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拐点,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一天放学后,雪艮问叶蓉报考那考什么学校,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在全国那么多高校中,两个人不经意间报了同一所学校,命运的顽皮却让雪艮在高考中挥失常,比叶蓉差了二十多分,考到了另一所大学。
那是一个失意的夏天,整整一个夏天,雪艮将自己关在家中,唯一的爱好,就是网上将网上书店的书,逐一看遍。
一天晚上雪艮无聊的在网上逛着,一篇网友转载的日志,打动了他,日记这样记述
“今年我不上学了,我回来种田,公供养弟弟上学。我一想起校园的欢笑声,就像在学校里读书一样。我多么想读书啊!可是我家没钱……妈妈,不上学,我一辈子的眼泪流不干。”
日记震撼了雪艮,雪艮开始思考,为什么同一个天空下,不同的人需要承受上天安排不同的命运,那些生长在贫困地区和家庭的儿童们,因为无法得到正常的教育,以至将继续贫穷下去,并形成一个恶性循环。而这种情况在女童身上更加体现。
雪艮在次在网上搜寻了起来,从网上的报道中知道在国内16岁以下儿童有3亿多,未入学率近1%,失学的儿童3oo万,这个数字还是保守说法,而真正的数字实际还比这个要大。
当雪艮看到这个数字惊呆了,从来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个人群,在未能享受美好的童年的时候,还因为贫困而无法入学。或许是双亲去世的感同身受,同时又庆幸父母给他留下的遗产,使得他生活无虞。
如果没有父母的遗产,也许这些孩子的遭遇,就是他自己的遭遇,雪艮内心觉得,高考的失意,跟眼前这些孩子的情况比较起来,真是云泥之别,雪艮的内心有一种冲动,一个声音在对他呼喊,要去实地看看,到底这些孩子的情况有多糟糕。看看这些孩子!
通过网上的贴子,雪艮决定到一个山区小学看看。
早晨从车站出,进山的路是那一种,山路十八弯的盘山路。坐在汽车上,雪艮只感觉人一会儿被带上云端,一会儿又落进山凹。雪艮是第一次坐车走山路,有点晕车。
汽车行走了4小时,雪艮来到了一个叫红烈的县城,据同车的老乡介绍这个地方当年红军在这打过白匪,出了好几个烈士,解放后就政府改了现在的名字。
当雪艮以为要到的时候,问起那位热心的老乡,才知道,还要坐3个多小时车才能到一个叫台南乡八岔村的地方,那儿才是此行的目的地,红星小学。
雪艮坐在县城的老式的乡村汽车,太阳已开始落山,夕阳洒落,几百片水稻梯田也就呈现在了雪艮的视野当中,这些几何图案的梯田如一片片切割好的蛋糕,层层叠叠的分布在从山脚到山腰,形成了一个美丽的扇形。阳光把梯田染成了片片明亮的橙色和金色。阳光下出现了一个个黑色的身影──那是农夫和套着木犁头的水牛,雪艮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雪艮落脚点是一个叫红星小学的地方,雪艮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地方的名字这么多带红字的。带着疑问,问起了陪同的老村长,老村长告诉他说:“我们这里曾经住过红军,打过白匪,小鬼子来的时候,还杀过了”,所以好多地方都跟红军有关。
为什么这些对国家,对民族作出巨大贡献的地方在今天却仍要承受贫困带来的不幸。
当我们的城市变得越来越豪华,夜幕降临,明亮的路灯、变幻的霓虹灯、柔和的绿化灯、靓丽的广告灯,令人目不暇接;在装饰这些美丽的灯时,有几个人会想到山区那些至今仍是一盏孤灯进行最基本的照明,有的家庭因为地区僻远,线路无法拉过去。还是用着解放前所谓的洋油灯,当城市的灯越来越多的时候,点燃山区贫困孩子助学的希望之光,却越来越少,当城里的孩子为了去kFc或必胜客而和父母吵闹的时候,山里的孩子还在盘上公路上为回家的路而摸黑行走着。
红星小学处在半山腰上,条件恶劣,教学设施十分简陋,教学楼仅为两幢人字型排列的老式平房。因风雨侵蚀、年久失修,墙基已多处塌陷,墙体局部严重受损。因屋顶瓦棚木腐朽,又无天花板,时有瓦片掉落教室。一个还算平整的*场上,一张张童稚而又隐藏着忧虑、欢欣而又讷于言表的脸庞,在活动着。在落日的余辉给孩子们的脸上镀出一层闪着希望的光茫!
雪艮跟老村长说明了来意,想在学校找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进行资助,因为不想让孩子产生心理压力,所有的事情,可能要请老村长帮助进行。资助的资金雪艮从初中提供到大学,对孩子只说是村里对他品学兼优的奖励。老村长听完后,高兴的答应了下来,当听说雪艮才19岁时,连夸,好孩子,会有好报的。
老村长安排雪艮先住在了一个叫崔兰的小女孩家中,然后第二天早上到小学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孩子。
由小崔兰带着路,雪艮一路跟着来到崔兰家中,在路上,小崔兰
“叔叔”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女孩叫到。
“什么事?”雪艮只好答腔。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她的普通话很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