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城眼见秦广王如此,微微一笑,道:“殿下,东岳圣庙很大,你可想知道那东西究竟在什么地方么”?不待秦广王追问,童城一声朗笑续道:“殿下,童某便告知殿下,殿下想要的东西,其实就在东岳圣庙的东岳圣君圣像当中,一百五十年年前,童某先祖便将这昆仑镜,铸在东岳圣君的鎏金铜像中,又借着人世间天子的名义,将东岳圣君的塑像安置在东岳圣庙里。殿下!一百五十年的时间可是不断,这塑像估计也已经沾染了不少东岳圣君的气息了,我就不知道殿下是将铜像打碎了取出来,还是将铜像整个搬进阎罗殿来”。说罢,童城便自的哈哈大笑起来。
秦广王被童城笑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下恼羞成怒,大声斥道:“来人啊,还不将这家伙给我打进十八层地狱之中,日夜折磨,好让他永世不得生”。
秦广王话音一落,从他身后便拥上无数的鬼卒,将童城带下。
待鬼卒带着童城走远,侍立在秦广王身边的陆判官这才道:“殿下,为何自辱如此,以殿下道法,便是千万个童城,又如何能挟持住殿下”。
秦广王负手仰面而立,沉吟片刻方道:“大丈夫做事,能屈能伸,不若此,寡人如何能知晓这昆仑镜所在”。
陆判官微微一叹,拜服道:“殿下圣明,远下官这等愚昧之辈”。
秦广王将手一挥,一股大力将陆判官扶起,道:“寡人在贯良下得这地狱之中时,便在想如何能通过他,逼问出昆仑镜所在,只是这两人俱是倔强之辈,不用计取,又如何能知晓昆仑镜所在”。
陆判官微微一迟疑,小心翼翼道:“殿下,若这童城依旧是欺诈于你,那又如何”。
秦广王仰天一阵大笑,回转身来,看向陆判官道:“寡人岂是那种无算之辈,寡人让这童城救走贯良,这贯良身上便是寡人的第二步棋”。
陆判官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只是下官愚昧不知殿下这一计又如何应在贯良身上”。
秦广王微微一笑,一面向地狱踱步而去,一面道:“爱卿可知,这昆仑镜乃是神器,又怎会没有驱动神器的道法口诀,只是寡人假装不知,让童城制住,打得便是让童城利用挟持寡人的机会,将贯良营救出去。先前我让勾魂将贯良阳间的守魂灯吹灭三盏,便是让地狱中的贯良魂魄,深陷险地,好让童城狗急跳墙。而寡人又用束魂纱将贯良魂魄固定,便是让贯良能够在穿越阴阳界时,能够保住魂魄不散”。
陆判官跟随在秦广王身后,闻得秦广王如此一说,心中又是一阵拜服,道:“殿下计算若此,非下官能想,难道那贯良魂魄还阳后还能替陛下办事不成”?
秦广王微微一笑,续道:“这却是要看童城表现了,昆仑镜的心法口诀,岂是凡物,难道爱卿不见这几日来,童城魂魄日渐凝聚么,这便是昆仑镜心**用,贯良魂魄还阳,不管身在何处,童城便一定能找到他,爱卿只要监视好童城便成,说罢,秦广王微微一顿,续道:“这童城也是忍人,为了不让寡人怀疑于他,竟是忍看自己兄弟魂魄消散,不用昆仑镜的心法相救,而是设计一搏,寡人思忖良久,也不知他心中打算啊”,秦广王说罢,微微一沉吟,猛然一抚头上的平顶冠,道:“是了,这童城居然粗中有细,竟是知晓这地狱之中,寡人无所不知,这才一直隐忍不授贯良心法”。
他神色激动下,竟是连连击掌道:“爱卿,如此之人,岂不是值得寡人期待,寡人倒要看看,这童城和贯良联手又能给寡人带来多大新奇之事,日复一日呆在这地狱之中,却是忒是无聊,爱卿,你且先行罢”。
陆判官面色一肃,道:“下官多谢殿下指教,下官这便去办”,说罢,便自加快脚步,向前而去,只是他方走上两步,便听到秦广王道:“爱卿留步,寡人还有要事吩咐”,听得秦广王如此一说,陆判官忙停下脚步道:“殿下还请吩咐”。
秦广王微微一笑,道:“昆仑镜如此大事,怎又能只寡人知道,又岂能让东岳圣庙如此冷落,爱卿,你先遣人向天下修真界散布这昆仑镜的消息,寡人先做壁上观,也好看这天下的英雄豪杰,先狗咬狗咬上一通”。
陆判官闻言又是微微一阵迟疑,思虑半响才道:“殿下,难道不怕这期间出现差错”。
秦广王朗声一笑,道:“所谓的英雄,在寡人眼中还不是如那屠狗之辈,妄想逆天而行,越生死,寡人便让他们知晓,这人间地狱,还得属寡人管,容不得他们越生死,那些人知道的越多越好,爱卿去办”。见陆判官犹自迟疑,秦广王微微一笑道:“爱卿,切勿担忧,这东岳圣庙乃是东岳圣君那老儿的分身所在,寡人虽是不惧于他,却也不能让他知晓寡人为了这昆仑镜大动干戈,不让这些个胆大之辈,扰乱他视线,寡人又如何遣人趁乱取得这昆仑镜,不过爱卿,这昆仑镜不能说出具体位置,就只说在泰山,还有便是东岳圣君的分身,乃是靠信徒祭拜而具有法力的,该若何,爱卿安排手下去做”。
陆判官这才恍然大悟,朝秦广王躬身一拜,口道:“殿下圣明”,转身疾步向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