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惜君闻言点了点头道:“好,大哥既然如此说了,小妹也便放心了,大哥,你可知道三尸虫”。
贯良虽不知王惜君会什么会提起三尸虫,但依旧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要知前朝有一名大学问家做过一篇《骂三尸虫文》,在文中借着骂尸虫,而将一些人等讽刺一番,贯良熟读经书,自是读过这篇奇文了,所以知道这三尸虫自也不是奇怪的事。
王惜君见贯良明白三尸虫为何物,便道:“大哥既然知道,小妹便不解释了三尸虫为何物”,说罢伸手拿起桌上的两道符箓,续道:“大哥,我这符分为离魂符和定神符,要知我们此举,危险来自两处,一是地狱中的种种艰险之处,二则是来自我们自身”。
王惜君如此一说,贯良心中一片讶异,惊问道:“何谓危险来自我们自身”。
王惜君见贯良如此一说,微微一笑道:“大哥,你知道这三尸虫,便一定知道这三尸虫寄居在人体内,便是为了刺探寄居人的情报,用来汇报给天帝。大哥你可知道魂魄离体,乃是逆天而行,一旦魂魄离体,那三尸虫自然便会察觉,那时便会飞出一虫,离开你的身体,去汇报情报,这样天帝也便知道了你我的离魂之举,那么我们便会受到天谴”,说罢王惜君将手里的定神符一举,续道:“大哥,这符箓便是为了镇压住他们而来”。
贯良听罢,摇摇头,道:“妹妹,这里有些不对,要照你这么说,那你我此时的谈话,岂不是为三尸虫窃听到了,如果他们先行遁走汇报,那你我也不是难逃天帝惩罚了吗”。
王惜君微微一笑道:“那三尸虫虽然寄居在我们魂魄中,却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管,只有触及魂魄相关的东西,它们才会知道,这也便是修道之士为何会不断遭遇天谴原因,因为他们俱为逆天而行,魂魄强大无比,此间魂魄的变化,自是为三尸虫所掌握,所以这才会到一定时候便会遭到上天的惩罚”。
看到贯良面露知晓之意,王惜君续道:“大哥,时候不早了,你先坐在蒲团上,抱元守一,心无杂念,我便要将两道符箓贴到你身上了”。
贯良点点头,依言而行,盘腿坐在蒲团上,抱元守一,心中亦是渐渐一阵空灵。
王惜君见贯良坐定,口中默诵心法,同时夹着两张符箓的手,随着口诀的吟诵,捏出了众多手诀,待得手中的符箓透出一阵金光,王惜君这才口中喝道一声:“急急如律令”,将手中的两道符贴在贯良的额头天*。
那符箓一贴上贯良额头,符箓上的金光便是一阵大盛,将贯良全身罩住。
王惜君看到贯良全身被金光隐隐护住,便知道符箓已经生效,低喝一声,道:“大哥,现在只是第一步,要想离魂,你须得跟着我念:“魂兮九泉兮,暂离我身”,如此方能成功”。
贯良原本是昏昏沉沉的,待听道王惜君的一声低喝,这才头脑一清,当下便按照王惜君的说法念了一次。
那口诀才念完,贯良但觉自己身体一阵僵硬,片刻之后,便感觉自己,好像是魂魄离体而出,飘在空中。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那种飘荡的感觉越来越重了,贯良心中但觉一阵风便能吹走自己似得,而心中对于自己的这种体验,却也感到新奇的紧,正在奇异间,耳中忽得听到王惜君一声大喝道:“大哥,你将要往何处去,难道不知道四处危险的紧吗,还不随我一起”。
这一声大喝便如当头棒喝,又如那晨钟暮鼓,震荡着贯良的魂魄,将贯良从飘荡的感觉中唤醒过来。
贯良收拢心神,四处一看,这才现自己的身体正飘在屋子上方。再往下看,自己分明又坐在地上蒲团上。虽然贯良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但现在看到自己的魂魄和身体分离,心中的恐慌却也避免不了。更何况一时间,他还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控制自己的魂魄,此时又感觉自己又向往上飘去。正在惶惑间,贯良感到自己的手一紧,原来王惜君已经飘在自己身边。
王惜君拉着贯良的手道:“大哥,我们现在已经是魂魄状态了,别人是看不到我们的,再过一阵我们也看不到他们了,到时看到的人,其实都是已经死了的人,所以千万不能说话,还有要是遇到了你认识的人,也一定不要出声,大哥,你记住了么”。
贯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一点头,才现点头的是飘在空中的魂魄,而地上的躯壳却依旧是盘腿而坐,心中这才知道,控制自己魂魄便像平日控制自己身体一般。
王惜君见贯良点头,将贯良的手紧了紧,道:“大哥,你闭上眼罢,我叫你睁开时,你便睁开,我们现在便要去地狱之中”。
贯良听得王惜君如此一说,自是将眼睛闭上,那双眼一闭,贯良便觉自己一轻,似乎又飘荡起来,同时耳中隐隐听到各种奇怪之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