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印染人心。
在一条利益链的驱动下，所有想要在这条链子下获利的人都会纷纷聚拢，哪怕这条链子是犯罪，也会让很多人铤而走险。
吴良仅仅是这根黑色链条下的一环罢了，微不足道，但十足可恶。
“以前我们这批人，弄这个事情就是为了给没孩子的家庭带去希望。”吴良把自己说的很高大上，这是一种洗脑的方式，自我洗脑，也给同伴洗脑。
“一个女孩2万，一个男孩三五万，也不是什么大价钱。不过这里头的门道很多，比如上下家的对接要有专门的人手，还有要给孩子弄一个新的身份，那就要跟一些小医院做通，办理一些出生证明什么的。这也是条生财的路子。”
“出生证明还能这样搞到手？”卢新问道，这可是直接打破了他的一些观念。
“简单的很！”沈姨说道，“有钱啥事都好办。一些小医院的妇产科医生，拿了钱就能给你把这事办了。随便写几笔那就是好几万的收入。万一查出来，他们还可以说是不了解情况，帮别人补证明的。总之，没有你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嘿嘿。还有些不听话的，那就是你估计也见过的沿街乞讨的小乞丐。”吴良嘿嘿一笑，“一些不听话的，或者有天生毛病的，那就直接给那群以乞讨为生的人做个幌子，虽然钱不多，但是他们乐意要，我们就乐意给。”
卢新回想起以前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些缺胳膊少腿，不断磕头跪地乞讨的孩子。或者是那些夫妻档乞讨的，怀里抱着的小孩，顿时一阵激灵。
他虽已踏入此门，但是总归还是不适应的。
“那，我们卖这批孩子的时候，该怎么说？”卢新很好奇，毕竟这事是犯罪，不管是买方还是卖方，都深知此理。
“这你瞎打听啥，有专门的人对接。”沈姨狐疑的看了一眼卢新。要不是这小子的家底自己都打探清楚了，她现在都怀疑卢新是不是卧底了。
“这有啥好隐瞒的，买东西好找借口呢，这事情直说不就得了。”娇娇白了一眼沈姨，开口对卢新说道，“这事情有脑子就能想到啊。比如你就跟一家想要孩子的说，有个女的离婚了，不想要孩子了，想找个好人家养着，但是要给点好处费什么的。”
“哦，这么简单啊。”卢新咋舌，他还以为要秘密进行呢，谁想到还能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口。
“那，吴良哥怎么说现在不一样了呢？”
“呵呵，现在跟以前是不一样。以前哪种需求的人少，不代表没有，现在只是多了而已。”沈姨怪笑一声，眼神瞟向娇娇。
“死老太婆你瞅什么瞅，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娇娇突然脸色大变，狠狠盯着沈姨。
“哟，这不是你说的么，这有啥好隐瞒的。”沈姨嘿嘿笑道，随后又问了一声吴良，“老吴，告诉他？”
“嗯，说吧，迟早要知道的。”吴良继续抽烟。
沈姨放下瓜子拍拍手，也不管娇娇怒目相向，直接跟卢新讲述。
“你之前问现在为什么我们会向女娃出手，而且大多数是女娃是吧？我现在就告诉你。”沈姨说道，“因为现在的人有钱，迷信，变态！”
“一些达官贵人有钱人的圈子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了一个传说，说是采补之术什么的，就是要性侵女童，达到什么滋阴补阳的效果，然后能够让自己精力充沛、元气大增，甚至还有夸张的说法，说是能够找到足够多的女童就可以长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