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在人群中,曲天随着游行的军队缓缓跟进。
围观的百姓对此褒贬不一,有赞声,有叹声,但很快散开,各忙各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老百姓已经习惯了君王的更迭,谁敢刺杀始皇与他们无关,他们关心的是能不能仓有余粮,家人团聚。
街道一转,四下仿佛变了世界一样,行人稀少,但两边的屋舍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均是朝廷重臣或者皇亲贵族。
道路尽头,是面巨大的铜墙铁壁,高有五六丈,宽有十余丈,没有任何雕饰图案,但看上去并不单调,反而有些庄重,只是这庄重之中有几分渗人的气息。
上方顶着两个巨大的字体:地牢,地狱之牢,乃是始皇一统之后,专门用于关押重犯或者反叛之人,能进入里面的人也都是有过轰轰烈烈史记的人。
两扇铁门被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一队精悍的士卒出来接应。
双方交谈几句之后,秦老爹被带进去,两百人沿着原路返回,铁门缓缓闭上。
周围回复了寂静,曲天纵身飞起,潜伏到铁墙边沿的角落上,观察里面的动向。
院子十分宽敞,能容纳万人有余,牢房是青铜铸成的栅栏,就像一个个兽笼一般,能清楚地看到每个牢房中关押的是谁?
细数之下,竟有牢笼二十座,每个笼子里都关押着一个蓬头垢面的重犯,秦老爹在最左边的一个笼子里,浑身的枷锁令他无法做起来,倒卧在冰冷的地面上。
曲天看的心里有些悲伤,倘若自己当天强行把他救出来安顿好,那么他也就不会受这种苦难了,一个近六旬的老人在这般下去,只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院子的四周都搁置满了一弩十的硬弩机,每个士兵也都静静地扫视着可能出现的不安定情况,一旦有人劫囚便可万箭齐,那时候恐怕也只有活鬼派的人能够抵挡的住,因此曲天打消了贸然救援的念头,况且房舍里好像驻扎着不少士兵。
曲天观察良久,正准备猫起身子离开,突然一股强大的气息朝自己袭来,连忙顺着气息传来的方向看去,是中间的一个笼子里那人,那人背朝自己,但身形有些熟习,只是想不起来。
那股气息瞬间消失,仿佛就是为了吸引曲天的注意力。
曲天甚是惊异,想不到这里居然关押着这样的高手,但依他的修为怎么可能被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笼子关押?莫非在熔铸这些笼子的时候有巫术高深的巫师给下了法咒?这些曲天不得而知,但心里隐隐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再次把目光投降笼子,一一扫视。
笼子里有健壮的年轻人,也有瘦弱古怪的老头,在最不起眼靠近角落的笼子里关押着一位女子,这女子衣着有些污垢,灰白色的衣服上有斑斑血迹,但远远地看见她容颜清秀,看气质应该四五十岁的样子,但脸上的皮肤仍然光滑细腻,没有岁月的痕迹。
引诱曲天的那人始终没有转身,坐在地上好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曲天带着困惑离开这个神秘的地牢,一路上都在沉思其中的古怪,似乎这又是一个圈套,但又想不出哪儿有部队的地方。
回到客栈之后,荆仇和仙儿以及车夫坐在房里已经等了许久,曲天把所见到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后,几个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看来劫囚还是很有危险的,我们能躲得开,但乱箭之中难免会伤到老爹。”荆仇道,脸上布满愁云。
“不错,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在游行的时候劫囚似乎更行不通,城门立刻会被封锁,到时候我们也无法出去。”曲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