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有些不可思议地转向说话的疾风,但愿我没有听错。
“我要和你比武,赢的人就拥有她!”疾风非常坚定地说。旁边的兽人也愣了一下,然后嗷嗷地又吼了起来。
“疾风!银月不是我的附庸品!”我有些气愤地说,“这难道也是你们兽人的传统不成?”
“拿我的剑来!”疾风嚎道,一柄长剑被送到了他的手里,长得离谱的利器……
我看了一眼在旁边的狂烈,看他的表情,似乎默许了这样的事情。
“岂有此理!”确认了他是认真的,我心中的怒火便一下子燃烧起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这就是你们对待客人的方式!?”
“比武没有规则,直到有一方求饶,或者死去——”先知的声音,出现在空中,“希斯廷,这是兽人的规矩,是兽人生存的方式。”
我的脑海中想起了苏茜对我说的话,我试着去理解她说的话,也试着去体会不选择那一边的那种决断和思维。弱肉强食,的确,对于兽人这样几百年来一直处在生存危机中的种族,他们这样的行为方式是他们能够保证自己族群强大的很好选择。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怒火渐渐消退了,我试着把自己当成一个兽人战士,去直面这种作为一个人类不可思议的挑战。不,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贵族们之间不就经常有这种为了哪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去决斗,去决定谁能抱得美人归么?
(作者:没错哈,我的偶像普希金就是这样死的……希斯廷:你有两天没出现了啊……?作者:好好决斗咯,别步我偶像的后尘。希斯廷:你咒我……)
我呼了一口气,转而用稍显平静的语气对疾风说:“我答应过这辈子要保护银月,我这一生会用我最温暖的怀抱守护她,我不会把她让给你的,疾风。”
银月被我温柔地推到一边,“希斯廷,你……你怎么打得过他?”我笑了笑,抽出了背包中的阿利亚之笛。“不可以的,希斯廷,绝对不可以,你还不能使用圣灵协奏曲!!你忘记天使姐姐说的话了?希斯廷!……”
我转过头去,面对着疾风说,“来吧,按照你们的规矩来。”
疾风大吼一声,举剑就向我冲来,他的步伐极快,我发觉我根本不可能躲过他的进攻。这已经无关男人的尊严问题,否则我就变得和那些爱慕虚荣和面具的贵族一般,我只是要保护自己最亲近的人,我要保护她一直在我身边。因为我们的灵魂已经连接在一起,我离不开她,这个可爱善良的精灵。
疾风的剑已经到了身前,而我却回头微笑着看着银月,温柔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彻底融入我的生命,不管怎么样,无论会怎么样,我会不惜一切。“铛!”疾风的剑被一道金色的宽大盾牌挡住。
每一次被致命的攻击时,这被他们称为圣光盾的防御就会自动出现在我的身前,它并没有什么实体,而是由那神圣的金色之光组成的。这一次,似乎它的轮廓更为分明了,已经可以看得出它盾精美的镶边。
疾风一惊,飞速地后退了两步,身形一闪,居然不见了……
“疾风步!”先知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疾风步?隐形么?还是快到我看不见。
“圣灵……”连前五个字都没说完,我就感受到了一种撕裂,心灵的裂隙,猛然震荡起来。我有一些踉跄,但是我还是坚持着将这心灵的力量咏唱了出来,我知道使用这些的后果,哪怕我的心灵力量崩溃,我也绝对要赢得这次比武,这次为了银月的比武。
“圣灵协奏曲.萦绕——”心灵中的喊声在空中回荡,周围的兽人都一惊,包括先知和狂烈,他们在惊异这个声音是从何处而来的时候,阿利亚之笛的银光化成了一丝淡淡的银屑,飘向四周,突然它一收紧,将一个身影捆住。
“啊!”狂烈的声音惊呼着,“还从来没有能够破了这疾风步。”先知也已站在旁边,他点了点头,“但是他看起来有些憔悴……如果他之前说的是真的……”
疾风试着挣脱了一下,发现这个束缚不是普通的物理束缚,于是他默默念动着什么,“镜像,分身!”他的身影突然变成了两个,虽然其中一个还是被束缚着,但是另外一个如同镜像般一摸一样。那个镜像举剑便朝我砍来,其步伐和身法与之前的疾风也是完全一样。
“咳……”我发现自己的状况越来越不好,不论是心灵中那道裂隙,还是胸中那种被创伤的感觉,我捂住自己的胸口,“圣灵协奏曲.孤单——”吟唱出了这一句之后,我便趴倒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中的阿利亚之笛散发出一道银光,银光照射到镜像的身上,镜像就慢慢消散了。
疾风一惊,虽然被束缚着,但是他还是将剑紧紧地握在手中。我知道自己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接下来一定要一击制胜。我支撑着自己勉强地站起来,回头望了望银月。她双手紧握着,似乎是在为我祈祷。心中最后一股力量涌起,我抛弃了要保护自己的想法,转身高声朝疾风吟唱道——
“《风暴》!”强风从我的手中席卷而来,吹得周围飞沙走石,虽然我的心灵力量已经接近枯竭,和上一次的风暴相比,在级数上至少差了三倍,但兽人们还是不得不纷纷用双手护住自己的眼睛,马上远离了中间的决斗场。疾风也被这强吹得睁不开眼睛。我紧接着就喊到:“战魂!”
那个火红的身影再次显现,他奋力的一剑斩向疾风。对手的剑也扬了起来,结结实实地接了这一剑。“铛————”铁器相击的回声在风声中激荡着。仅此一击,战魂就突然化作丝丝尘屑,随着强风的呼啸慢慢消失。疾风的剑被震得脱手了,被狂风刮相了远处,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