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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 / 2)

何玉宇讲,广宇集团驰名中外虽说是私家集团企业,但它具备了各种各样的管理人才。譬如京宇公司下属的美食城,就有易伙伙经理自身富了不忘支援家乡建设。可以说易伙伙的钱没有白捐,因为他牢牢的掌握了家乡的土特产资源,使美食缄货源供应有保障。但是,易伙伙只能任美食城经理,而不能担任一个车间的班长。这种道理无需多叙。

何总经理说:我宣布,任命封子为泽宇公司经理!

掌声响起来。鼓掌的人们盯着何总的脸色,长久的拍巴掌。在掌声中,何总告诉大家,谁也不及封子那样wellread!

“何玉宇的东西是抹了蜜的”。这句话让封经理整整想了一天。他不断地推理和联想,都没有弄明白此话的含意。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冥思苦想的模样,使女秘书彭娜对他的敬意油然而生。彭娜出身于高干家庭,人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还是商贸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这样的小姐常被人注目多,却多不瞧别人。然而,学富五车的封经理思考问题之认真,却害得彭娜心动。该进午餐了,封子仍在绞尽脑汁地思索。彭秘书望着他专注沉思之神,姗姗来到封子的面前,提醒说:封经理,要不要送午餐?

封子连哼一声也未表示。这对本身无附加条件就能播放诱惑异性分子的彭娜来说,无疑委屈得只想掉泪。可她想人家学问大架子自然大。一个小秘书,碰到上司对自己的冷淡,本是不能较真的。寻得了心理上的平衡,就没有了脾气。工作上即使遇到小波折,反而有趣了。这种有趣颇使彭娜把封子看成是一位废寝忘食的好青年。但到了一天最后的工作时间,彭秘书对封经理的好感突然冰冻。当时封经理按了电铃,彭娜赶紧来到他的面前。思索得走火入魔的封子直眼直问:“彭娜,你告诉我,何玉宇裤裆里的东西为什么要抹蜜?!”

彭小姐羞怒难忍,嚷:“你是疯子!”

“废话!你以为我当了经理,就忘了自己姓名吗?快告诉我,抹蜜的东西有什么好?”

“疯子!疯子!疯子!!”

“我警告你!这不是你对上司的态度,你应该称我封经理!懂吗?”

封经理上任的第一天,始终没有弄懂抹蜜的难题。

有关出这个难题的经过是这样的:在何总宣布封子任铎宇公司经理之后,封子就想自己今后薪水高了,可请一位著名的律师,去替王二打官司。后来封子又觉得,首先要做的不是解救王二,而是请客。因为自己荣升,不请客就破坏了广宇集团早已兴起的不成文之风。究竟请那些人,理该是请何总、黄秘书等。可是这样有拍马屁之嫌。若是请下属人员,又有拉帮结派之疑。两种人皆不请,既是坏了风气,也显自己小气。想来想去,封经理就在饭店宴请吴良臣经理。虽然二人已经平起平坐。但吴经理毕竟是他过去的上司。这时候请吴,是个不坏的主意,上下传开此事,足以说明他封子最讲义气。飞黄之日,报恩他人。这也是履行了老祖宗的传统。

封经理给吴经理敬酒,吴良臣说别让他喝多了。醉酒的人说话老是跑腔跑调,不是一个真实的自己。假的。假得让人一眼就认得你出的什么气,穿的什么裤子。就像这饭店卡拉OK,超大银屏上常才出现不爱穿裤子的小姐。你说好瞧吗?

封子说:“俗。”

吴良臣说:“对。”

封经理说,那就为不俗而干杯。

吴经理说,那就不能干。

咋?!

封经理笑。

吴良臣发现封子还嫩,开导他说,光跳舞不如传授……姿势。电视上扭来晃去的小姐,都在重复一个主题:煽情。其实她们嫩得如她们的肉一样。我们的何玉宇总经理就不嫩。尽管他脸上的肉也很嫩。甚至让人疑心,他压根儿就没有使用过什么保颜液,可能常用少女的玉液保养了皮肤。

何玉宇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标准的美男子,封经理说。

你说得对极了。何玉宇正是压倒所有白脸小生,胜过女孩心目中青春偶像的那种男人。这种男人世上少有,可京城就有了他。何总的漂亮是外表的,但他的目光却是内在的。首先他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智慧,其次他可以看出一个人心目中有几条路。前者还不可怕,后者却要命。

封子说哦,何总过于聪慧一定会短寿。

吴经理笑了。说:喝酒。

酒烧的吴良臣摇摇晃晃,他糊里糊涂吐露何总发迹他知道。吴良臣又怕又打又拉地对封子说:你、我、他都一;样。一样都有那家伙。且倶长下面,大头都朝下。但我们的家伙干糙直不愣登。比不了何总,何玉宇的东西是摸了蜜的。

认同何玉宇的东西如蜜甜的人,当然是乔斯敏。

乔小姐在舞台上裸露着光滑滑的后背,但绝没有暴露,使那些拿着望远镜的观众很是失望。可她偏不让何玉宇失望。摘了乳罩挺胸给他看,还让玉宇摸。何玉宇反而不爱动手,只是懒懒的瞟几眼。这样子常叫她不高兴。乔小姐觉得玉宇天资很高,手又巧,抚揉之一定会美妙无比,弄她酥得兴奋,痒得激动。然而他很少出手,轮到她失望。不过,何玉宇终究是看了她上身。他不得不看,便于提高的兴趣。他发现演员的脸漂亮,丰乳也不丑。粉白的,远看像弯弯的月亮,近瞧则像鸡一样上翘。左乳较右乳稍微有点小,这或许是她用丰乳器不小心的结果。当然,这种后遗症也是一种绝密的,同时也给她赋有了另一种韵味儿。令人联想到美的东西重复了就不美。

此处写得很色,由作者何雨本人作了删除。

乔斯敏脸腮发烫……肉醉之后,她仰躺着,闭目如仙。

可怜的何玉宇仍像上次一样,趿着鞋,裹了身子,向忆幻卧室走去……

过去的岁月,他记忆犹新。少年的何玉宇结识了很多人:牛虻,保尔,高尔基、成岗、鲁智深、贾宝玉。他甚至还接触了柏拉图、费尔巴哈,非洛依德、马克#8226;吐温。他看的这些书,全是沈晓旭借给他的。沈晓旭与他同班,也是班干部,任学习委员。晓旭在少年时代长的白白净净,细眉大眼,秀鼻巧嘴,齐耳短发,流海自然舒展。上穿白底花格衬衫,浅黄色外罩,下着月白色银灰裤。漂亮的少女,少不了男生私下里对她的爱慕。当那些情窦初开的男生悄悄给她递纸条,她都不言不语。她越是这般清香冷艳,男生们越是想亲近她。在得不到沈晓旭的一次脸红,回眸一笑,大都哀声叹气的自寻烦恼。也有不甘就此作罢的人,暗中关注沈晓旭的一举一动。不久就发现他送书给何玉宇。因此,有的男生笔锋一转,向何玉宇泼墨而来,赐他伪君子,断香色盲,怡红痴傻。何玉宇被这些匿名字条激怒了,气愤地去找班主任。正巧遇到沈晓旭迎面走来。她飞快的望了他一眼,满脸绯红地问他手里拿的什么东西。何玉宇冷面无语。她悄声说:“别鲁莽,放学后,在方石崖见,听话,玉宇。”

他愣在那里,目送她大大方方地向教室走去。回味着她甜甜地一声玉宇。

那时候,他在方石崖等沈晓旭,心里乱琢磨她来了该怎么对她说。内心忐忑有人看见他单独和她在一起,闲话嘴碎。又盼她快些来,把心窝窝的话掏出。他欲撤退跑开让她空等待,反而又焦急地寻她轻盈的飘来,解疑说惑,身心自在。何玉宇左顾右盼,眼前是山路弯弯,弯弯的山路有沟有坎。身后是绵延起伏的山峰,如罄的盘石,树林、杂草和开着的野花。

沈晓旭还没来。

何玉宇欲放飞心中的白鸽,带去少年的情怀,朦朦胧胧,惜媚追梦。却不愿对人诉说。

沈晓旭仍未到。

何玉宇歪歪斜斜地想象,她宛如林潇湘抚琴动弦过后,独立修篁,轻叹地老天荒……

抬头遇美兮!沈晓旭亭亭玉立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何玉宇与她近在咫尺,丢了瞎想,羞愧难当。

她明眸照人,似回映他的音容笑貌。清潭秋水,亮出他的心底。她勾首一笑,韵致最是娟美。

何玉宇慌了……

天色向晚,绿意渐浓,如绣姑的织锦,铺给玉宇和晓旭。双双缓步而行,似享受平时一躲一闪一相看的闲情,可心里好闹。沈晓旭弯腰掐了路边一朵鲜花,举至鼻翼作遐想状,脸悠的红了,且莞尔一笑,露出整齐的白牙,忙掩笑远眺。娇美犹如含蕾乍绽的莲花。在她掐花弯腰的当儿,何玉宇不怀好意地窥视了她那柔弱细腰,极富弹性可人的部位。

回巢的山莺从两人头顶上飞过,翅膀扇落几缕阳光,片片白云。一对孔雀飞到榕树上,远处传来葫芦丝的乐音……

乔斯敏过来,望着何玉宇,叹一声,反身端来温热水,亲自给他擦洗干净,喷了香水。对他说她已有了内疚感。何玉宇说,这不是她的错。他自己是个淫恶不赦的人。

乔小姐紧挨他躺下,肩膀就拱他。何玉宇确实需要眯糊一会儿,假装入睡,不理不睬,乔斯敏大约知道他心烦,就说:宇,你瘦了。想吃什么尽管提。平常那些瑶桂扒油皮,豆腐银耳羹,苹果瘦肉炖生鱼,鲜柠香炸鹌鹑都属中餐,也不能总是一个口味的不换,应多吃西餐。西餐对胃有好处,对肾也有补。乔小姐这番善解人意的关心,烦的玉宇真想成为孙悟空,一筋头离她十万八千里。他晓得照此下去,他肯定睡不成,面部上火道:我什么都想吃,什么都不想吃。

乔小姐问:“到底想吃不想吃?”

何玉宇说:“我想吃狗屎,煨猫!”

这话可把乔小姐恶心的要吐,雅兴全无。起身穿衣离开,又返回来,照何玉宇腚部给了一脚,骂道:“世界一流的大混蛋!”

何玉宇才要睡,电话响声不断。他抓起听筒欲摔,耳闻黄秘书在那边说,何总,请你回办公室。彭娜哭哭啼啼死活要见你,状告封子不尊重她的人格。

何总经理一听,气不打一出来,骂了一句脏话。

虽然骂过了,何玉宇觉悟似乎有所不妥,彭娜聪慧乃才女,这种人只要在广宇集团,本不该委屈受辱,必是封子新官上任三把火所致。他稍微打了一个盹,即去了办公室。

彭娜坐在那里,瞧周围的小姐们个个精神饱满,心情舒畅地工作。自己却眼泪湿湿的暗恨封子不是人。这时候,何总走进来,彭娜站起。何玉宇美言彭娜远看是才女,近观是女菩萨。彭娜暗视美男子,听他之言,心里窝的气,一下子就消了一半。美男子何玉宇叫倩莲领彭娜去洗脸,顺便端盆温水来,他也没洗脸。倩莲小姐和彭娜都往他脸上瞧,倩莲随意的低首一笑。恰被彭娜看在眼里,心思这里的人相处的真有趣。

二人走后,黄秘书戏言,异性作用之效果。

何玉宇指明黄洁袛也长有那家伙。

黄说:“老了。”

何说:“不老你乃神仙。当然,你也不可能成为神仙。假如你真的成为神仙,我替漂亮的小姐而悲哀,因为她们必将在你的受苦受难。”

何总同黄秘书正在调侃,彭娜端水而来,何玉宇忙上前接了,责怪倩莲他太懒,倩莲小姐掩笑而去。

洗完脸,何总经理叫彭娜有啥说啥,畅所欲言。替上司的言行瞒着掖着不好,况且广宇集团的规章条令,犹如秃子头上的头发明摆着,谁对号入座,别怪他姓何的不姓什么。

彭娜望着他,怎么也说不出封子对她所问的哪句话。她甚至后悔不该为这事来给何总添麻烦。何玉宇看着她,彭娜更羞于启齿。她觉得封经理好像没有伤害她,那句为什么抹蜜的问话反而有趣了。待何总又叫她说时,她的脸不知为什么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

何玉宇仿佛知晓了彭娜的心思,对她友好一笑,说:“彭娜,我可以给你讲一段小故事:民国末年,一个书商,买了一部稿子,找出版社买了一个书号,印了书。该书投放市场,洛阳纸贵。再版时,官方不但查封了这本书,并且抓了书商。因为该书纯属淫秽之作,肮脏之句,俯拾皆是,其庸俗情节,令人发指!不仅仅如此,这本书的第七章,第3页第6行。居然写到:她颇晓得杂种是什么,却不知什么叫男性生殖器。除非用等量代换“~”告之:生殖器~东西===吊===球===小和尚===中指===尘根===-阳鞭===茶壶嘴子===命根子==烟筒子===那玩艺儿===直家伙===祖坟蒿===硬棍===大炮===旗杆===霸王枪。

书商说自己想不出这些淫秽之句,罪魁祸首是作家,上面就把作家抓了。作家说他也不是罪魁祸首。理由是他所写的每一个字都是康熙字典上的。淫秽之师乃字典,罪魁祸首是康熙。上面不能焚字典,烧了字典皆成文盲,就放过淫秽之师,派人抓康熙,有人报康熙是皇帝,兵多将广。上面命令防暴队去抓。后来又下令说不抓了。别人问上面为何不抓淫贼。上面回答说:抓个吊,康熙早死了个球,连东西都烂了。

听故事的彭娜,心里不断起变化,起初搁不下,然后很是硌映,后来就咯噔了。她这么想:何玉宇华表其外,败絮其内,下流至极。可见封子满嘴放泡,不足为怪。两个狗男若相比,实则小巫见大巫了。上下皆浑,她必须泼掉清水换浊汤,这就叫适者生存。故尔,彭娜回去向封经理解释,何总经理为什么要抹蜜,是因为他买得起蜜。封经理如果也要抹,千万当心别买假的。现在市场上的假货,假的老子认儿子是杂种,儿子看老子是流氓。假烟使人患肺癌,假酒令人命归阴。这些用过假货的人死了,生前毕竟还吃过一口,喝过一口。封经理买了假蜜,抹在那玩艺上,自己既吃不到,也尝不到死了更冤。即使不死,封经理也会断子绝孙。

封经理听了彭娜所言,马上对彭小姐刮目相看。并说彭秘书一定受了高人指点。回答问题完全正确。格物致知很有灵性,加十分。

彭娜跑到卫生间,捧腹大笑。世上还有这样的高级笨蛋,你把他骂了,他还对你称赞。

当天夜晚,彭娜躺在席梦思上,仍在窃喜封子被她愚弄了,却蠢的丝毫没有察觉。心里非常好受,快活的光着脚丫子击打床面。欢乐过后,她冷不丁意识到自己也被愚弄了。那个高智商的何玉宇,真不是***东西。他干嘛在一个小姐面前,裸的传播男人身上的直家伙?是教唆还是挑逗?论他的身份和才貌,他不至于傻到这个份上,那便是她傻了。不知道捂耳朵提出抗议。听任他玩的就是红颜的青春的游戏。由一种骚扰性质上升到给她注射毒品。她决定为了捍卫自己的人权,应该向他反击。她拨通电话说,何总所讲的故事已经起了作用,效果非常好。她愿把自己的春宫之门向他敞开。

何玉宇说,谢谢彭娜小姐。是否可提醒一下,她搞错了季节,目前正值秋收,万物开始萧条,这个时节若敞开春宫之门,只能迎来寒风把她冻感冒。

“去你妈的蛋,滚你妈的球!上帝一定会严罚你这个色怪!”彭娜骂完之后就哭了。第二天有人看见彭小姐出家当了尼姑。

彭娜出家之日,正是天上月圆之时。那天是农历8月15。

中秋节的晚上,乔斯敏和沈晓旭相遇了。相见的地方是金台园。金台园当然很大很大,大得吓人。真可谓庭院深深,建筑如宫,另一个世界。楼房是那么庄严又几多了超逸,卫兵守护着住宅。美丽的军装美好的军人美美地站在那里注视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时节虽然金秋,这里却繁花似锦。圣诞花、虎头兰、热带睡莲、虎刺梅、兴东花、生石花争芳斗艳。如砥石地,刻画十二生肖。古柏、绿樟、箭槐皆有栅栏围树,树生龙枝,华盖伞状。

礼仪小姐领着乔思敏进来,董郁楠正和先到之客交谈,见了乔斯敏大声招呼:快过来,你这大腕明星,出资多少赞助今晚的中秋节?

乔说:“董大姐让我赞助,可给广宇集团怎样最大优惠的待遇?”

“赏你一块月饼吃还不够吗?”董郁楠满面春风地笑。身旁的客人分别点首向乔小姐致意。其中一位接茬:“快谢谢大姐赏你月饼之恩,她的公章不正有月饼那么大么”。

“乱讲什么呀,再找我给你们批条盖章,行啊,那就在封条上盖章,批条上注明一切按国家政策办。”

说话之间,又有客人接连而来,厅里转眼坐满了人。熟悉的相互问好,未见过面的相见皆曰久仰大名,彼此很快成了新朋好友。

董郁楠望着该来的皆到齐,唯独不见沈晓旭。便问斯敏近日可见着她。乔小姐说,沈小姐一心扑在绿色事业上,哪像她们闲着无聊邀人玩。董郁楠说,斯敏才是大忙人呢,影、视、歌大红大紫的明星。

“明星算什么,上舞台被人瞧罢了。锁在深闺人未识的人,才尊贵至极。”

气氛热烈的大厅,忽然静声。只见沈晓旭面带微笑款步而至。好多人目瞪口呆,都被沈小姐优美绝伦的身材,高雅脱俗的气质所惊讶。尽管这些名流人士所见淑女丽人和其多,但目睹像沈小姐这样高贵矜持,玉香秀洁之人,真是由衷倍感人之容貌却有美仙。

沈小姐细白纤手早被斯敏、董大姐握住,落座谈笑风生。后来董郁楠作了开场白,她说:诸位可以不拘一格,如同每一位在自己的集团,公司之中,自作主张,或饮,或论,或作一普通人谈天说地,自得一番乐趣。

立刻就有人鼓掌,赞同者纷说:人生最大快乐莫过于富贵与闲散。平时大家为了赚钱,何时拥有半天闲散的心情。真不如大耳百姓,白日干活混饭,夜晚吃饱一觉睡到天亮,哪像他们拨金动银犹如战场调兵遣将,疏忽不得,儿戏不得。即使这样,自古至今,戏剧书刊,电视小品皆把富贵之人贬踩七分。仿佛富贵者定怀歪心妖胎。过去曾把地主打到,毁其高堂祖院。而今精英业主,新型皇家别墅,一切商贾巨富都顺乎潮流。真是砸碎了旧世界,建立了新朝代。富者当歌。

家不富必散,国不富必被欺,个人不富必受气。

不管白老鼠黑老鼠,不被猫捉住的就是好老鼠。

老总们畅所欲言,既未用经济学说来论证,也未挺腹拿架,道貌岸然,以威严的姿势阐述胸中的渊博。就用养鱼必须要水,有水应该养鱼,浅显明白的道理。

杂谈笑说多时,已是晚宴开始。众人说,欢聚中秋,当是抬头望见明月,不妨作别平日雅室客厅,到那月色空地,饮酒赏月。于是侍者忙碌,将大红檀香桌,真皮高背椅置放桂香潭。众宾客此时早已熟了,自发相邀围成数桌。中央一桌就坐的是董郁楠,乔斯敏,沈晓旭,中关村电子街的曾八亿,广东驻京远达集团董事长艾向钱。香港,美国,日本在京合资公司老板:常友兴,威廉#8226;福克诺,山本四郎。

席间,有人过来向董郁楠敬酒,董郁楠没推让地举杯饮干。又有二三人端杯近前,恭维劝饮。董郁楠笑声朗语:哪有这般喝酒的,客人未喝三杯,我倒如此多饮,莫非诸位一条心欲把我先灌醉,贪占了今夜月色这边独好的景致。说话之时,离了坐位,免不了擎杯去到其他桌,同女士、先生、小姐们一一碰杯。视其身份高下,平常关系疏密,偶尔象征性的喝尽少许。满场应酬一番回桌,见沈晓旭面前放了饮料却未倒酒,训斥旁边侍者,眼长后脑勺上了,就瞅不见沈小姐酒杯是空的,沈小姐忙道自己不胜酒力,欲陪董大姐赏月到底,是她没让倒酒。董郁楠喜冲冲的说还是沈小姐对他一往情深,能够想到赏月长伴知己。不过,董郁楠仍是初衷不改的坚持要沈小姐饮酒。并说沈小姐今晚来迟了,首先该罚。满桌人也愿沈小姐端杯。想看她酒后醉态。纷纷赞同说沈小姐理当该罚,沈晓旭看大家故意与她作梗,又不得推辞,眼观四周,口内含笑道:“我与董大姐好似同胞共出,较诸位更是亲切,你们可别乘虚结党,想着子捉弄人,若大姐定要罚酒,倒不如把茅台酒厂罚给我罢了,这样不但今夜我有酒喝,将来日日夜夜也不缺美酒飘香。”

“好一个会讨酒喝的人,哪里是来赴宴,分明来要酒厂发大财。”威廉#8226;福克诺说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是呀,发大财是在座每一位的心愿,你福克诺先生离乡背井来中国,不也是想发大财吗?”沈小姐岂容外国人说她。

山本四郎,常有兴心中暗暗纳闷,这沈小姐是何等人物,居然同董郁楠姐妹相称,口才又好。便将各自的眼光时时落在她那白若凝脂的脸上。

乔斯敏可不饶沈晓旭,告诉她管理酒厂的人个个都是海量,沈小姐欲得酒厂,须喝八八六十四杯。

一语即出,笑声一片。

沈晓旭也笑着掩嘴低首。抬头看着乔斯敏说:乔小姐也俗了,迷信‘八’字即‘发’字。

这年月谁不想发?

已经发迹的这些大亨们,频移背影,热面拂细细金风,似醉非醉,身旁侍女将雨水毛尖浸泡于天鸡双头壶中,少顷,又泻于洁白的茶盂,在斟于兰花茶盅,笑容可掬的敬给小姐、先生们。饮者细啜,满嘴清爽芳香。美酒香茶拌月色,中秋的月确实该赏。月的清辉已洒落在树梢草叶上,洁净得多了,明亮得多了。星星似乎也懂月意,亮闪闪的排列在深蓝夜空。

桂香潭中九条“水龙”交叉喷射,水珠弄姿,溅声细若,犹如少女清拨琴弦的余音。月光倒映,碎波斜纹;灯光点缀,烁烁摇荡。不知是酒醉了人还是中秋月夜醉了人。福克诺在想自己出身纽约,今宵却在异国他乡。纽约有一座自由女神的雕像,那是讴歌自由的美好。然而,女神,你自由吗?你的上空并不排除离子,中子,核元素。在你的脚下,成千上万的膜拜者挤没了你的道路。内心的苦不堪言,欲对谁诉?尽管你举着光体,在无灯,无星,无月的黑夜究竟又能照亮什么?山本四郎在想,昨天刀枪横对“东亚病夫”时,自己的前辈是主子,今天挥扬万能的金钱,是否仍会有新的“病夫”拜自己为主子?一切都醉了。是中秋月圆醉人还是酒醉人?更有焦灼不安的目光,暗藏在月色中,怦怦心跳的窃玉偷香。沈小姐醉后在月光中是多么的漂亮。她神情安详如水,脸上浅红被月光冲淡,看着是那么静恬,却充满迷人的动感。夜风吹起她的乌发,飘散无着,且发出香来。那美发之香连同她的体温被空气溶了,丝丝绺绺染香了潭水,染香了一草一树,也染香了嫦娥挥舞的素袖,更染着了那躲于月色之中的眉眉眼眼……

未完待续。

乔思敏从金台园回来,洗漱完已是凌晨2点。自从她上床,何玉宇就没再睡,她搔首弄姿地撩逗玉宇,他的硬棍一点不硬。他似乎也想使那东西勃起,对乔小姐有所交差。因为他知道斯敏早接了剧本,导演要她去外地拍外景。再说,世界一流的混蛋未必非他莫属,做不了一流人,再像上次挨踹,很不合算。所以,他说:“斯敏,很抱歉,今夜恐怕不行,身体太虚。”

她说:“我的宝贝。我太需要你了,坚持干一下吧。”

何玉宇无奈翻身把她压在下面。仅仅是压着,半天不见动静。乔小姐问:你怎么回事?玉宇说:浑身没劲。乔小姐说,假如有人欺负沈晓旭,叫他去打架,有劲吗?何玉宇一跃而起,大声吼叫:谁欺负她?乔斯敏说,董郁楠今夜把沈小姐留下啦,你想呀,董郁楠那个骚婆娘,能不做婊子事吗?何玉宇按耐不住心火上涌,拳头攒得咯咯作响。连那东西也发怒了,硬得无坚不摧!乔小姐趁机而上,戏闹。果然是千金难买这一刻,最是。

当乔小姐耍尽风流而睡,何玉宇不再像往常一样又去忆幻室。而是点燃一支烟,猛吸一口,再点燃一支塞入口中。他想用这两支香烟烧伤自己的生殖器,于剧烈的疼痛之时,用明晃晃的刀割掉它。他只有把自己阉了,才能解除董郁楠,乔斯敏俩人对他的施虐和淫爱。可是,由于心火强攻,他的嘴唇抖个不停。致使第一支香烟掉下来,烫了他的大腿。坚实的肌肉瞬间烧得黑紫。疼得他克制不住地叫喊一声,惊醒了乔斯敏。

你疯了,你在干嘛?

我想烧伤你心爱的活宝。

乔小姐惊讶片刻,夺了他的烟灭掉,帮他消毒烫伤。望着面前的他,她的眼泪出来了。她演戏时也流过泪,但她这回不是演戏。所以既没用眼泪水,也没用催泪剂,泪水却哗哗地流个不停。

何玉宇请乔小姐披件衣服,不然会感冒的。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

何玉宇回答:“这样做没什么不好,我还会阉了它。”

乔斯敏哭得更响。

夜,静极了。人多时不是夜,闹哄哄的。现在是夜。夜里有月亮,星星,云彩,风,天空。这些都可以组合一道温馨的风景。但何玉宇没有心情去看风景。他看到的是大腕明星在哭。他身上满是她的泪水。这使他想起五姐抱着他哭时,他身上沾满了五姐的泪水。当然,他无愧于五姐。正是为了给五姐医治乳腺癌,他被乔斯敏破了童身。虽然乔小姐那时给予他的也是女孩的贞洁。但是童身和贞洁或许可以摆平,心伤却永远难抚平。为了抚慰何玉宇,乔小姐拿出自己所有积蓄,创办了广宇集团。但在创办过程中,她忍痛割爱又害了玉宇。使本来受了伤的何玉宇之心,从此裂开流血。

玉宇,我们结婚好吗?

你放弃独身主义?

乔斯敏说:“我害怕你做蠢事。”

这话有点意思,为了使对方不做蠢事而结婚,那么结过婚的人,有的为什么又被杀了头呢?

乔小姐被呛,沉默着穿了件睡衣,去卫生间洗了脸。又一声不响的躺下,侧过头去,看壁灯粉红色的灯光。有时她转过头来,看他英俊的脸,真想同他倾心交谈。可他才高过人,言毕犹声,谈话实属困难。要么,就显她讨好搭讪。她思思想想,无名之火的抱怨:还不睡?!

何玉宇说:“我何时不在睡,那会儿又醒过?”

乔小姐恼了:“你现在烧给我瞧,阉给我看!”

何玉宇套了内衣跳下床,拉开抽屉拿出一把刀。乔斯敏跃起夺刀就往自己身上扎,被何玉宇钳紧手腕。他说:别这样吓我,我天生胆小。你是成千上万人的偶像,此时你有个好歹,将来有人写你传记,就会骂我。至少骂我曾经虐待过偶像。

乔斯敏道:“你知道偶像?可你眼里就没偶像。你的行为肯定犯众怒!即使畏罪自杀,也难平民愤。”

那我只好不阉了。

这就对了,学乖了。乔小姐把刀密藏。投进玉宇的怀抱。夜静的无声无息,偶尔传出乔小姐的娇声软语。

等到乔斯敏去外地拍戏,刚离开何玉宇24小时,他又变得不乖了。何玉宇还是想阉了自己。起因是他被董郁楠用电话叫到金台园。他进了董郁楠的卧室,按照惯例,自动脱了衣服,董郁楠手玩一条皮鞭,对玉宇说:乔思敏这个活妖精,每次回来都把他缠成这样,见了她姓董的就认生。害什么臊,快把内裤扒掉!何玉宇弯腰脱内裤,董郁楠在他身上猛抽一鞭。响鞭在她的耳朵里,宛如贝多芬“命运交响曲”,让董郁楠产生了兴奋感。她觉得命运之声,比服用兴奋剂更让她有好的情绪。她在之前,很会想方设调节自己的情绪。董郁楠望着何玉宇猝不及防地被她鞭倒,笑哈哈的说:“学一声狗叫。”何玉宇思忖狗在主人面前才会叫出美声,他未必能模仿的惟妙惟肖。果不出所料,他一张口,发出的声音竟是驴叫。但董郁楠并没计较。她爱听的叫声,她听说过驴的生殖器很粗很长,像旗杆。尽管她从来没见过驴的旗杆。由驴叫想到驴的旗杆,她埋旗杆的地方就泛潮。董郁楠脱光衣服,很肥,以上却找不到腰。她爬上了何玉宇的身子,像气球一样在玉宇的两眼上面晃动。他不喜欢这样的气球。实在难比节日天空五彩缤纷的气球。人类就是聪明,白气球不好看,欢庆的时候就没有白气球。她牙齿不齐的大嘴刚伸过来,何玉宇马上想到恐龙的嘴见了人面,是嚼或是啃。先吃鼻子还是先吃眼镜,会不会连人的牙齿都吞进肚子里。董郁楠好像知道他在胡思乱想。用膝盖顶紧他的胸膛,迫使他的心跳加速,不能多想。她问何玉宇,说:“你的大脑感觉如何?”

还行。

还能想事情吗?

可以。我现在就在想你腿上为什么长了很多毛,颜色为什么跟你的**一样,是淡黄的而不是黑的。

她暗恨,他不仅可以思想,而且还能区别比较。就加压。

你现在的大脑感觉如何?

一片空白。

她万分高兴。我爱你。说!

是的,你爱我。

她又压了压。不要说是的,我爱你。说!

我爱你。

她高兴得简直发疯,世界上最美的话她也听到了。痛痛快快的作了那件事。

完了事,董郁楠说:何玉宇,只要你听从我的摆布,让我痛快,沈晓旭就绝对平安无事。否则,就有人一定会娶她。别人一旦娶了你心爱的沈晓旭,你活着不如死。一样的道理,我享受不到你,活着就没趣。

话经董郁楠挑明,何玉宇确想把自己阉了。

何玉宇没来得及阉掉自己,全怪封子。当时何玉宇在找刀。那把明光耀眼的刀,被乔小姐藏的太保密了。他正猜想刀究竟会藏在那儿,封子打电话讲没了秘书,彭娜小姐连工资都没领,当尼姑去了。何玉宇暗骂自己造了孽。叫封子过来陪他去看彭娜。他们去到雍和宫,身穿长大褂者不少,面部都是陌生的。在往石头山,寺院难寻彭娜那张妩媚的脸。车返回来的路上,何玉宇喉咙有声,嘴无言。封子说,何总别难过,倩莲形象也不错,把他给他当秘书即可,何总马上叫停车,司机刚踩刹车,何玉宇猛地把封子推下去。封子窜出车门踉跄撞了一个人。被撞者用黄梅戏腔说:哎呀——,是大哥撞了我一把,还是我撞了大哥一把。封子一看,大叫一声:妈呀——。王二,你怎么越狱跑来了?

王二说,哪敢越狱,是在皇帝头上拉屎,人家把我放了。

何玉宇发觉王二说话有点意思?叫封子请王二上车。王二上车先进,头留在外面问封子为啥还不上来。封子说,刚才自己言语不妥让何总生气了,被赶下来了,王二将一撅,挨近玉宇放了个响屁,跳下车大声叫:封大哥不走,俺也不去!

何玉宇捂着鼻子,用手赶臭气。王二在下面见了就笑,皇帝头上我还敢拉屎,你面前我就不敢放屁。够味吧?

何总经理为了收拾王二,呵斥封子还愣在那瞎磨蹭什么。这样,王二扶着封子上车,一块来到了铎宇公司。

何总坐下即问:王二,你犯了什么罪?

我犯个球罪!

女人,

你长得这么漂亮,说话怎么这么不漂亮呢?家家门前都有观世音,人人都有姐和妹。我王二再孬,日老母狗也不害姐妹。除非你脱了裤子女人,我王二的裤带是紧的。

没犯罪为何坐了监狱?

得罪人了呗。

得罪了谁?

易金陆。我不该对他说抓了个王八1斤6.

还犯有什么罪?

越狱逃跑罪。

怎么越狱的?

你把我问饿了,你管饭呀?王二瞪大牛眼,瞅了瞅何玉宇。扭头笑嘻嘻的对封子说,这个姓何的咋这么不懂事。

封子忙对何总经理赔不是。然后告诉王二,这可是他的顶头上司,广宇集团的何总经理。

王二心想,肯定没有易伙伙的钱多。好像是个假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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