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总,您……您已经知道了!”刘云生心里一紧,谁的嘴这么快,还好自己飞快得赶来了。他站了起来,声音有点结结巴巴。
“吴天刚刚和我通了电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卢明月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刘云生随着他的移动。轻微的转动着自己的身体,而后卢明月停在了刘云生的身前:“据他说,在庐城遇到股市高手了,你怎么看?”
“这个……不好说。不过我觉得更象是泄了密,虽然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刘云生迟疑了一下,说道:“事情是老方发现的。根据我们制定的计划,分散到外地的操盘手不但要把手机、BB机都交出来,而且不经允许他们不能和外界联系。所以庐城去了三个人,除了负责操盘的吴天还有老方和他的一个秘小罗。除了老方,吴天和小罗在开市时间以外,基本就呆在宾馆里,哪也没去。老方是老人了,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吴天和小罗可以说是日夜都呆在一起,除非两人串通,否则的话,也应该不会泄密。但是我看了老方传真过来的那个人的资料,怎么看他也不象是一个股市高手啊?”
“人不可貌相!”卢明月伸手接过刘云生递过去的几张传真件:“二十年前,连我自己都不能想象我今天的生活。”
卢明月一边看着。刘云生则在一旁介绍:“老方在昨天也就是二十一号发现的问题。因为营业部三楼的热水器坏了。所以他到了二楼去接热水茶,无意中听到好几个股民都在谈论云威股份。虽然云威股份前天尾盘时拉了个探底神针。但是二十号和二十一号都只是小幅扬。按理说不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他就停下来站在一旁听,越听越不对劲,似乎有不少人在二十号和二十一号都购买了云威股份。于是他特地去查了一下当日该营业部股民的成交纪录,惊讶的发现仅从成交纪录来看至少有五分之一的成交纪录为云威股份,而且全部都是买单,还有不少买单因为价格打得过低。没有成交。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于是他就去找了他的朋,营业部的经理。最后查了一下,发现二十和二十一号两天,该营业部一共成交了一万两千手云威股份。除了吴天对倒的一千多手外还有超过一万手。一百万股,也就是大约两百多万资金要是在南城、北城或者滨海那些大营业部里交易那些热门股票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庐城是个小城市,该营业部存入资金最多的账户不过二十多万。而且云威股份两天的总成交量不过是三万多手,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其中有问题了。再一查又发现这两百多万资金来自二百多个帐户,其中不少的账户都是在这两天加存了钱。所以老方当时有些懵了。”
刘云生看着卢明月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道:“他拜托了营业部经理仔细追查,很快就得到了线索,说是有个叫贺冬青的股民得到了内幕消息。云威股份会在近期内大涨。不过会涨到多少,则是说法不一,四元、五元、六元、七元、八元、九元的都有。”
卢明月慢吞吞的念道:“贺冬青,男,20岁。今年七月毕业于北城大学,为庐城无线电厂的委培大专生。八月一日在庐城证券营业部开户。于八月十九日下午2:5分以1.96的价格购买云威股份1100股,又在次日9:31分以2.33的价格购买了云威股份00股。嗯,当时他填单的价格为2.64。有意思,他一开盘直接填的就是超过涨10%的高价,看来他是非要买到不可了。”
后面的两张传真纸则是关于贺冬青父母的简单资料,卢明月看了一眼,没有在意,最后一页则是八月一日那一天贺冬青在营业部的那出闹剧,以及二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卢明月看完之后,闭眼睛想了一会儿:“你怎么看?”
“我认为从他的经历看不象是对股票有很深研究的人,所以我认为很有可能是泄密了!”刘云生说道。
“如果说是我们内部泄了密,那他把消息告诉这么多的股民,你觉得可能吗?”
“您说的是。我也有这方面的疑问,所以我想亲自去庐城一趟,如果此人真的是个股坛高手,那我们可以把他收罗到公司里。毕竟此人还年轻得很,刚刚踏入社会,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是因为我们内部不慎或者有人故意泄了密,我也会仔细调查清楚。”
“好。这事就交给你处理了,不过要快。我看这个年轻人做事虽然有些冲动,但是还是很有几分脑子的。你可以和他好好谈一谈,待遇方面从优,具体尺度,你可以自己把握。”卢明月看了看传真纸模模糊糊的照片嘴里轻轻的念道:“贺——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