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一道人,身高丈八,皓白须,身着大黄袍,腰系黄金带,束五老冠,右手持着拂尘,左手恰定衣袖,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其后并排站着两人,左一人须皆白,身着大红褂,束逍遥巾,手执红柄拂尘,道义傲然;右一人,两道长髯垂立胸前,身着青色道袍,束一字巾,手执拂尘,背后一柄长剑,丰姿都雅。
其后又是两人,俱是白胡白须,左边一人,体态丰盈,身着黑色大褂,手执拂尘,背后两炳宝剑呈十字交叉;右边一人,身材修长,皮肤黝黑,身着白色道袍,手执拂尘,腰间系着一个银色葫芦,背上一把宝剑。
“吼!吼!”
“呼!呼!”
外面五只异兽,咆哮不断,此起彼伏,仿佛是在示威。
五个道人在一阵异兽的吼叫声中缓步走进道观。
黑衣人背后的两个弟子被他们的气势镇住,有些不知所以,呆呆地站在原地,大气也不曾喘一个。
五人身着五色衣服,走进屋子,分为一排站立,对视着黑衣人及身后失魂的两个弟子。
黑衣人心中暗叫不妙,本来就要得到雌雄镯了,却杀出一帮老怪物来,这五人不仅个个气宇轩昂,而且修为不凡,俱是深不可测的老古董。
“我等是青城道五行法师,”为那人打了个稽说道,看了看半个身体是血迹的破风姐微笑问道:“不知道阁下是太极门哪位坐下?一招简单的‘气荡回肠’居然能挥到如此境界,想必也是太极门的新秀之人!”
那黑衣人一惊,却没有说话,这几个人恐怕与太极门有所渊源,五个绝世高手在场,雌雄镯的梦算是化作泡影,心里暗自寻量退身之法。
“算来我们已有近百年没上太极门了,”那黄袍道人回顾左右感慨道,“也不知几位老友是否健在?”
黑衣人心下不快,这几人既然与自己师尊们同辈,居然暗里咒骂师尊短命。
“莫非五位前辈也对雌雄镯感兴趣?”黑衣人压住心中的愤火问道。
黄衣道人闻言,笑道:“那倒不是,听闻一对青年男女仗着雌雄镯屡屡打死打伤江湖豪杰,并且因之而引了不少争夺,为了避免更多的死伤,我等决定带这二人上山,意在好好说服他们莫再为非作歹,绝非出于私心!”
“哼哼!几位不愧是武林前辈,处处为我等后生着想,不过不劳几位伤神了,师尊命我将此二人带回我太极门,由他们代为惩戒,还请几位前辈行个方便。”黑衣人心里有所不甘,所以打出了自己的门号,好歹他太极门也是千年古派,历来享有威望。
“哼!就是天门子在这儿,也不敢强行争夺,何况你一个无名小辈。”右边那白衣道人喝道。
这黑衣人更是不快,竟然直呼自己掌教的名讳,实在目中无人,淡淡说道:“几位想必也是敝派掌门的旧识,不知道为何对我一个后辈苦苦相*?莫非我太极门在几位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哼!难道你想证明一下?”那白衣道人拂尘一甩,瞠目喝道。
斗笠的遮盖下看不清黑衣人的表情,但一团青气从右手中幻化出来,环绕在手心里,结成一个太极图案。
“量你也不过是玄青道行,居然敢在此撒野?”
黑衣人大怒,手中的白气瞬息化作一条青色小龙,张牙舞爪飞向那白衣道人。
眼见那条青龙飞至身前,白衣道人却安如泰山,不紧不慢地对着小青龙一挥拂尘,那条飞龙凭空消失,仿佛根本就没有从在过一样。
黑衣人大惊,本以为他们修为已经达到入道的至高境界,方才一试才意识到这些人的修为远在自己的估计之上,江湖中恐怕只有掌门师尊可以与之一拼高低,不禁为自己的处境感觉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