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事其实是这样的。”他接着把贺秋芸被撞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这事情你昨天已经大致说了一遍,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昨天我不是说了吗?大陆如果治不好,那就到国外去,美国,欧洲都可以。一百万如果不够的话,那就一千万,总之钱不是问题。他就为这个心情不好,那见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用,我又不是脑科大夫。”叶一凡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
“先生,您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不要说冬青这么短时间已经赚了一千万,就算没有,你既然已经选中了他,也不会在乎这点钱。事实证明你的确没有看错人,冬青他确实是一匹千里马。”孙斌想了想:“虽然冬青没有和我明说他见您具体要谈什么,但是他刚才说了这么一段话:‘其实我这个人对生活的质量要求不高,也没有什么品位。有钱的感觉的确不错,它能够让我感觉到我自己很有力量。不过,如果我孜孜以求的力量甚至不能保护我的亲人的话,那我要这力量还有什么用呢?’”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拦住他,不让他照顾他的家人了?难道他是怪我没有让他支取现金?可是就算支取现金,改善了他家人的生活,那这也不能保证不发生这种天灾**呀?”虽然看不到叶一凡的样子,但是孙斌可以想象叶一凡此时肯定是使劲的在咬着他的烟嘴。
“先生。我估计他不是责怪您不让他取现金,冬青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我猜想他见您的目的,大概是想要您出手,或者请您出资赞助他对付天正集团。就现在从车管所的纪录来看,的确是有人动了手脚。几乎可以肯定是肇事者肯定和天正集团有关。”
“天正集团?”叶一凡嘴里念叨着:“你确定?”
“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的可能。有件事情我是在飞机才知道的,所以还没有向你您报告。冬青他们原本是准备在神龙股份玩一票。神龙股份的流通盘的第一大股东正是天正集团。后来他们对大盘的走势很担忧,害怕会忽然出现大熊市。所以才打消了这个念头,改做新股。现在肇事者很可能就是天正集团中的某人,如果是的话,能够短短几天内打通几道关节,身份应该也不会低。依照冬青的性格,他肯定是不会轻易罢手的。所以我估计如果法律途径解决不了,冬青很可能想在神龙股份作一篇大文章来报复天正集团。毕竟现在他最擅长的就是股票,在股市教训敌人是他最有把握的。”
等了一会儿,叶一凡才说话:“这么说来,他是想向我借钱来的。或者说是先给我打预防针。嗯,阿斌。依你看这件事情用法律手段能够解决吗?”
孙斌踌躇了一会儿:“不好说,天正集团我不太了解。卢明月这个人我倒是听人谈起过他。说这个人,胆子大,眼光毒,善于玩手段。白手起家,练过服装摊,开过小餐馆,后来主要靠倒腾国库券一下发起来了。之后开皮包公司,大肆拉官员下水,依靠倒买倒卖,发了大财。八十年代末,又转手开始做中俄贸易。前几年成立的天正集团已经是一家集房地产、饮食、娱乐、食品为一体的大型集团公司了。虽然那人说得很笼统,但是从卢明月的经历来看这个人不简单,他的关系网应该很深。单论钱他当然不是您的对手,不过在中国不是有钱就能够解决一切问题。至于说能不能用法律手段来解决,这就主要看到底肇事后逃逸的那个人是谁?或者说卢明月想不想保住这个人。如果他铁了心要保,估计咱们是没有什么太多的办法。那个小女孩并没有看清肇事者的样子,像这种案子到了最后,他如果来个李代桃僵,咱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想要在股市圈些钱容易,可是想要在股市打垮一个对手,就不容易了。股市的争斗凭借的是智慧、眼光、手段和资金,智慧和眼光,他现在免免强强过得去。手段他也有一些,加他的几个同伙人,我想也不会输给那个什么卢明月,何况他们是在暗处,资金我的确是可以帮他一把。可是他想得太简单了,股市的争斗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凶险全在股市下。股市下的争斗靠的更多得是关系和人脉。傻小子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对手?更何况大陆的股市不同香港。政府的影子太深,想要单纯的靠股市的资金运作取得全胜,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那叶先生的意思是不答应。冬青他是个喜欢转牛角尖的人,如果您不答应的话,我担心冬青真的会一气之下做出……那种事来。”孙斌低声说道。
“你这算是为他求情吗?看来你们处的不错嘛。别担心,我又没有说不答应。嗯,这个小子运气的确不错,在股市太顺利了。而且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能遇几个不错的同伙人,而且是别人主动找门来的。有时候运气太好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年轻人,很容易养成妄自尊大的毛病。所以我看让他受点教训也好,只是我们要好好筹划一下,不能让他挫折太深,从此一蹶不振。”叶一凡“呵呵呵”的笑起来:“当然我们也不能让资金有太大的损失。这个世界,钱可真是一样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