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良望着眼前的身影,心情一阵激动,探前两步,伸手抓向那人道:“惜君”。
光亮闪现,入手处竟然是一片虚无,贯良一个趔趄径直穿过王惜君的身体,险些摔倒在地。此情此景,如何不让贯良心中惊慌万分。贯良连忙回过身去,想要向王惜君一问究竟。话还未出口,贯良便听到王惜君道:“大哥,惜君现在只是一个幻象,并不是实体,不过与大哥一别数月,不知道大哥过的可好”。
贯良听得王惜君的声音,心中油然生出一分激动,走上几步,想要触摸于她,又怕自己再次失望,只是相思难耐,当下道:“惜君,我也甚是念想你,现在但想、但想牵住你的手,感受一下你手上的温度”。
眼前的王惜君,闻言脸色一阵飞红,竟是无限的娇羞忸怩起来,此时她身着洁白的霓裳,白色映衬着脸色羞红,显得分外的美丽。如此娇羞了好一阵,王惜君才伸出手道:“大哥,惜君也想念你的紧,只恨相隔千里,无法相见,要是、要是大哥不嫌弃惜君,惜君便陪你一起好吗”?
贯良闻言心中更是激动万分,向前踏上两步,伸出双手想要握住王惜君的小手,两手便要相接之际,贯良忽然想起方才的穿空而过,手上的动作不由的一顿,原本激动的心情,亦是一阵失望,看着面前的王惜君只是不语。
王惜君看到贯良这样,微微一笑,随着她的一笑,彷佛整个房间都增添了异样的色彩。
笑靥如花,却又更胜于那不会说话的花儿,让贯良不由得一阵赏心悦目,心中赞叹。
娇笑罢,王惜君面色一正,道:“大哥,正事要紧,你快说找小妹何事”。
贯良点了点头,但觉心中有万语千言滑过,但一时又不知如何说起。这几日到开封府来生的事情更是从心中一一闪过,自己如何来到开封府想要先与大哥童诚见面,如何到了童家,却现大哥已然不在,整个童家便只有一位嫂嫂。见过嫂嫂后,自己如何有心生出一丝怀疑,自己又如何在状元楼听得沈旦与那王爷的密谋,等等尽皆在心中出现。
贯良回想着开封府的种种,但觉心中波涛汹涌,便欲将自己的一切,都讲与王惜君听。要知贯良在开封府的种种遭遇,如果身边有人在,还可以向人倾诉,只是他身边连一个可以倾心说话的人都没有,心中的郁闷蓄积在一起自是非常痛苦。而现在可以倾诉的人便在眼前,这如何不让贯良心中激动万分。
当即贯良便将在开封府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讲给王惜君听了。
静静的听完贯良所说的,王惜君陷入了沉思之中,虽然只是王惜君的幻象,但无论一凝眉一挑嘴,便像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站在贯良面前。而随着王惜君的沉思,王惜君的幻象更是闪现出一阵七彩的光芒,甚是美丽。
王惜君思考了一番,这才微微一蹙眉头道:“大哥,我这个分身太耗费心神了,我就不和你多说了,现在我马上往你所住的地方赶来,贯大哥你还要等一下了”。说罢,她的身影渐渐的模糊起来,不到片刻,已然完全消失在贯良的视线中。
贯良看着王惜君的身影消失,犹自望着那虚空了一阵愣,心中更是生出万分不舍。不过适才虽是幻象,却也算是见过面了,所以贯良不舍了一阵,也就慢慢的回复过来。
将掩着门的桌子搬走,打开门,贯良走到外面,让阳光照耀在自己身上。夏秋之际的阳光虽是无比的炎热,但贯良却感到分外的温暖,照在他身上更是让他心生出一种无比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