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声身体震动得如同生了强烈地震一般羊的脸色一变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反手一掌狠狠的击在自己的左肩膀上。张笛和水兰禁不住异口同声的尖叫了一声。“哗啦”象是什么物体被撕裂般羊的形体猛地从余传波的身体中分裂开来同时余传波的躯体软绵绵的倒在地上。羊按住自己的右手面带恼色看着躺在地上的余传波。“猫猫!”水兰飞奔上去扶起余传波急切的问道:“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一连经历两重生死的张笛几乎忘了上去看余传波这件事只是愤怒的盯着羊道:“好啊一直标榜守护人类的羊也终于杀起人来了!”羊按住右手脸色略有惊惶他万没料到普通灵媒介质的余传波居然能迸如此可怕的力量刚才若不是自己急中生智用掌击到余传波重伤否则刚才象这般强行撕裂合体魂飞魄散的是自己才对。
“是水兰吗?”余传波的脸上毫无神气他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虽然拼尽吃奶的力气也只能让眼皮睁开那么一点点:“我看到你了……你没事真好。”只这一句话水兰的眼泪已经开始不争气的“簌簌”往下掉落:“我……对不起我骗了你好多我其实是……”余传波平静的闭上眼睛道:“我不想听……如果是水兰不愿意说的话。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错信了羊……也连累了你和张笛还有高高他们我这样算是羊的帮凶吗?”水兰拼命摇着头抽泣道:“不大家都知道的大家都没有怪你。这个谜局实在太大太大不是我们可以猜得透的。”“水兰我有一件事一直想问问你只不过……一直怕你生气。”“你问吧。”余传波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象是非常疲累般的叹了一口气道:“不算了那并不重要。”他的嘴角缓缓流出了殷红的血液可是面容却显得如此安详和平和看上去完全没有痛苦。“不不不”水兰惶然的替余传波擦去他嘴角边的血急迫的道:“你到底现在怎么样?身上痛么?你答应我不要死!不要离开我!!你答应我答应我好么?!你答……”言辞是这么的象疾风骤雨却又因为承受了太过浓烈的情感忽然嘎然而止到最后水兰终于泣不成声:“答……应……我……”
“水兰”余传波的声调异常的温柔和平稳一点都不象身受重伤的人可是刚刚擦去血液的地方又重新涌出红色的粘稠的液体来:“我有话想和你说很重要很重要。”他突然拼命睁开眼来这个举动让嘴角边的血涌得更多了水兰哭着挽着他额头前的头:“你说……你说……”她感觉胸口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塞住一样让自己呼吸困难甚至连说话都要费很大的力气。余传波费力的举起右手轻轻的抚摸着水兰的半边脸颊留恋的打量着那双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轻轻道:“有一天我无意中现其实从很早之前很早很早之前我……”一大口鲜血从余传波的嘴里猛地喷了出来水兰感觉胸口的塞住的东西猛地扯动了一下心彷佛一点点的碎成粉末那种疼痛的感觉是如此鲜明折磨着自己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让自己欲死弃生。余传波似乎也在拼命忍住剧烈的疼痛他咬紧牙关挣扎着把那句话断断续续的说完:“我一直觉得……在水兰身边……是件……很幸福的事……我想……我想……”握住水兰脸颊的那只手慢慢的变得软弱无力然后垂直的落下重重的摔在地上溅起了一些细小的土块。余传波满是鲜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满足的微笑淡淡的挂在嘴角再也没有消逝。一路走来艰辛异常生死重重余传波终于得到了可以值得安静死去的理由。
水兰愣了一下就这一下泪珠象是开了闸般尽情的宣泄出来她握住余传波那只落下去的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脸颊上那种冰冷的感觉刺骨的痛。“猫猫……你……你摸摸我……”水兰泪如雨下她抓着余传波的手拼命的摩擦自己的脸庞但余传波没有丝毫的反应。水兰终于痛哭失声扑倒在余传波的身体上大放悲声呜咽而至全身震颤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地上的泥土那些干燥的土壤从手指缝中被缓缓的挤了出来。张笛失魂落魄的站着觉得好像同时有千百根针一起在刺他的心他想哭眼睛却是干涩的什么湿润的东西都渗不出来感觉脚象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挪不到余传波那里去。他只能呆呆的看着那个哭泣和痛苦的水兰忽然脑海里面记忆如同飞絮般掠过想起最初看见dodo葬礼上并不悲伤的水兰;想起三个人讨论怎么对付祈云飞时水兰在一边漫不经心而诡异的目光;想起跟祈云飞第一次对决时水兰冷笑离场的模样;想起在假的死亡栋力中自己剑指水兰那双眼里的惊慌;想起水兰面对契约却终于回头拒绝的眼神;想起水兰刚才面对羊的强大时的冷然镇静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悲痛得已经无法自拔的残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