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被吓住了,真的被吓住了,看着程风那双充血的眼睛,忽然间感到一阵心寒,虽然她不相信程风会杀自己,但是程风那双血红的眼睛分明再告诉她——他真的可能会杀了自己!
“说啊,第七个人是谁?”程风深深呼吸,开什么玩笑,杀害自己的父亲的凶手竟然有那么大的背景,叶飞,邪见,众生,鬼谷,玄武这样的人都参与了,最不可思议的是连风玉这样的幻魔级可怕人物都参合进去了,而第七个人,背景恐怕更加的不可思议吧,
朱雀身体一震,然后深深呼了口气,已经平静了不少,她道,“客卿长老,请注意身份,你放开我,我再慢慢告诉你,”
果如她所说的那样,程风松开手,把她放回到椅子上,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道,“好,刚刚是我一时冲动,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朱雀整了整衣领,还喝了口茶,然后她注视着程风的双眼,良久,道,“客卿长老,事情是这样的,这个人的身份,流星的情报里也不大明确,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
她微微无奈的摊开手,程风脸上一阵抽搐,“你说什么?你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朱雀笔直的坐在沙发上,丝毫不回避程风的目光,“是的,事情就这么简单,所以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可能说出那个人的身份,”
程风不甘,非常的不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雀微微道,“当时我们的人所搜集到的情报里,这第七个人是蒙着脸的,所以无从知道他的身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是一个女人,而且身份地位决然不比风玉低,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程风心一惊,她是蒙着脸,而且身份不比风玉低,还是个女的,天那,大陆上的高手何其之多,不过地位不比风玉低的不多,特别是女人,那就更少了,
风玉已是幻魔,地位要不比他低,那对方至少也应该到了幻魔等级吧,
好,大陆上修为进入幻魔的女人,有谁呢?
程风瞬间就想到了她——大祭司!对,就是她,除了她,程风实在想不出第二人了,除了这个变态,恐怕再无第二个人了,
程风沉默了好半晌,然后注视着朱雀的眼睛,良久才道,“朱雀,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猜测到一个人了,直说了吧,这第七个人是不是大祭司?”
朱雀摇摇头,“没有绝对证据的事情我不敢妄下结论,你怀疑大祭司,这很正常,但是,我尊敬的客卿长老,你也应该知道,大陆上隐藏着的高手数之不尽,地位超过风玉的女人就未必只有大祭司她一个,或许还有别的人,只是我们都不知道罢了,”
程风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一片迷乱当中,他死也没有想到杀死父亲的凶手竟然有七个,而且背景都不小,叶飞,邪见这两个人只在圣途之中,对于程风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众生,玄武,鬼谷,这三个人,绝对是个人物,程风自问还没有到达那种横扫天下的地步,再说,玄武如今已经开启心魂之道,修为更是进步神速,想必已然到了匿锋极限的地步,更甚的是,他曾经还和玄武有过一言之约,怎么说也算得半个朋友,他决然没向导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更为可怕的是,竟然还有一个叫作风玉的幻魔强者也搭了进去,而且还一个地位不比风玉低的女人,
天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本来,不是程风自大,在这之前,程风修为进入匿锋上位的时候曾以为以他的修为,虽然算不得什么大枭雄,但是为自己的父亲家族血洗耻辱是没问题的,但是此刻一听,
这简直就是笑话,还说没问题,如今看来有问题得很呢,大大的问题,
就哪玄武来说,就够让程风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了,还有那个鬼谷什么的,就更加不好惹了,再加个风玉,天,完了,这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你刚刚说不清楚这个女人的来历,当为何一口咬定她的地位不比风玉低?”程风忽然问道,
朱雀笑了笑,道,“根据我们的眼线回报,风玉在这个人面前一向是很尊重而且对她也很客气,更重要的时候还对她有些惧怕,这些理由,客卿长老认为够吗?”
程***塞,如果真的这样,那确实如朱雀所说,这个人的身份不比风玉低了,
但是另一个问题也随之来了,城如朱雀说的,这个女人的修为起码在幻魔以上,这就怪了,程海是什么货色,当时仅仅才不到仙路啊,而这些人可都是幻魔,匿锋强者,少说的都到了圣途境界,这么多的牛人竟然不可思议的聚集到一起去杀一个手无缚鸡的人?
这不是很奇怪么?
程风将这些疑问一一问了出来,朱雀听完后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我就不大清楚了,你身为雷森家族的后裔,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程风有些不快的道,“如果我清楚就不会来问你了,说吧,你知道多少就说到多,”
朱雀点点头,客卿长老面前,她必须显得很客气,“这跟雷森家族的渊源有很大的关系,客卿长老,你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的,但是你父亲硬是请动了千湖圣医为你订立了生命契约,你的生命也因此得以延续,这件事情,你应该还记得吧,”
程风点点头,朱雀是流星的总星使,她掌握的情报可以说是大陆上最广泛也是最精密的,她这个人像是一个揭密的神,“你说的没错,这能说明什么呢,”
朱雀微微道,“事情开始就出现在这里了,客卿长老,请问你一个问题,千湖圣医是什么身份,你父亲怎么可能请得动她,雷森家族在大陆上后续是最强大的商会,但是在圣医的眼里,那连个屁都不算,而且圣医还有一个癖好,那就是从不救治别人,但是你父亲却能让她破这个例,难道你就不感到意外吗,”
程风锁着眉头,半晌说不出话来,显然,朱雀说的很有道理,以圣医的身份,决然不是父亲所能请得动的,虽然蝴蝶之前和自己说过这件事情,但是这并没有真正说明白父亲请动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