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兄?”次日一早,王旭明在门外喊道。
曲天揉揉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去开门,一道光线射得他退后到门后面。
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怎么了?王兄”曲天道。
“你以后就叫我大明吧!听着顺耳些,喏!”王旭明递过手中的斧头,道,“辰师傅让我把这个给你。”
曲天无奈地接过来,道了声谢。
王旭明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道:“这是化蛊水,山中有不少毒物,万一被咬伤了涂一滴就好。我得去做早课了,你忙去吧!”
言毕,没等曲天说一句谢,就匆匆忙忙走开了。
曲天伸了个拦腰,回屋冲了把脸,朝着山上进。
仍然是昨天那个地方,曲天悄悄靠近,生怕惊动了玄隐老人。
但没能避开老人敏锐的知觉,说道:“过来暖和暖和吧!林子里还是有些冷的。”
曲天放下心,插起斧头,走上前去,坐在他对面。
小隐老人还是昨天那件单薄的衣服,只是今天篝火上没有什么烤肉。
“昨天的烤兔肉,味道如何?”玄隐老人笑道“好吃。”曲天只能想到这两个字来回答。
“可惜今天没了。”玄隐老人遗憾地说道。
曲天不解其意,道:“如果您想吃的话,我这就去抓。”
说着站起身来。
“不必,不必。”玄隐老人招手示意他坐下,说道,“今天早上,我抓住一只兔子,但是又把它放了。”
“为什么?”曲天疑惑道。
“众生平等,你吃肉,有没有觉得罪恶?”老人突然问道。
“没有。”曲天答道,弱肉强食,从一懂事开始小隐老人就这么告诉自己,要想不被埋没在人海中就要强大自己。
老人微微一笑道:“因为我现她有孕在身,所以放了她。”
曲天愕然。
“后来我又逮住一只野鸡,却现她也怀孕了,我看见树上有一只猫头鹰蹲在巢边,方欲逮捕它,却听见巢里有稚嫩的小鹰在鸣叫,我不忍心下手,所以就没得吃了。”玄隐老人道。
曲天知道老人的意思不只是为了强调要有恻隐之心,而是另有深意,便问道:“那为什么不再寻找其他的猎物呢?”
“我算过了,今天我吃不到烤肉,事不过三,我只能不吃它。”老人神秘地笑道。
曲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陷入沉默。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玄隐老人问道。
“去抓别的猎物,这么大片森林总有单身的。”曲天道。
“不对,你再想想。”玄隐老人道。
曲天略一沉思,道:“那就只能不吃了。”
“不对,不对,你可以吃菜啊!”玄隐老人突然大笑道。
曲天汗颜,居然是这样的道理!转念一想,老人是想提醒自己,面对强大的敌人,不能以死相博而是要另辟蹊径,这是在告诉自己将来怎么应对青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