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贯良又向李贵提起此事。不料李贵闻言一阵苦笑道:“林兄弟,这事情我劝你还是不要了解了,就在凤县做一个勤政爱民的父母官,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三年好了,若是知道得太多,李贵觉得对林兄弟不利,这事非是李贵不愿意告诉你,而是……而是……”,说到这,李贵猛然一停,不在继续。
贯良闻言一喜,李贵这样表示,便是终于要开口了,只是待见得李贵又停下来不说,不由心中一阵着急,追问道:“李大哥,你快说罢,让我早知道不是很好么”。
李贵黝黑的脸变得一阵煞白,连连摇头道:“林大人,小人什么也不知道,林大人,您还是别问了”,说罢,也不顾自己是否失礼于人,转身离去。
贯良闻言心中一惊,知道李贵是无论如何是不愿意说出此事,而且按李贵心底的意思来看,了解此事还有一定的风险,眼见李贵转身离去,贯良微微沉吟一阵,追上几步,大声道:“李老板,李大哥,不如你便将此事讲与我听如何,也好让我知晓这凤县到底有何秘密,这样也能保护好我自己,不至于什么也不知道”。
李贵闻言停下脚步,转身朝着贯良,又是一阵苦笑,苦涩道:“大人你执意如此,我也只好讲与你听了”,继而一叹道:“其实便是不讲与你,你到了凤县,自然也会知道,只是林大人,我在讲此事与你听之时,只求你平安做官,万事不管便好,也算是李贵与大人相交一场”。
贯良见李贵又口称自己为大人,知道他所讲之事极为郑重,当下正色道:“好,我林朝答应你便是,到了凤县那便一切为民,不求其他”。
李贵微微一笑,朝着贯良一礼道:“李贵先在此多谢大人,大人,你道李贵为何不说与你听么,那是因为在凤县有个传言,凤县深山中,自古以来便是狐妖聚集之地,平日里狐妖尚好,若是惹得了狐妖,便是朝廷的命官,他们也敢祸害”,说罢,李贵黑脸微微一阵凝思,掐指一算,自语道:“这狐妖,恐怕已有一千年的时间了,平日里也曾有百姓见过”。
贯良闻言一阵桥舌,讶道:“一千年,那不是千年狐妖,不过在前朝的笔记里,狐狸之类的要修炼成妖,好像非得千年不可”?
李贵点点头道:“所谓的千年,那是因为在传说里,狐妖是在千年前就在了,但到底在凤县有多久了,却是无人知道”。语罢,李贵望向贯良道:“大人是读《桃花源记》了”。
贯良微微一笑道:“那自是了解,晋太元中,有武陵人一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贯良边吟边道:“李大哥,您继续说,小弟洗耳恭听”。
李贵微微一笑道:“大人,千万别如此称呼李贵,其实那所谓的桃花源,便是狐仙所居之地,只是当时闯进去的人被狐仙欺蒙,误以为是先秦避难之人而已,在我们凤县一千多年来,曾经有多人去过狐仙的居所,但都只是去过一次,再要去寻那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贯良心中大为讶异,追问道:“这却又是为什么,我记得《桃花源记》里也是如此,处处志之,然而还是迷路”?
李贵连连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我只是听人说过而已,便是凤县城中的百姓,也是难得一见狐妖,不过凤县所在的居民,却也有狐妖所化的,所以这便是凤县的危险所在,至于其他危险,却是……”。
贯良恍然大悟,露出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朝李贵一揖道:“有狐仙隐匿在凤县却是很危险,不过,李大哥为何又说有其他危险呢”。
李贵叹了一口气道:“这事又要从数十年前说起了,在数十年前,不知道有谁传言,在凤县藏有什么什么神器轩辕剑,当时传的是有鼻子有眼的,说在凤县的深山中,有人看到一道剑气冲天而起,直干云霄。如此一来,在凤县便聚齐了无数的道士、和尚都是来寻这宝剑的。当时在任的县令,也热衷于这把宝剑,说是要寻到这宝剑献与皇帝,结果就下令全县居民都去那山中寻剑,这么一大弄,剑没寻到,却是得罪了山中的狐妖。有一日,县令在家中歇息,白天里,忽的电闪雷鸣,在县衙中做事的人看到,一道雷光飞入县令家中。看到人还只是有些讶异,哪知到了第二日,仆人去喊那县令时,才现县令已经化作一团焦炭,卧倒在床上。更为奇怪的是,那县令房中所有的金属之物都化为溶汁,而那薄纸木材之物却是毫无损。”。说到这李贵一顿,直视着贯良道:“大人,这事若不是狐妖作怪,那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