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出医院,坐进了汽车,徐经理开车,封子仁坐在副座。WENxueMI。cOm从慧和苏长山坐在后面。
徐经理说:“怎么样,封子仁,我够哥们吧,不但赔了医药费还送你们去火车站,其实你那算是什么伤嘛,就是侍待生手镯划的。”
封子仁用瞧不起的眼神对茶楼的徐经理看了看,点燃一支香烟,说:“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么招聘员工的老板,当初我就不应该给你签名,更不应该免费把我的小说送你了。”
徐经理笑逐颜开的说:“瞧,误会了,还不是较浅的误会。”两眼看向前方,熟练的驾驶着汽车。
封子仁突然把手中的香烟灭掉,用手摸了摸头部的包扎带,发懒的往坐椅上一靠,闭目养神。
何从慧在打手机,要求何从来别光想着带书不带衣服的,把她的行礼和给奶奶,爸爸,弟弟买的东西装好,千万别误了车次。
苏长山在偷着乐,他感觉到封子仁和何从慧都象小孩子似的,在茶楼里能闹出那一出。喝茶本是文明雅兴的,却发展到了吵嘴打架,这事若是搁在未受高等教育的人头上,不足为怪,可他们都是大学生,封子仁还是北大的,按常理不至于这样。但有一点他是明白的,他也成了今儿“茶楼事件”的当事人。作为当事人,苏长山现在回忆起自从茶楼经理走进来后,封子仁和这位经理都感到了吃惊。当时徐经理就大叫了一声“怎么是你?封子仁,大作家!”也许这种惊喜热切的喊声,起了良好的作用,苏长山没有打110报警。当他和封子仁何从慧看到茶楼所有员工都称此人为徐经理时,封子仁反应过来了,他们几个今天是来到了未带钱却偏要买他小说的徐好书茶楼。封子仁也够狠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话说得不轻,封子仁斥责徐好书真是白看了他封子仁写的小说,招来的男侍待生正是处于上学的年龄,却来这茶楼吃青春的饭,依靠脸模子,身材,年轻在此混,混几个钱又跑去上网,买时髦的衣服,连好吃的都不敢随便花钱买的。如果侍待生哪怕是大专毕业,或是职高毕业,都不可能以看武侠电视剧为荣,出手就打,张嘴就骂的!这时茶楼,不是武术竞技场,是侍待生为顾客服务的地方,不是他欲当绿林好汉的地方!搞错呒搞错呦,他封子仁根本就不是打不过,只是他不愿意打,瞧侍待生下盘不稳,眼光瞅地,**撅上天的小样,他封子仁就晓得了对方几斤几两了,所以,封子仁就假装受伤太重……
车内封子仁突然响起的鼾声,把苏长山吓了一跳,何从慧吓得按住了心脏,徐经理吓得匆忙停车!
很响的急刹车声,没有惊醒封子仁,只是车身的剧烈颤动把封子仁搞醒了。
封子仁一脸惊醒的问道:“出事了?”
徐经理:“差点儿,差点儿被你国际标准的鼾声吓得出事了!”
封子仁听后,起身坐正,会心的一笑。转首问道:“长山,果真如此吗?”
苏长山:“别信徐经理的,他是少见多怪。”
何从慧:“封子仁,你真的该去看医生,好好的治一治,你这鼾声也实在是吓人要命了。”
从何从慧还带有几分惊恐的声调中,封子仁明白自己刚才的鼾声响到了什么样的水平了。为了减少大家一致对他的反感,他不得不绕舌说:“男人打鼾闹嚷嚷,女人打鼾守空房。”且故意高声大语的解释道,“闹嚷嚷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十分的热闹,人多得挤不动,表明打鼾很响的男人,肯定会是领兵挂帅,掌权一方的大人物!但女人打鼾声太响就不妙了,不但当不了官,而且是要过着死了老公活守寡的日子。”
苏长山:“歪理邪说。”
徐经理已开车前行,“不愧是写小说的,瞎编也编出个理由了,坏习惯到了他嘴里也被说成是好的了,且不是一般的好。佩服。”
何从慧则表现了一副最不屑的神色,“切————”
北京西客站,人,昼夜都有。
徐经理在跟苏长山和何从慧握手,封子仁在观察着候车室内各色人等。
临到与封子仁握手道别时,徐经理掏出一叠人民币递给封子仁,说:“算是我给你们几位旅途中的茶水费吧,哥们,希望你更快更好再写部小说赠送我。”
封子仁迅速的把钱装了,说:“算是给我的受伤营养补贴吧。”
徐经理看到封子仁说得极为认真的样子,只好笑笑。
等封子仁,苏长山送走徐经理返回后,何从慧拿着手机有些着急的说:“从来说他已经到了,为什么却看不见他在哪儿啊!”
苏长山正要说什么,封子仁已经发现贵宾候车室门旁有一位帅气十足的年轻人正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封子仁低声的对何从慧说:“是他吗?在贵宾室候车室门前站着的那个人。”
何从慧闻之,转身望去,欢喜的向弟弟招手示意。“嗨——”
他们互相走过去,于人群中相遇了。
何从来向封子仁伸出手,封子仁故意看了一眼何从来,然后才握了握手。
封子仁:“封子仁,北大中文系。”
何从来:“何从来,清华在校生。”
封子仁:“不好意思,初次见面,头上带伤。”故意指了指自己头部。
何从来:“没关系,只要心中不带伤,伤在明处好得快。”
封子仁一惊,极快恢复了常态,微笑着拉过苏长山,“你别像个大姑娘啊,遇到帅哥就不敢面对了?”
何从来伸长手臂,握住苏长山的手说:“欢迎你们二位去我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