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峰摇摇头,握紧贯良的手,一笑道:“你拒婚必定有你自己的理由,云峰再去问,那不是多此一举”。
贯良亦是将张云峰的手紧紧一握,道:“好,知我者,张兄是也“。
林夕见哥哥和张云峰谈话,插嘴道:“张云峰,没想到你和我哥哥在一起啊,夕儿都好久没有到云湖书院去了”。
被林夕如此一说,张云峰也顾不得只和贯良说话了,只是林夕的厉害,他早就知道只好打了个哈哈。
回客栈的一路上,自家爷爷犹自在贯良耳边,不断絮絮叨叨道:“朝儿啊,你这是要气死我啊,跟沈家结为姻亲,那是我林家求之不得的事情,你今日,你今日是作孽啊”。
林夕虽然不知道哥哥此举为何,但是对于哥哥做什么,她心中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同意,一路上若不是她一直和张云峰在劝解爷爷,贯良估计自己都要被说的崩溃了。
必中客栈,呆在客栈里的进士看到贯良四人回来,都是一脸的讶异之色,要知道他们可是知道贯良便是要在今天成婚的,而贯良身边一老一少两人,更是让他们惊讶。当下便有人问道:“林朝,今日不是你大喜之日么,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贯良还没回答,一边的张云峰已是抢说道:“没什么,估计是你们今日看花眼了,这才看到林朝今日大喜”。
那些人闻言面面相觑,不过也知道贯良不想回答,大家又是读书人,所以没有追问。
回到房中,张云峰将房门掩好,这才细声道:“林朝,这事以后如何处理,沈周知贵为当朝宰相,却不能不防他啊”。
贯良凝神道:“这婚事来的突然,我拒婚却是永远不会后悔的事,方才路上,我已经想了,虽然沈周知是当朝宰辅,我又明着得罪他了,但正因为是明着得罪,所以这事明日一定会传遍朝野,当今圣上也一定知道,如果他硬要打压我,我想皇帝陛下也不可能不管吧”?
张云峰略一沉思,颔道:“林朝,你说的有理,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沈周知会暗地里使绊,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你得罪的是沈周知,这不能不防啊”。
贯良打量了一眼默默坐在一边的爷爷和妹妹,微微一叹道:“这事我自会小心为上,只是我爷爷和林夕,便可能要你帮助了”。
张云峰一拍自己胸脯道:“林朝你放心,你妹妹就是我妹妹,你爷爷就是我爷爷,如果沈周知要使绊对付你,你一定没有后顾之忧”。
林夕听得张云峰如此一说,小嘴一撇道:“夕儿只有一个哥哥,谁要做你妹妹”。
贯良横了林夕一眼道:“林夕,这次哥哥得罪沈周知,却不能不防他,虽然他明里不敢对付我,但暗地里一定会调我去全国最凶险之地为官的,而且还是光明正大做,在这一点,便是当今圣上都阻止不了”。
林夕惊道:“哥哥,你真的这么危险”?
贯良点了点头,笑道:“林夕,你就这么不相信哥哥,好歹哥哥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只是哥哥这次却不能带你和爷爷去赴任了”。说罢,贯良“噗通”一声跪倒在爷爷面前,连连叩道:“爷爷,不管我是林朝,还不是林朝,将来你永远都是我爷爷,我永远要在你面前尽孝”。
林爷爷颤抖着双手扶起自己的孙子,虽然他不明白自己孙子为何拒婚,但他知道他孙子这么做,就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当下道:“好,好,好,你心里有这想法便好,不管你做什么,爷爷都赞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