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前到家后,看到坐在客厅里的陈海,惊讶地道:“小海,你来了啊,我和你婶打算着下星期去你家呢,想不到你竟然来了。”说着,他脱下了大衣,并把手中的黑色公文包放到了客厅角落里沙发上。
“叔叔,我现在都没去打理我那商场,在家呆着没事干,想了解一下那金矿怎么处理,就又回来了。”陈海起身,应声道。
说起这金矿,陈向前立刻感兴趣起来,他知道他这次能升为副镇长完全是借了这金矿的风,因此他对这金矿心里特有好感,而这金矿的消息是陈海告诉他的,应该说是功不可没,不过现在功劳都给了陈向前,可以说是大大的推了他一把,终于当上官了。
陈向前颇为高兴地道:“小海,你婶婶告诉你了吧,昨天的党委会上,你叔叔我可是被提拔为副镇长了,这可要多亏你了,哎呀,当上了副镇长,感觉就是不同了,以往都没人关注,今早去工作的时候,和我一个办公室的同事生怕我计较他们以前欺负我资历浅,让我干了这么多年杂事,都跑过来嘘寒问暖,尽心巴结,权利的魅力,我可算是体会到了。”说着,他还颇为感慨起来。
“那是叔叔你的官运到了,以后肯定会越做越大的,县长市长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到时候别人看我有这么个当大官的叔叔,肯定也会来巴结巴结我,呵呵。”陈海恭祝着陈向前,打着笑闹道。
听了陈海的话,陈向前也笑了起来:“县长市长,你以为是扫大街的,一抓一大把呀,只要在位上能主政一方当上个镇委书记就知足了,当然要是能当上副县长就更好了,到时退休了也有个处级待遇,这是多少人也不敢求的好事呀,到你嘴里县长市长都敢说出来,你以为做官容易啊,多少人在争这些位子呀。”
陈向前这次也隐隐觉得陈海的心智成熟了,是个倾诉的对象,就跟他说起官场上的事来。“而且仕途凶险,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不知有多少人睡觉起来后,就栽倒了。并且这些人情上的关系都不是好处理的,生活上更是要小心谨慎,如果任上刚好出了大事,那可就要负责了,当官也不容易呀。”
陈海颇为理解的点头道:“做官的确不容易,不过那是对像我这样贪图享受的人来说的,有许多官员都是想着要干一番事业的,不过做官最戒一个贪字,现在国家将重心移向经济建设,等经济好了后,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在贪污下呢,面对金钱的诱惑,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住的。人情上的确难处理,不过只要坚持住原则,一些小事通融通融也可以打好人际关系,这样做官就可以如鱼得水了。”陈海可是暗暗提醒着陈向前,要是他犯了这些忌讳,可就麻烦了,仕途上肯定走不了多远。
陈向前听了,也颇为认同的点点头,赞赏道:“小海,你可真是长大了,这几次我见到你都有这样的感觉,有时我都会疑惑,你突然间成熟了,知道了这么多事,而且在短时间内做出了一番成绩。要不是你叔叔我是坚信马克思列宁主义科学理论的,我都会怀疑会不会真有先知先觉这一说呢。”
陈海听了,心里也颇为感慨,虽然他也是信奉科学的,但事实上他就是一个科学上的悖论,他穿越了。不过不管怎样,既然想不通,那他就不再去想了,而且哲学上也说了人类的认知是有限的,而认知能力是无穷的,世上用科学解释不通的事情多着呢,他可没这么多心思去研究这些,只要他过的好好的,其他的事都随他吧。
不过为了让打消叔叔的疑惑,陈海只能尽力解说道:“可能是我从小生活的环境使然吧,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家就经历了很多事,爸爸被批斗,我和妈妈也经常被欺负,见惯了这些,我就慢慢的懂事了。而去年我爸爸也去世了,只剩下妈妈一个,我就更要努力了。”说起他那悲惨境遇,陈海又有点哭腔了。
陈向前听陈海这么说,也有点释然了,不过想起他那大哥,他也有点悲伤,小的时候陈向庭就很爱护他,有时他被别人欺负了,陈向庭也会拉着他去帮他出口气,有时也被打得脸青鼻肿的,不过在他这个弟弟面前却一声不吭,想着想着,他又有点泪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