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待形成风刀,那边的魔戟就已直指面门。慌得方诠有些手足无措,仍是巧妙避开。却被气浪所拂,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可怜了后面的大树,有轰然倒塌,方诠见此着实觉是在死神眼皮底下逃生。几个回合下来,已被折腾得精疲力竭。
正所谓恶煞难缠,方诠纵然身手灵活却难敌四手。黑殿阎罗的手下一窝蜂似的拥了上来,方诠一下子倒被挟制其中,只得靠着灵活身手避开主要的拳脚和兵刃。这让他大感被动,奈何一时三刻也绕不出去。
不想黑殿阎罗数击不中,早已急火攻心,此事若传到魔教,让自己老脸往哪搁?气急败坏之下抡起魔戟就盖了过来,几个外围插科打诨的教众直接命丧当场。惨不忍睹,方诠暗道果然是魔教之人如此心狠手辣不顾及生命。
想归想,却怎么怎能大意?那根魔戟横向过来的余威都难以正面迎接,更别说想去针锋相对。
众魔教之人看到后面的场景也是大吃一惊,心想这要是落在自己身上还不成肉饼。为了保身,纷纷退开,这下方诠难以浑水摸鱼地逃避,就在刚要形成风刀之时便被魔戟迎面击中。
这下方诠倒飞出好几丈远,中途撞断数棵大树。痛得他胸气不顺,淤血难通,顿时就口吐鲜血,有些触目惊心。知其难以放过自己,只得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地没入林间隐秘起来。
这边黑殿阎罗似乎也不好受,挺远的距离迫使他使尽全力挥出魔戟,如何能再追得上去?况且,方诠身后的林间充满瘴气和妖物,怕死凶多吉少了。只得愤愤离去,这次或多或少都有些个丢人。
再说这方诠,没入林间便失去方向。而且,胸口出一团乱哄哄的气流欲要蹦出,被他强行压制。胸腔骨似乎断了几根,满脸地痛苦和扭曲。
林间又多有常年散不尽的戾气和魔障,入得林间方诠便感胸闷加重,头晕眼花。行至几步,便觉摇摇欲坠,如此漫无目的地行走倒也被他走了出去。
可是,却晕倒在荒地,不省人事。幸而宫的商队打此经过,见方诠生得不俗况便带了回府疗养。
方诠醒后,非常感谢宫的救命之恩,便一五一十地讲起缘由,宫得知乃是道途之人,更加欢喜。
方诠伤愈后,便回到方家虔心再修,数年后坐上家主之位。但凡出门到天朝或经过天朝都得要去宫家拜访,一来二去之下宫黎珊便识得这位道途的叔叔经常缠着他要求学一些武功。
方诠感念其父救命之恩,便许她出入方家。这才得以结识到方源,因宫黎珊到底不是方家之人又未正式拜入门下只和方源一般挂个名而已。
两人闲暇之余,只得相聚一起打发时光。偏这方沆整日家纨绔惯了,学得不少流氓痞性,一见宫黎珊魂都没了,数次邀她未果。难免有些恼羞成怒,又见方源那小子能和她亲近,心中早已郁结许多恨意。虽不敢明着对他,却暗地里搞了不少名堂,据说就是他怂恿多人受他神风六式口诀的。
方源想到这家伙就来气,奈何自己如今这般,又能奈何?
主院师兄问起方源的情况,方源说了这里的那个疯老头教他如何强身健体。主院师兄笑道:“方源小师弟,莫要胡说,这里就你一人,哪来的疯老头?”
方源一楞,连忙又说了疯老头的来历。主院师兄道:“方家确实出过这么一号人物,不过却是无故失踪了,没有听说来到后山。”
方源心中大骇,那那个疯老头能是谁呢?便笑道:“看来,是我产生幻觉了。”
主院师兄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道:“莫不是一个人处久了,傻了吧?”
方源呵呵一笑并不作答,心中已有无限疑问要去找疯老头。主院师兄不久便离开,告知方源别整天疑神疑鬼地胡诌人物。听上去有些渗人,自己都有些害怕了。
师兄走后,方源便迫不及待地找疯老头,奈何疯老头真的不见了?他有些难以置信,想想那个疯老头似乎确实有些怪异,难不成真没有出现过,不过教自己神风六式的却又能是谁?
而另一边,主院师兄到了一间密室,一个声音有些急促和骇然:“是他,他真的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