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面色一阵低沉,旋即仰面正色道:“林大人,你若不信。卑职也不敢强求。只是卑职实在也拿不出什么信物,来向大人证实自己。卑职只能告诉大人,前面很危险,如果大人执意不信,那卑职等,也只能是舍命陪君子了,陪着大人前去就走了,大不了便是拼切一条性命”
这人语气,不卑不亢,兼又情切殷殷,让人不能不信。贯良微微一沉吟,又向前望了一眼,这才道:“敢问勇士如何称呼,你们受伏击的地方又在哪,好叫本官心中有数”
那人见贯良盘问详细,心知贯良心中犹自不信,再看自己属下,已有人面露不忿之色,当下暗中微微示意属下平稳心情,自己则道:“林大人,卑职可当不得勇士二字,卑职姓陈名阳。至于受伏击的地方,则是前面十里左右的落阳坡。”
“十里坡,这却委实没有听说过”贯良心中微一盘算,这才道:“陈勇士,你所说的,我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只是这里,已经属于天子跟拼了,哪方势力,又敢在天子脚下杀人闹事呢”
眼前此人,虽是情真意切,方才那数十位骑士,在自己怀疑他们时。亦是露出不忿之色。但贯良却不能因为这些,而忽视其中的安全。毕竟这一路上,遇刺良多,让他不得不谨慎如斯。
陈阳脸色一沉,贯良几次三番。怀疑于他,便是以他性情,也不由不有些不忿,当下叹声道:“卑职便知道,大人不会相信卑职。也罢。我们便陪大人去罢”说罢。陈阳一挥手,安抚下属下众骑士道:“兄弟们,林大人既然不相信有此事,那么我们便是舍却性命,也要保护好林大人,能够顺利到达京城”说到这,陈阳话语一转。大声道:“冯大林,你回洛阳。尽快告诉夏侯大人此事,希望夏侯大人,也能够尽快赶过来”
陈阳话声一落,骑士中,便有一人牵马出来,朝他一揖道:“大人。扛人这就去了,希望夫人和众兄弟一路平安”说罢,犹自恨恨望下贯良一眼,这才翻身上马,朝前疾驰而去。
冯大林这一眼,陈阳这一方是假装不知晓,而贯良和秦晓梦却是强自将杨笑晓给压制住,好让杨笑晓不出不妥之言。
看着那冯大林消失在眼前,陈阳朝贯良一揖,朗声道:“林大人,你放心,只要我们有一人在,我们便拼死护住你们”
他话音一落,其他人立即叫道:“但拼一死,也要保护好林大人”贯良见这一干人情深,心中亦是一阵感动,这让他念及大哥童城的一干手下,也是如此,豪气干云。但他心中感动只是一闪,旋即又将这番感动压抑下来,毕竟这一路上遭遇过多。只是杨笑晓年纪甚看到眼前这番景象,眼圈一红道:“哥哥,我们回头好不好”
贯良狠下心,不去看她。
杨笑晓见贯良不理睬她,一拉秦晓,梦的衣袖,声道:“秦姐姐。你说说呀,哥哥喜欢你,一定会答应你的”
秦晓梦俏脸飞红,一拉杨笑晓的手,娇嗔道:“笑晓你说什么呢”同时朝贯良道:“林大哥。你不如就听那位陈大哥的话好么”再看到这番人如此后,秦晓梦亦是放下心中的戒备,只是为这番人的豪气所动。
贯良将心肠一硬,当做是没听见。只是抬头望向上空。
那陈阳见贯良如此,知道贯良心中主意已定,当下朝秦晓梦和杨笑晓一拱手道:“陈阳多谢两位姑娘”同时转向他的属下道:“所有人骑马持刀,将林大人和两位姑娘保护好”继而朝贯良道:“林大人。我们现在便上路罢,希望一路不会遇到意外,好让大人能尽快赶到京城”
一干骑士见陈阳如此,都是翻身上马,抽出腰刀,口中也出“荷荷”之音,虽然一个个,脸上血污未尽,便是身上的衣衫,也是破烂不堪,但是这股气势却叫人不由一震。若是这一干人,去沙场杀敌。那一定便一个个俱是骁将不已。便是当年飞将军李广,所带之兵,料想不过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