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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再起波澜(2 / 2)

话音未落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顿时把厅内众人都吓了一跳原来是田音榛失手把茶杯打破了。陈老伯赶紧起身收拾碎片一抬头却现三个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便惶然道:“我说错什么了吗?”李老伯幽幽地道:“好啊小陈我举荐你上去你猜破了这谜底却甘愿藏他个五十年?!”陈老伯一听此言不对忙连天价叫起冤枉来:“我这种最不善于绕圈子的人哪有能力猜得出来要不是张君行说出来我想破脑袋也不知这八句话里面原来藏着这么深的玄机。唉只可惜了他。”

三人听得这番话心下一凉万料不到居然有人早何健飞五十多年揭示出了真相破了真阿强设下的谜题。

何健飞斟酌着词句慢慢说道:“陈老伯的意思是不是指如果张君行未死冤鬼路早在51年前就该真相大白了?”只听得“啪”的一声陈老伯手中捡起的碎片又全都散在地上。他神色怪异地盯了何健飞好一阵才说道:“为……为什么你会知道他死了?是谁告诉你的?”田音榛诧异道:“陈老伯不是你自己留下的断档记录告诉我们的么?你不用吓成这个样子啊?”

陈老伯定了一下神坚决地说道:“没有!不要说什么断档记录连与此事有关的记载我都全部删了去!”

事有蹊跷!何健飞赶忙把君卒婷卒的断档记录写给陈老伯看。陈老伯不胜惊讶又向何健飞详细询问了断档记录的位置以及得知那是写在一次文化表演的节目单上时终于老泪纵横向李老伯道:“我知道是谁了。”李老伯赶忙问道:“是谁这么大胆连档案都敢偷改偷换?”陈老伯哽咽着说道:“这肯定是谭星莞沈放他们两个。他们和张君行是生死之交必定对张君行的死不甘心。师兄哇我那一年如果不是这么多飞来横祸何至于52界那么青黄不接衰弱无能?好苗子都走*光了呀!”

何健飞见陈老伯越说越激动赶忙扶陈老伯去椅子上坐定田音榛也赶紧斟了一杯热茶让他喝下才慢慢平复了他的情绪。李老伯抚慰陈老伯说道:“天有不测风云这些又不是你的错。我那界阿强走了后也不是一片散散落落的?如今先别忙着怀念旧人快告诉我们详细情况破冤鬼路之谜要紧。”陈老伯这才止住悲声向何健飞他们道出了51年不为人知的一幕。

“李师兄离任后便是黄师兄上任了他调集了大规模人手暗地里调查冤鬼路最终因为毫无头绪无功而返我也曾劝他说李师兄和阿强师兄如此相熟尚且猜不透个中奥妙更何况我们?他不听仍是遍寻智人以求破解怪诗。后来到了我的任上我念及虽然校方不敢为难可是经过全校失火这一大事学校里的财政预算已是年年赤字。于是我就把这件事完全挂了起来谁料到有一天张君行找到我提出想要看那怪诗。我那时还问他:‘你不是也想学黄师兄解谜吧?我看你也就别费心了。李师兄和他一起共事都找不到一点头绪阿强师兄何许人啊?他设的谜我估计要等他转世了自己才能解得开。’张君行笑道:‘这也要看机缘。李师兄是关心则乱就算解不出让我看看是怎么个稀奇古怪法也好。’我以为他是好奇心性也就给了他看心想他也看不出什么来看看也没什么打紧。谁知道两天后他兴冲冲地跑来找我说谜底已经破了是‘冬蕗冤索命急’这六个字。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好半晌才说出一句:‘你真是个怪胎’他粲然一笑道:‘现在有了头绪那么请主席找点人来帮我忙我敢立军令状半个月内解决掉这件事。’我手一挥道:‘这断然不行。我才刚进行财政预算我把我的家底全兜进去了都还差一笔很大的数额呢。’那时我们还没有什么冤鬼路作祟的说法油岗顶还是叫油岗顶我若是能预见它会展为校园第一大恐怖传说早带领人亲自去解决了。张君行听我这么说也是一愣道:‘那把我的身家也算进去呢?’我失笑:‘你这小子别犯傻了。阿强师兄的死固然让我痛心可是毕竟要以校园大局为重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乐意看见我们把他一手创下来的局面弄得乱糟糟的。’张君行喃喃道:‘校园大局?’突然他双目放光地看着我道:‘我有一个很模糊的预感油岗顶这件事将来一定会跟校园大局有关我一定要弄它个一清二楚谁也阻止不了我!’我那时是又气又笑:‘你没事别老神经兮兮的我有一正经的任务分派给你呢。’他刚要往外走听见这话又回过身来对着我神神秘秘一笑说道:‘陈主席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昨天晚上我遇见冬蕗前辈了。她穿着白衣服坐在那棵她上吊的树下呜呜咽咽的哭。我见她哭得伤心上去叫了一声谁知就没影了。’不知怎地我听了这话竟出了一身冷汗刚想斥他胡说他就已经走掉了。

“我总觉得不放心忙追了出来追到走廊上却迎面撞上了他的两个死党谭星莞和沈放。我忙拉住他们俩问张君行哪里去了谁知他们两个一听‘张君行’这三个字便开始唉声叹气起来。谭星莞道:‘他最近变得古里古怪老说要去探寻冬蕗死亡的真相。我们怎么说他都不听所以才来找你劝劝他。你现在反而问我要人?’沈放接口道:‘就是啊一个劲儿跟我说他见着女鬼了。陈主席你可真要好好说说他。谁不知道冬蕗这件事邪啊光连累阿强师兄不说全班二十几个人服毒的服毒上吊的上吊。我看他这样子搞下去才会真的破坏校园大局。’我听见事事都对得上号早就心里着急了赶紧就叫了一个干事说:‘你帮我悄悄盯着张君行盯紧了别让他乱来。我忙完了今天晚上就去找他。谁知道造化弄人命数该绝的怎么留都留不住当天晚上张君行就出事了。

“那天晚上我还在办公室里筹划财政上的分配问题我派去跟踪张君行的干事满头大汗地跑来说他把张君行跟丢了。我当时一怔忙问道:‘他上哪里去了?怎么会就跟丢了呢?’那干事喘着气回答道:‘他本来好好儿呆在宿舍的好像在研究什么东西突然他就站起来大叫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我终于全部想明白了!’然后他就夺门而出一路狂奔我也就赶紧追在他的后面跑谁知到了油岗顶就不见他的身影。’油岗顶?又是油岗顶?直觉告诉我那里可能要出事心里着急正起身准备去看看的时候又一个师弟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主席不好了不好了?!油岗顶死人了!!!”当时在我旁边的副主席小虎惊呼了一声:‘什么?!’冬蕗事件牵连一班人自杀虽然后来被李师兄压下去了但是校园依旧人心不稳死一个人都会激起轩然大波也难怪小虎会这么惊恐。而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从头冷到了脚哑声道:‘死的是谁你知道吗?’那干事怯怯地看了看我嗫懦道:‘我……路灯挺暗的没大看清楚啊。不过瞧身形好像是张部长。’我脚一软差点就又瘫回椅子上。

“等我赶到油岗顶的时候张君行已经满面流血地倒在地上不时抽搐着四周围了一圈人有指指点点的有忙着通风报信的也有在窃窃私语的。我赶忙挤过人群冲上去抱起张君行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我抬头厉声向人群喊着:‘救护车!干嘛不叫救护车快去叫救护车啊!’人群中有人小声地回道:‘早就叫了可到现在都没来……’张君行听到我的叫喊艰难地睁开眼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嘴一张一合似乎有话要对我说。我赶紧把耳朵凑上去他拼尽全身气力缓慢而微弱地说道:‘别……别把我死的消息记录在案油岗顶必成大祸我已尽了力了希……希望三十年后可以平息。’我那时除了点头的份再也没法做别的了。他见我答应了他便欣慰地笑了一笑对我说了声谢谢。随即仰天大叫:‘你这个小气的女人——’两手向天狂乱挥舞似乎在乱抓着些什么但终究气尽瘫软瞑目而去。我抱着他大放悲声君行是个好小伙啊办事又靠得住要是他能当了主席学校也不至于后来一败涂地了。都怪我!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蠢啊!愣是看不出这油岗顶的危机白白断送了这许多人的性命!李师兄你错看我了!”

说到激动处陈老伯哽咽得不成声涕泪横流。何健飞和田音榛忙不迭地又递面纸又递茶水的一阵忙乱。李老伯想到阿强走后自己独撑危局的辛苦也不由得黯然神伤在一边陪着落泪不语。

过了好一阵两位老人的情绪才稍微平定下来。陈老伯又继续说道:“后来等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张君行已经死了好一阵了人都变得冰凉冰凉的了。他们抬张君行的尸体走时我蓦然现他的身体下压着一本小日记本因为是深色的封面没被人现。我趁大家不注意用颤抖的手拾起它心想这必定包含了君行所有的心血揭开冬蕗和张君行甚至阿强师兄死亡之谜都系在这一个小本本上了。我站起身来定了定神准备善后的工作。第一要紧的当然是怎么做好他的女朋友施婷的思想工作。我环顾四周突然想起不对劲为什么没见施婷前来?我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半个多小时她不可能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消息的啊。不仅如此张君行的挚友沈放谭星莞也都没到。他们的宿舍就在张君行的隔壁何以迟迟未到?千万不能再出事了!我马上叫过几个部长命令他们以最快的度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三个人。然而我毕竟还是慢了一步那天晚上施婷失踪了不知去向。谭星莞沈放都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事后才查出来有人在他们的杯子里放了安眠粉。我们乱成一团四处寻找施婷的踪迹然而什么消息也得不到。三个月后的一天有人和我说保安部巡逻的时候在体育场旁边一间废弃的小屋子里现了一个上吊的女生。沈放第一个跑过去看了等到我再想动身去的时候沈放已经跑回来哭得昏天暗地了果然是施婷这傻姑娘想不开就跟着去了。”陈老伯不断叹息着连连落泪。

何健飞说道:“如此说来施婷是上吊自杀的了。可恨那传说说是什么奸杀误导我们。”陈老伯无精打采地说道:“警察的报告里倒没有提到过什么强暴的痕迹不过法医倒是坚定她是刚刚分娩不久就上吊了的。”

她有了身孕?这一消息如炸了一个响雷般立时把何健飞等三人都震住了。一阵沉默之后才听得田音榛惊疑道:“常言说十月怀胎难道你们之前没人看出个异常来?”陈老伯悔恨道:“都怪我太迟钝了。在张君行出事前一段时间他跟我说施婷最近身体不舒服想请几天假出去看医生。而他自己却整天呆在宿舍里研究些什么东西。我以为他们小两口也只是吵一吵架彼此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下就和好了的怎么晓得他们竟然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不过那法医说施婷是早产的因为她的肚子上有一条长长的还没愈合的伤口明显是剖腹产。”

李老伯插嘴道:“那你们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陈老伯回道:“还能有什么处理?为死者讳我们不便把她怀孕的事捅出去就对外说她是因为张君行死了心里悲痛一时想不开也就跟着去了。”田音榛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虽然陈老伯是这样说可是施婷有了身孕这样大的事也难掩人耳目因此必定会有一些流言传入学生中以讹传讹久而久之便成了奸杀。”说着偏过头去以求认同却不由得一愣。何健飞仿佛完全没有听见陈老伯和她的谈话只是专注地盯着墙上出神好像现了什么新大6似的。田音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面光滑的墙上只悬了一个大木框里面贴着各式大小不一的黑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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