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真是财大气粗,两百多万只算是一点。我想在这庐城里你要算是首富了?真是年轻有为,云生失眼了。”刘云生笑着给贺冬青斟了一杯茶。
“两、两百万……”贺冬青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半杯茶水洒了下来,幸好不是太烫。否则穿着大裤衩的他非得脱层皮不可。
“我原来一直奇怪庐城营业部的这两天购买云威股份的两百多万资金如果说都是贺先生鼓动的,那你的目的究竟何在呢?这么大的动作被我们发现那是迟早的事情。难道你是想做发家致富的带头人?不过如果说这些资金都是贺先生一人所有,那我倒是可以理解。”刘云生递给贺冬青几张纸巾。
“你开……开什么玩笑?”贺冬青一边擦着身的茶水:“难道他……他们把消息说……说出去了?”贺冬青猛然想起这种可能来,再一想到这几天营业部众人对他的态度,额头涌大颗大颗的汗珠。
“两百多万还仅仅是二十和二十一日的成交额,昨天的数量想必也不会少,今天涨停板之后,到了周一我想会有更多的人拼命买进。贺先生你可是给我们找了个大麻烦,你说我们该怎么对待你呢?”刘云生见到侍应生进来后。闭嘴不言。
虾饺,干蒸烧麦、叉烧包一样样的端了来。
刘云生拿着小勺轻轻的搅动着奶茶:“听我朋说,这里的烧麦不错。贺先生尝尝!”
贺冬青拿起纸巾不停的擦着汗:“你……我不是故……故意的。”
“贺先生不要紧张嘛。我们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股市的钱多的是,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这也是无可厚非。本来我们老总的意思是直接打压,再挖一个坑,盘整个把月。你要知道我们有的是时间,而且大半年我们都等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一个月。相信贺先生应该是知道我们的控盘能力的。”刘云生笑咪咪的看着贺冬青,用筷子夹起一只虾饺大嚼起来:“少爷,麻烦给我们来两小碟醋和生抽。”
贺冬青心理象打鼓一样“咚咚咚”的响个不停,如果真的象这个家伙说得那样,那自己可就完了。不但老妈的八千块钱私房钱被套住了,而且方秃子的一万块钱过了一个月,就要付一千五的利息,到时候自己的股票全套在手哪里有钱付给他?此外,那些转弯抹角听到了消息的股民的唾沫星子都可以把自己淹死。尽管他心里也在不停的安慰自己镇静、镇静,既然对方还算客气的找门来,那就证明对方不愿意或者不能那样做,又或者那样做的代价太大。叶一凡送给他的中和笔记中都有记载,庄家们往往到了拉抬的时候的资金都是短期贷款和通过其他途径短期借贷或募集的资金。这些钱往往利息不菲,所以庄家这个时候通常是不敢耽搁的。古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当局者未必就不清醒,只是一旦牵涉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清醒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这位先生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贺冬青把烧麦往回一推。
“好,我就喜欢和痛快人说话。南方人象你这么爽快地,还真是不多。”刘云生接过生抽和醋,掏出五十块钱对侍应生说道:“我们不希望有人进来打扰!”
侍应生笑了一下“您放心,不会有人进来的!”欢天喜地的走出门去。
“其实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只有俩个。第一就是我想知道你哪来的消息,知道云威股份拉抬在即。”刘云生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叉烧汁:“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但是千万不要骗我。我这个人最讨厌被别人欺骗,如果有谁骗了我,而他又很不幸实力欠缺的话,他的后果一般是很悲惨。”
贺冬青原本七八下的心一下踏实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我口袋空空,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既然这么说,我看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告辞!”
“老弟,别激动,别激动。”刘云生站起来拉着贺冬青的手:“我这个人说话不中听,有时候我自己都有点讨厌我自己。不过你和我过不去不要紧,没必要和钱过不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