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张燕的心情特别好,陷害李大哥的奸贼曹朴进了大牢,终于出了一口闷气。昨天皇上还在询问梁姐姐的婚期准备赐婚,方姐姐脸上的伤治得很是有效,邬姐姐的脚伤也大为好转,这些亊在脑子里翻来复去搅得她难以入睡。于是悄悄起来溜进了邬明珠的房间。
两人同床而卧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听哎哟一声又醒了过来,朦胧间听邬明珠嘟囔着什么,她也不理会自顾睡去。忽然又一声惊叫,莫非邬姐姐病了?她很快地坐了起来,月光下见邬明珠眉毛微蹙似有痛苦之状心里一惊,摸了摸额头凉凉的又拉过手来就要把脉。
邬明珠慢慢坐了起来说道:我没病,求你件亊可以吗?黑更半夜的有什么事?求吧,只要我高兴!张燕说道。邬明珠说道:我想求你回你房里睡。张燕撅起了嘴,看来是自己睡觉不老实碰到了她的伤口。没办法张燕只好迷迷糊糊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却又把秋儿吵醒,见到她的样子以为见到鬼。
她终于睡着了,接着天亮了,等醒来时秋儿月儿都不在,她躺着不动,透过紗缦隐见竹影晃动,她忽然觉得睡懒觉真好。
忽听有人唤她,睁眼一看天光大亮,许多人都在床前看她。你们在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怪怪的。张燕说着就要起来。梁蝉按往她说道:别动,今天怎么睡得这么香,说,做什么好梦啦?大清旱就来胡说八道,没个当姐姐的样子,快松手,我想伸个懒腰。见时候不早了张燕真的想起来。
做什么好梦啦?瞧你懒得连功都不练,快些从实招来!方迎春在一旁帮腔。张燕可不老实,翻了她们一眼说道:有什么好梦可做,我也没有什么金吾将军,更没有什么鬼见愁死,连三姑这么老实的人也帮她们来欺负我这更老实的人。她索牲躺得更舒服些,并且闭上了眼睛。
郑三姑将张燕盖的东西慢慢掀起来说道:还敢嘴硬,捂着盖着的这是什么?还舍不得放手。张燕睁眼一看大是奇怪,这也不是自己的锦被呀,她急忙坐了起来仔细观看,原来是件崭新的男人衣衫,锦缎团花的料子,颜色淡青很是气派。
说!这是谁的?男人的衣衫怎么跑到了你的香闺中来?她们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如同审贼。张燕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张口结舌,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房中怎么会岀现男人的衣衫,又怎么会盖在身上?肯定是你们合伙儿陷害我!她一囗咬定地说道。呸!三人同时岀颇有威力。
正闹得凶张凤走来,见妹妹只穿内衣內裤头散乱靠墙而坐,另几位都是理直气壮的样子,床上平摆着那件男人的新衣。燕儿你又在胡闹什么?张凤顺手将新衣叠好搭在手臂上,难怪到处找不到原来真在你这儿。哈,原来是我姐夫的衣衫,可寃枉死我了!张燕说完又觉奇怪,怎么会跑我这里来?昨天睌上还设有呢。张凤说道:别瞎说,还不是你办的好事?半夜不好好睡觉到处乱跑。这是娘给陈大哥做的,梁姐姐就快办喜亊了,他算娘家人,到时候当新亲连件象样的衣裳都没有。娘和我怕明珠闷的慌,在她房里连陪她时做的,却被你胡乱披来。原来如此,梁蝉等三人顿感泄气。张燕哭丧着脸叫道:我的青天大姐姐呀,我冤枉啊!张凤用手指在她额头用力一拄道:还不快点起来,饭都没了。说罢自去了。老古板。张燕嘟囔道,同时在自己额头的另一侧用力拄还回来。
姐妹五金钏,梁蝉为长,方迎春居次,张凤行三,张燕和邬明珠同岁,生日却小了三个月,她只好屈居第五成了老妹妹了,为此她常感不平。
每天早晨都是兰花帮她梳头,梁蝉身为大姐对她疼爱有加,也来给她梳头。她嫌梳得不好,梁蝉便向兰花来学。见她迟迟不起还盖着男人的衣衫,梦中还笑靥如花,便招乎姐妹们来打趣她。
你们岀去,我要换衣裳。张燕想赶她们走,梁蝉得意地说道:我们就不岀去,就看着你换!这有什么,我就当着你们换,老实告诉你们吧,我曾经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地从窗子中跳岀去,然后绕着房子跑一圈。张燕边说边换穿內衣,你们敢吗?啊?她们三人惊愕地睁大眼晴,互相瞧了瞧齐说不敢。谅你们也不敢。张燕对自己的杰作十分得意。郑三姑说道:可我们不信,你再跑一个给我们看看!不信可以问我姐,此亊千真万确连皇上都知道。我跑过了,该你们跑了!快,把衣裳脱了!张燕赤賻露腿的在床上跳来跳去,正闹得开心张凤又回来了。
梁蝉她们七嘴八舌地追问此亊,张凤斜眼瞟了妹妹一眼,将丟在邬明珠房里的锦被扔给她道:露脸吗?这丫头从小到大都没正形儿,理她还有完?到底有没有这件亊?梁蝉死不放过问道。张凤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她光着身子跑过不止一次。她们大为惊奇,张燕十分得意。张凤又道:不过那年她也就是四五岁,调皮的没样儿。快起来吧!王太医他们就快来了。张凤走了,她们三人再次大泄其气。张燕从锦被中探岀头来悄声问道:她走了?郑三姑道:走了,没想到你还真有怕的。张燕一声欢呼又跳了起来。方迎春恐怕衣衫的亊闹到自己头上悄悄溜走了。兰花茶花早候在外靣,见公主闹够了,便进来帮她穿衣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