神经,就想被激怒的黄毛小子,恨不得借一把匕刺他个几百几千刀解恨。“孟琴,你到底和我走,还是和他走?”
“我”
“我和他,你选一个!”乔未歌异常认真地攥紧小乔梁,两个人的手心中汗珠淋漓,半响,蘅舟仅耸耸肩,猿臂一揽,勾她的肩转身离开,落下一句自信的话。“当然,是和我走,3年前一样,3年后一样!”那一刹那,仿佛生命中某一样东西被夺走,满眸的愤怒火焰熄灭,只剩下愤恨和疼痛。他故作坚强,捂住胸口,冲着他们的背影冷冷喊道:“孟琴,你跟他走,就永远别再回来!”
“爸爸”
“梁儿,和爸爸回家。”
“爸爸,梁儿不会离开爸爸,一辈子都不会!”乔梁扑入他怀中,拥着他粗壮的大腿哗哗流眼泪,好可怜的爸爸,不懂得怎样挽留,他仿佛看到他的无措和落寞,甚至比小小的他更无助。“爸爸,梁儿长的像妈咪嘿,等爸爸想妈咪,就亲亲梁儿,吼吼,看我长的是不是粉漂漂?”
“恩!”
“爸爸不伤心哦,妈咪有苦衷勒,她欠鸟师公,她是帅帅的督察!呜妈咪失忆嘛,嘿嘿,晚上爸爸睡着,妈咪就会挤你被窝窝中呼呼啦。”
“她最好一辈子别回来!”
乔未歌冷冷撇开嘴,抱着小小的他,狠咬住坚硬的右拳,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才苦涩扬眉,金阳耀眼,街市喧嚣,湍急的人群中,有他嘶哑的呐喊,有时,脆弱并不是女人的专利,他们,也同样痛的不堪
“啊”
飞的车厢中,传来一阵阵长长的呐喊,孟琴双腿翘高,身体庸懒倚靠椅背,浑身的筋骨像要崩断,见鬼,和他吵架,是最不明智的举措,弄的她心情一落千丈,心中的情绪堵的级憋屈。
有没有搞错?
她是督察!
有法国总统的儿子保护,也没有对不起他,何必冲她大吼大叫,吃醋也要有个限度,有个顾虑,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鸭霸,才叫有病!靠,也不知他们两个谁幼稚,反正她知道她确实有错。
临走前,他说什么?
哦,哦,你跟他走,就永远别再回来!她稀罕?她稀罕?她才不稀罕,不理解她的事业,就是不体谅她,这样的老公她干脆休掉。可想的豁达,心中却依旧乌云密布,因为他冷酷的决绝,她的心居然下起了一场漂泊大雨,闷闷的滋味,烦躁的情绪,令她专业的水准开始有点失控
“啪”
一脚踹向方向盘,车“喀”骤然停下,蘅舟转身钳住她手腕,黝黑的肌肤上有几滴飙下的冷汗。“小妮子,你他娘的活腻了?”
“是呀,是呀,我活腻了,赶紧有个刺杀你的,让我好好打一架。”
“”
忽然,蘅舟意识到她情绪的波荡,仿佛出乎他的预料,攥紧方向盘,掐住她咽喉向腿上一带,倾下身,便是一个忽如其来的吻。那一刹那,仿佛疯般,蘅舟不顾一切吻上那张错愕的樱唇,按住她的肩禁锢于他精壮的腿上,舔舔唇瓣,感触她柔软的摩挲,回味1o几年的风风雨雨。
他收养她,替她找一处避风港,却从没有这样真正拥有她,从纯粹的调教,到后来的投入感情,他究竟在想什么,做什么,见鬼的他根本不晓得,只顺着**的牵引,一步步接近有她的地方,不管代价是什么,哪怕是一条命!当他在法国被枪打中脑子,昏迷不醒时,唯一的信念便是找到他的徒弟,向她表明他不想做师傅,他想做情人,不做他的父亲,做他的丈夫可此时此刻,他忽然迷惘的很,原本一场爱情,总有伤人,被伤,残酷的犹如充斥硝烟的战场他只想给他自己一个机会,挽回那段本该属于他的感情,倘若得不到,那便松开,放他的乖徒弟,他的小妮子回归属于她的钢筋丛林,花圃秋千,软语温香,夫君子聪粗暴的吻,逐渐化作温柔,她的不响应,令他识趣地离开,撩开被汗沁湿的刘海,蘅舟执起她的手“啪”甩给他自个一个清脆而疼痛的巴掌。“小妮子,愣什么愣,不给我一个巴掌瞪屁?”
“呃”
“我确信,你不排斥我的吻!”
“啊!”
孟琴终于反过神,揉揉被吻过的唇,咧开嘴浑身一阵不自在,瞥向他推开车门,走向那座小山,庸懒盘腿坐上时,有种莫名的“情愫”在心中蔓延。看样,他们的师徒情,早早变质喽!青色的小山,飘来两朵乌云,蒙蒙的细雨淅淅沥沥飘落,打上两个并肩而坐的身体上,瞥向仿佛咫尺的天空,横舟粗臂按住她脑袋枕上他的肩说:“小妮子,记不记得老子陪你跳过山?”
“我”
“就像这样的山。”
“跳山?”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芸芸众生,踩于脚下,汲取着新鲜的空气,踩着哗哗向下掉的土坯,孟琴的脑海中猛然回荡一幕,那幕依稀有眼泪坠下的催泪画面,耳畔响荡他那句铿锵的“要死一起死”,她那句“大坏蛋”,他那句“小坏蛋”,封闭的心,“咻”下敞开缝隙,惊险的刺激,令孟琴骤然睁开眸,狠抓住蘅舟臂膀喊道:“舟”
“想起来了?”
“恩!”
孟琴安静躺上蘅舟的肩,瞥向他粗犷的侧面时,脑海中关于他的一切全部复苏,像新枝芽带来盎然生机
可为什么,最先想起来的,却是最后出现的?
孟琴狠狠抽紧眉,戳戳鼻尖,嘴中一阵嘟囔,好啊,不让她回家,她偏要回家收拾行李给他看,反正师傅好,大不了改嫁,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