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冬青没有去营业部,而是直接去找了侯勇。拉着他神神秘秘的去了店铺后隔出来的小房间。
一进房,贺冬青就把四扎钱从牛皮纸袋里倒了出来。然后一个鱼跃直接跳到了床:“猴子,我如今也是有钱人了!”
“你小子……不……不是去抢银行了?”侯勇赶紧把门栓,结结巴巴的说道。
“现在遍地都是钱,我用得着着去抢银行吗?我们凭的是智慧!”贺冬青四仰八叉的倒在床。
“你就使劲吹!”侯勇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一个劲的摇:“你的,说不说!”
“打死也不说!”
“知道我性子急,你就别调我口味了!”侯勇一个劲的作揖。
“好了好了,我说还不成!”贺冬青于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侯勇重重的拍了他一下:“你小子这下可真是发了!”
“咳!可惜啊,美中不足!”贺冬青摇头叹气。
“我成天累得要死,好容易才存了不到三千块钱,你小子就这几天工夫,轻轻松松就有了几万块还不知足。你这不是要气死我吗?”
“咳,人哪有知足的,知足者常乐,这不过是失败者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这些钱拿到了,我自然是高兴。不过,我如果能以这些钱为本钱,再杀进去买入云威股份,我估计最少也能再翻一倍。”
“哇靠。你现在手有六万多块钱,再翻一倍。还掉了方秃子和你妈的钱,那你还能有十万,小子,那你可是真真正正的暴发户了。”侯勇扳着贺冬青的下巴:“让我瞧瞧爆发户是什么模样?”
“少来了,我现在正烦着呢?”
“有什么好烦的,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这样的机会,一辈子也不一定能遇一次,咱们当然是要把财发足了。你不会因为答应了那个家伙,就不去做了?”
“股市之向来是尔虞我诈,兵者诡道也,我没那么迂腐。再说,说白了这钱也不是赚的他的。他们吃肉,难道我们就不能喝汤?只许州官,不许百姓点灯,没有这个道理吗?”贺冬青坐了起来:“我烦的是,我自己的证券帐号肯定是不能用了。而且那小子奸诈的很,只怕如果我用我爸妈的身份去开证券账户也不行。收了钱还背后给人下绊子,真要把他们惹火了,他们是财大气粗,我们可不是人家的对手。而且新开一个证券帐号,得要七天,就算今天赶着去办证,也要周五才能拿到。我估计到了周五,云威股份至少也是三块钱甚至四块钱以,看着这钱‘哗哗哗’的溜走,我的心可真是疼啊!”
“我看你现在真是掉在钱眼里了。老话怎么说来着:越有钱的财主越***贪,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侯勇摸着自己的下巴:“要不我去开一个股票账号,真***,早知道炒股这么好赚钱,我早就去了!”
“好赚?你没看见前年报纸登:有人挪用公款炒股最后赔了大半,无奈跳楼自杀了。要赚钱那得靠智慧!”贺冬青指着自己的脑袋。
“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你要这么说,这事我可就不管了!”侯勇双手一摊。
“别去!咱们谁和谁呀!这要一赚钱,可就是十几万,要是搁别人账号,这我能放心吗?”
“说的也是。那就这样?看来我也得想办法筹点钱,总不能你这档次去了,我还穷的叮当响,这不跌份吗?要不我先去方秃子那里借点钱?冬瓜,你说这靠谱吗?我总是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
“你不信我,你还能信谁?凭你哥和方秃子原来的关系,我想两万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现在我最担心的倒还不是这个。庐城总共只有一个营业部,如果你要在庐城交易的话,只怕还是有点麻烦。”
“这样啊。”侯勇下的床来在地下走了走去,忽然叫道:“有了,你等会儿!”接着他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好一阵,侯勇兴奋的搓着手走回来了:“解决了,我嫂子去年还在罗布县城里做售货员,当时她们店里许多人都炒股,她也凑了个热闹,办了证。不过一直也没有买卖一只股票,后来和我哥一结婚,这事也就基本忘了,我前几天和她说到你现在在炒股,她才顺便提起了这事。我刚才又证实了一下。你看怎么样?”
“太好了!”贺冬青一跃而起:“猴子,你简直太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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