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我甘拜下风,果真有钱能使鬼推磨,让男人勾引儿媳妇的事都能做,你,确实,够龌龊!”孟琴阴阳怪调嘲讽一句,经过乔绰时,特意扮个鬼脸,气的乔绰顿时绿到脖子根。懒得理他的胡搅蛮缠,她慢慢伸开胳膊,推开像高贵波丝猫般窝在乔未歌怀中的名门闺秀。“小姐,谢谢你陪我家老公跳舞。”
“你家老公?”
“难道抛半天媚眼,你不知道你的猎物是有妇之夫?”孟琴略带嘲讽地翻翻眼皮,对待这个表面高贵温雅,眼神却自私至极的千金大小姐没什么好脸色。霸道圈住乔未歌的精腰,宣布她的所有权。
“乔伯父说要我和歌订婚的,怎、怎么会这样?我预定的未婚夫,为什么会变成别人的老公呢?”
“他,本来,就是我的!”孟琴像个小野猫似依偎入他的怀抱中,撑起他的结实的双臂箍住她的腰,和他来一场双双而舞。心中暗叹,乔绰你再狠,架不住我有王牌,而这坚实的感情,便是一张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王牌,挑衅地瞟向满脸青绿,浑身颤抖的乔绰,看样注定他这个寿星佬生日过不畅快。“老公,你说是不是?”她略有些嗲地搂住乔未歌脖子,主动献上性感的樱唇,和他纠缠热吻,边吻边瞄向她眼神中的不服输,乔未歌嘴角扬起抹邪魅无奈的笑,很配合地握着她不盈一握的柳腰,陪她吻的天旋地转,可知他的野蛮老婆很少有这样的热情,得便宜千万别卖乖,要学会适可而止。舔舔湿润的唇瓣,在他嘴角暧昧吹拂追问。“亲爱的……老公,你说是也不是?”
“是,我是你的,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一样是,就算剁成肉酱烧成灰,我乔未歌也照样是你的!”
他看似戏谑的笑,却饱满着无限的神情,那双深邃的鹰眸中,狂卷的飓风汹涌澎湃。“老公,我好爱哦!”学乖,扮嗲,装淑女,谁不会?孟琴竭力将那些令鸡皮疙瘩狂飚的招数晒出来恶心人,看着他们这样有伤大雅,乔绰的脸色可不止绿那样单纯,简直赤橙黄绿青蓝紫样样俱全,整个天然的画板,说多难看,便有多难看,看着老公滑稽的面部表情,周凌蓉伸手微拍拍他手背。“绰,你看那两孩子有多恩爱,自古就有梁祝化蝶,孔雀东南飞,你想活活拆散鸳鸯,这种缺德事,我们做父母的不能做啊!”
“你说我缺德?”
“活活将快活的鸳鸯拆散,何等缺德呀?想当初,倘若我爸像你一样执拗,我们周家也不会招你这个上门女婿,你也不会有这光辉耀眼的乔氏企业,将心比心,你幸福,不能让儿子爱情夭折呀!”
这开明的娘,遇到狠心的爹,也只有话不投机半句多,乔绰的眼神中,只有名,只有利,只有门当户对,只有他所谓的“互补”,到头来,再给加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妇道人家,头长,见识短,我和那流氓根本不一样,哪有同日而语的?一切,都是为歌儿好,你少跑来做和事老!”话落,绕开周凌蓉,径自走向乔未歌,满脸堆起慈祥的笑冲着名门千金说:“溪儿,我们歌儿是本性善良,收养这痴女逗她玩的,你知道男人逢场作戏很平常,只要他心中能念着你就好,你们刚刚那一只舞跳的太棒了,乔伯父认定你这个儿媳妇喽。”
“伯父”
“你放心,这疯女人我会替你摆平,你只要安安心心和我歌儿展感情,倒月初我向你爸提亲,让你和歌儿订婚。”
“一切听伯父的。”
莫溪儿故作羞涩瞄向乔未歌,眉梢,眼中,嘴角,全是妩媚的挑逗,看的孟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当场将她扁成猪头。“够了!”她“啪”甩给莫溪一巴掌。“你这个骚狐狸,我忍你忍的够可以了,我是他老婆,你听清楚,我才是他正牌老婆,我们有结婚证书,我们有爱情结晶,你再敢冲他无聊放电,信不信我挖瞎你的眼睛?”
“你”
“骚狐狸,你想嫁,嫁这老头吧,是他要娶,不是我老公要娶,你给老娘听清楚了,想抢我的男人,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门都没有!”她说给她听,同样是说给乔绰听,警告他别再耍花样,除非她死,否则休想做那棒打鸳鸯之事,她好不容易选择一个陪她白头携老,不能被轻易动摇。
“你叫我骚狐狸?”
“我懒得和你拌嘴,我不为难你,只告诉你一个事实,别再痴心妄想,好吗?”
“结婚又怎样?有乔伯父的承诺,也照样能离婚,你说,你要多少钱,乔伯父不给你,我给你。”女人很傲慢地说一句,卸掉满身的高贵,也不过素凡夫俗子一个。“没错溪儿,乔爸爸给你做主!”乔绰一副替她撑腰到底的死德行,仿佛他便上亚历山大大帝。“再者,他们的婚姻本就不算数,你们,有结婚照吗?”
“我”
“没有结婚照的婚姻,算什么婚姻?没有婚礼的婚姻,只算儿戏,作戏!”
“你!”
孟琴咬牙切齿却憋不出半句话,千句,万句,只有这一句令她心酸,从结婚到今儿个,除了和他登记,从没有举行过婚礼,更没有照过那该死的结婚照,一切唯美的画面,全没有静态的
“该不是奉子成婚吧?”
莫溪儿嘲讽一句。
“你给我闭嘴!”
“我倒听说,现下不少奉子逼婚的情妇,只为肚皮中怀那么一男半女,便开始滚球要求男方负责,我看你们草草结婚,也该是你用孩子胁迫歌吧?”
“你,三八!”
孟琴气的舌根打结,她、她好毒辣的舌,正戳中她滴血的心脏,想反驳,却现没有反驳的话语。半响,两腮憋红,浑身血液溢于表面,恶狠狠剜向他们,心中酸甜苦辣什么乱七八糟的滋味都有。
“逼婚的,是我!”
乔未歌忽然握住她攥紧的冰凉粉拳,下意识倾身,将她保护在身后,冷酷的鹰眸勾起残酷而决绝的锋芒。
“歌儿”
“爸,逼婚的是我!婚礼我会替她补办,婚纱我也照样让她穿,结婚照我会一张不少照回来给你们看!”
“歌儿,你真糊涂呀,溪儿胜她千百倍,你娶这贱民,将来没有好果子。”
“我决定的事,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改变。爸,你别希冀让我和她离婚,就算她想,我也会千方百计让她不想。”乔未歌说的很清晰,很明了,表明立场的同时,却大大刺激那只金凤凰,莫溪咄咄后退,踉跄支住水晶桌,不敢置信呢喃道:“我们如此门当户对,你怎、怎么能”
“鸡和鸭门当户对,也不过牲畜两个?”
“粗俗!”
懒得理乔绰那副心疼儿媳的表情,孟琴接而冷哼道:“猪和狗是门当户对,也不过是畜生两只,骚狐狸,我的忍耐很有限,你再纠缠不清,别怪丫的拳脚伺候!”管她什么千金小姐,家产万贯,得罪她,一样得灰头土脸。话刚落,“噗”一杯冰凉的香槟酒液泼的她满脸,从下巴流向精致的礼服,莫溪儿骄傲抬起胸嘲讽一句:“凭你的贱民身份,也配入住乔家的门槛?”
“老婆”
“你躲开,女人的战争,要由女人自个解决!”孟琴默默擦干脸上的香槟残液,嘴角噙起抹冷冷的野笑,像是一只盛怒的黑色巨鹰,挥舞翅膀时,召唤着狂风暴雨的来临,慢悠悠蹲下身,脱掉水晶高跟鞋,拎入指尖,身体呈螺旋状旋两周,只听“啪”一声清脆的响,伴着凄惨的尖叫,崛起于混乱的宴席中。“啊——别打我的脸——”莫溪拼命护着脸,而孟琴则咄咄不让用高跟鞋鞋根猛k她自以为迷倒天下的狐狸媚颜。“让你自命清高,让你不知廉耻,让你”
“救命啊,乔爸爸”
“孟琴——”
乔绰急了,忙上前拉架,可惜那高跟鞋便不偏不倚“啪”砸向他眼眶,造成滑稽的一片青紫。“你这个流氓,连我都敢打?”
“挡我者——死!”
“你敢打我的准儿媳?我和你拼了。”乔绰开始迎风上,他怎会不知孟琴想打的就是他,而且一打一个准,明的不敢教训,暗的她有何在乎,混战中,尖叫不止,乒乓不绝,分不清谁和谁在打,狠狠揉揉太阳穴,乔未歌的表情某刹那达到崩溃的极致,他的计划尚未开展,便打的昏天暗地
“绰,你这是干什么?”
周凌蓉忙上前拉架。
扯过乔绰的衣领向旁边拖拽,眼角的皱纹有隐隐的痉挛状。“全场的宾客看热闹,你苦心经营的形象,将化为泡影,和儿媳一般见识,你为老不尊啊!”
“你为什么一直帮着那流氓?她分明是不肖,敢用高跟鞋砸我,她、她这个贱民,我若让她踏入乔家大门,我就不叫乔绰。”
“瞧,你一口一句贱民,再贱民,那不依旧是你儿媳,替你生个可爱到骨子里的外孙儿,看小梁儿那般懂事,琴她也定有身为人母的优点,你,你再打,你再打我真不晓得明日头版又得瞎编些什么。”周凌蓉长长叹息,对他们之间的纠葛无奈至极。
“你处处袒护那流氓,你”
“流氓如何?有时我们这些斯文人,比流氓更流氓,至少人家光明磊落,我们个个得戴着假面皮虚伪度日。”
她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倒令乔绰愣半响,可转瞬,却撇着嘴一副老顽固的模样,跑上前端一个高脚杯,猝不及防地“啪”砸中孟琴后脑,直到一滴滴的血,触目流向绾起的丝时,他才愣住神,恍然意识到自个的狠毒……
“琴!”
乔未歌大喊一声。
迅将她后仰的身体拥入怀中,愤愤瞥向乔绰,剜着那只杯子,仿佛被熊熊燃烧起来。“见鬼,爸,你太过分!”
“我、我砸个贱民,有何大不了的?”
“没错,一个贱民,有什么了不起,刚刚是她先用高跟鞋砸乔爸爸,才不得以反击,她本便是活该。”
“啪”
乔未歌狠狠甩给莫溪一个无情的巴掌,恶狠狠盯着她面颊上五根红指痕,一字一句几乎从喉咙中迸出来。“我不能打我的亲生父亲,不代表,我不能打你!”边将孟琴扶起身,边以嗜血的眼神狠狠剜着她。
“歌,你好粗暴!”
“滚!”
他只冷酷说一个字,那铿锵有力,带着血般召唤的“滚”字,灌入莫溪儿耳中,当骄傲被践踏,她只有扁着嘴噙着泪花,绕过乔绰的身体跑出寿宴“老婆,痛不痛?”他小心翼翼扯破身上的白衬衣,替孟琴止住血。“死不了,一个破杯而已。”孟琴皱皱眉回道。
“歌儿,我是想教训教训她。”
“你别说了。”
乔未歌冷冷一斥。
话说威严凛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腹黑,和解不了,那接下来的一切,全不是他能收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