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听此大惊,眼前此人居然来历如此之大?不过,他却有些不相信这个疯老人的话语,认为他一定是在胡说。
不想疯老人心中大急,连小小孩童都吓唬不住了。连忙手上一转,一炳很小的风刀飞速地插入丛林深处却不见有何响动。
方源正待笑他这便是所谓的神风六式之时,却见大群林鸟惊飞入天。半晌才传来群鸟惊叫和猛兽的呼号,方源惊得目瞪口呆。确定眼前老人并不疯癫,猛地发现果然高人都是不显山露水的。
老人呵呵一笑,突然很正经地说道:“小子,不是我吹嘘,如果我要使出全力估计会地动山摇的。”
与此同时,方家主院,几个长老聚在一起突然听到后山群鸟惊飞以为出了什么乱子?本想前去查看一番,却再无动静便以为只是群兽尚有不安而已也就不甚在意了。
方源听到此话,惊讶地点了点头。心中有无限地向往,只是想到自己这辈子实在是备受限制便有些苦闷。
疯老头看出了他有些难过,便道:“小子,道途茫茫,苍天无情。凡生者有灵,都望修道长生。可,人生渺渺,天域之无穷,吾生之须臾。”
方源如何懂得这些,便默默地坐在疯老头旁边发呆。落日的余晖有些刺眼,放眼望去苍穹无边,却被霞光染得血红。
疯老头突然叹道:“跳出去,永生。死其中,也得血染长空。”
方源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一动,如此生碌碌无为不与天斗,如何傲视长空?他心中突然有句话想要冲口而出:“我胜天半子,便可赢人生一局。”不想,又想到自己被道途的否定,心中的激愤忽得就蔫了下去。只得小声喃喃道:“可我先天不足修道,如何去血染长空。”
疯老头没有看他,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疯话似的:“形为眼观,幻为心观。你都知道途茫茫不可观,如何能以体去修行?”
方源一瞬间心若明镜,却又觉得如今这样何始何终?
疯老头突然又正道:“小子,你能用心感到剑意吗?”
方源纳闷:“何为剑意?”
疯老头缓缓说道:“你觉得自己难入道途,只是你心中自我局限。你自禁锢心中之意,何来心剑。”说着,老头突然一挥手就把不远处竹林里的一根柱子给吸了过来。说道:“可看得见这竹子?”
方源被他手法惊得张大嘴巴,如此隔空取物,怕是内修已是出神入化了。想到此处,又伤感起自己的状态来。
方源听他问话便有些想笑,自己耳聪目明况且凡有眼者均能看清。莫非,他发疯病了不是?连忙说道:“当然看得清。”
疯老头笑道:“你便只能知道那么多,如此,你先用此竹修神风六式吧!”说完,把竹子丢给他,径直向屋内走去。
方源大惑不解,对着他的背喊道:“我没有内力,如何修得。”
疯老头并未停下,只是笑道:“有形之剑也得内力?可见你不懂修道。”
方源恍然大悟,抓着竹子就开始比划一些基本招式。疯老头拿着一壶酒,飞速坐在一棵树上看方源笨拙地比划那些基本的招式。也不去惊扰他,安逸地睡了过去。
方源此后日日必不遗余力的重复这些基本的招式,却发现似乎不得长进。疯老头似乎也不管他,令他更是倍感茫然。
忽然,他又想起疯老头的一句话:“观为有形,幻为无形。”于是,他就蒙起去舞动那些动作。疯老头见此,会心一笑。
几日以后,方源勤修苦练之下,居然对竹棍的使用得心应手。他隐约感觉到竹棍上有股缓缓而动的气流没错就是内息才能散发出的气流。方源心中别提多高兴了,看来,疯老头不愧是一个奇才。
疯老头见他不畏辛苦地千锤百炼初级招式,便也有些感叹:“此子天生命反,此番我受他入门之道,不知对他今后是好是歹?”
方源高兴地想要拜师,不想疯老头却告知不能收下自己。理由便是说他资质愚钝,悟性难开,况且又难修内息如何能是个长久之计。
疯老头并非觉真他愚钝,只是自己琐事缠身,如何能够传授武学。况且,他此般光景,也只是能够修得有形之物,天意弄人岂是我能硬改?
方源多少有些失落,不过却想到只要自己努力便能让他刮目相看,说不定就收自己为徒也说不定。
日子就这么平静了一年,期间疯老头断断续续地传了他神风六式所有得招式。第六式多少有些模糊,这疯老头其实也没有神风六式第六式的招数。口诀却是守口如瓶,疯老头也明白如果他强行练气估计会性命堪忧。
方源虽无内息,只要用了竹棍,倒也能够发出一些威力。不过,却只相当于疯老头第一式的一层功力而已。他只得苦笑,如何才能扩宽自己的筋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