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断档记录还可以推断出‘见字’‘知其’的也只有五个人而已。所以这‘见字’的‘字’就是五人死亡的直接导火线也可以推测那是张君行死后留下的最宝贵的提示资料隐藏地的信息。只可惜我们迟迟没有注意到这个关键的字。”李老伯顿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冤魂一定是为了毁掉这个信息才杀人灭口咦不对呀这样一来岂非我们也查不出来了?”
“不。”何健飞道:“张君行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冤魂既然预料到了这一招他也没有可能不会预料到这一招所以那‘字’必定晦涩难懂如果没有提示是不可能猜出来的。那条提示才是最关键的钥匙而张君行出乎意料地将这把钥匙交给了这个人。”说着将死亡名单下的一张白纸抽出来给李老伯看原来那是一份失踪人员名单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谭星莞失踪于51年6月3日红顶路。”
何健飞在一边补充道:“红顶路就是他们拜祭张君行的那条路。当年我和陈老伯在火车上谈话得知这个谭星莞就是当年张君行最亲密的朋友其程度远在其他朋友之上而在真正上山拜祭张君行的那五人名单上却并没有出现他的名字……”李老伯抢着道:“我知道了谭星莞既然掌握了重要的线索肯定不会让他来拜祭以免遭到不测所以张君行一定是事先不让他来的。”何健飞缓缓道:“若是这样便根本不值得怀疑事实上他的名字出现在因为大雨而折返的五人当中。”李老伯大吃一惊连忙拿过档案来看果然在那折返的五人中赫然有谭星莞这个清晰的名字。李老伯茫然抬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健飞笑道:“你也终于感到吃惊了?且不说谭星莞是张君行最好的朋友绝无理由因为大雨而不上去拜祭他假设他真的由于大雨不想去拜祭而下山按照常理也必定是跟那四人一起下山。去拜祭时是十个人结伴而去的下山时也有四个同伴也就是说谭星莞在红顶路上一直都是有人陪同的而没有任何单独的机会。那么他又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的呢?所以档案上的这句话根本就是自相矛盾的。”
李老伯难以置信道:“你是说学生会的人作假案?不可能吧那时侯人心都很纯洁不会做这种欺诈的事。”何健飞道:“我上面所说的都是按照常理来推断的如果不按照常理谭星莞未必就没有失踪的可能。”李老伯道:“但是你明明说他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踪的。”何健飞道:“那如果排除了众目睽睽的情况呢?”李老伯没想到何健飞会问出这样的话不禁一呆道:“也不可能是在山上方便的时候失踪的吧?除了这个我想不到任何可以排除众目睽睽的情况。”何健飞道:“不你错了有一个人是可以做到这点的。”李老伯忙问道:“是谁?”何健飞斩钉截铁道:“谭星莞!”
看着李老伯在一边愣着呆的样子何健飞禁不住好笑:“往往是最容易最有可能的事就越被人家认为不可能张君行正是利用人心理这一最大弱点避过了冤魂的追杀。谭星莞完全可以以某种理由提出要独自留一会儿而屏退其他人这样他就有了这个‘失踪’的机会。可我还是想不通谭星莞要留下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要安排提示的隐藏地点为什么又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呢?”李老伯道:“会不会是他后来又被那个冤魂现了所以难逃毒手?”何健飞道:“这样的可能不是没有但是很小。我更倾向于谭星莞在安排时遇到了意外情况而失踪的说不定那个冤魂另有帮手。”
红石顶是学校后山的一条小路随着学校宿舍的兴建早已湮没无闻了谭星莞应该会料到这条小路总有被人遗忘的一天那么独自的他究竟把那些提示隐藏到哪里去了呢?那些提示是否在他失踪之前已经安排好了呢?一切都是个谜。
何健飞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立刻打电话叫了巩勇和刘灿利来向他们说明了最新的情况。由于冤鬼路的传说在99年已经被禁止流通了所以巩勇和刘灿利对冤鬼路也是一知半解何健飞所讲的话十句有七八句是听不懂的。刘灿利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总算等何健飞都讲完了才道:“我们不是法术界的人师兄的话太深奥了。”巩勇也道:“师兄说的这些好象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吧?”何健飞笑道:“是没有什么关系啊只不过白讲给你们听听。不过接下来就非你们不可了。我不是说到谭星莞的事吗?现在那条小路已经没了假如他真的是把提示留在那里那么找它的办法就只有一个——找到当年因为大雨折返而幸免于难的四人也许从谭星莞生前所说的片言只句中可以推断得出蛛丝马迹。”刘灿利道:“这样很难的啊现在经过了五十多年人事变迁很厉害再说了这也不是我们学生会的权限。”何健飞道:“就是因为很难才找你们啊送命的事我去干了这些就留给你们了。我的意思也不是叫你们拿着个本子大街小巷地去问人你们可以利用学生会搞一些大型活动吸引那些老校友来参加这不就万事大吉了?想我当年就是在校庆活动上逮到校园双雄的李老伯的。”
巩勇道:“师兄记忆力太差了吧?校庆明明刚过。”何健飞道:“我只是举个例子让你们触类旁通没叫你们照搬校庆过了可以搞点别的嘛比如说校友会、读书会、义务劳动等等之类的。”巩勇笑对刘灿利道:“这义务劳动就免了校友会倒还有点可能。”刘灿利道:“照我看估计也不可能因为学生会从来没有搞过这种活动校长倘若问起来你叫我怎么自圆其说?”何健飞一拍手道:“那太简单了。你就跟他说:正因为没搞过所以才搞一次来玩玩看看怎么样。”刘灿利气了个半死:“我看你是想把我们玩下台。”
巩勇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行了你们两人一见面总是斗个没完。师兄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我们的确义不容辞了。灿利你就看在他爷爷来了的份上少斗几句吧。”何健飞丈二摸不着头脑:“我爷爷?在哪里?”瞬间现李老伯站在门外一脸慈祥的笑容看着他们。“老伯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啊”
晚上月光如水静静地笼罩着这飘飘扬扬的樱花何健飞蓦然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身处在樱花路上任凭淡淡的花瓣撒满全身。“你猜出了血色诅咒的秘密了吗?”一股幽幽的冷气从背后袭来何健飞悚然回头只见青丝飘散果然又是那个女鬼何健飞道:“正想跟你说呢你认错人了以后不要再带我来这个地方。”女鬼听了仍只是轻轻地摇着头道:“不可能的啊你明明已经猜出来了啊!”何健飞见她不理不睬不禁有些火大提高了声调道:“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以后不准……”正说到这里突然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奇怪的似乎是拖着东西的声音刚想转过身去看那个女鬼忽然也提高了音调叫道:“你很久之前就猜出来了啊”何健飞一吓之下回头只见那女鬼眼、耳、鼻、口处都留出了浓浓的鲜血。同时何健飞清楚地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只差一个了。”
七窍流血?!!何健飞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连一向熟睡的李老伯也被惊醒了一个轱辘爬起来连声问道:“怎么了?到底生什么事了?”何健飞一抹自己的额头这才现早已出了一身冷汗:“一个女鬼老是在缠着我帮她解开什么血色诅咒的秘密……”“血色诅咒??!”李老伯突然大叫一声把何健飞再次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这么惊讶难道你听说过这个女鬼的故事?”
李老伯只是在房间里快地转圈半晌才对惊愕的何健飞道:“你确定她说的是‘血色诅咒’这四个字?”何健飞不解地望望他点了点头。李老伯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她是不是说血色诅咒已经复活了?”何健飞细细回想了梦中的内容才道:“她没说过这句话但是从她的意思推测应该是这样。”“天啊!”李老伯再也忍不住惊叫起来:“不可能的啊血色诅咒明明已经彻底消除了啊!”何健飞心一沉:“难道说那血色诅咒……”李老伯已低低接口道:“那是校园的另一个恐怖传说它还是在冤鬼路形成之前很久的事情了。”
“血色诅咒传说始于建校的那一年也就是1934年学校成立时就有了的。它跟冤鬼路一样也有自己的活动范围——图书馆。到我接任学生会主席时它已经足足困扰了校园十五年了。
我跟阿强正式接任主席的那天下午即将离任的师兄突然把我们俩单独叫到办公室并且亲手屏退其他人临关门前还不放心地四处巡逻了一番才回来将门紧紧关上。那时我很奇怪所有事情都已经交接完毕了就是还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交代也不必弄得如此慎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