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敏在厨房里洗碗。
贺冬青靠在门框啃着西红柿。
“喂,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你不嫌弃闷吗?”米敏问。
“这应该算套瓷。”贺冬青说:“下边你是不是该说:要不我搬过来陪陪你呀?行,没问题。不过你妈可不能搬来。”
“想什么呢敏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贺冬青一番:“我现在才看明白,别看你嘴里面流里流气的。其实你就一生瓜蛋子。硬充流氓来装成熟。”
“你的眼可真够毒的。我也就和一百来个妹妹睡过觉,在我们那片,我是最纯洁的。”贺冬青大咬了一口,红色的番茄汁塞满了嘴。
米敏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俯,有些肆无忌惮。
“你笑起来,”贺冬青说:“跟个傻丫头似的。我知道你有些自卑,其实用不着。二十三岁还是雏,虽然有些难得,但是在中国也算不是稀有动物。”
米敏收住笑脸,把水龙头关:“我不跟你说说了。流氓。”
“我哪流氓了,本来就是嘛。谈了五年的恋爱还是雏的那不是稀有动物,那是什么?”
米敏悻悻的白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贺冬青吹起了胜利的口哨,飞快的叨了一支烟。米敏忽然又走了回来,直直地盯着他:“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
贺冬青把烟拿了下来,愣了一下:“哪样?”
米敏犹豫了一下:“女朋要是不肯和他那个,他就认为她不爱他。”
冬青看着她有些阴阴的脸,连忙把头一低:“我是这样的,不过咱也不能以偏概全。这个世界品德高尚的好男人还是有的。不过应该我至今没见过。”
“可是他……他一直很尊重我,所以我……”
“尊重,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了。这和尊重不尊重有什么关系?女又不是女神?”贺冬青话还没说完,米敏头一低,直接向着卧室奔去,趴在床“呜呜”的哭着。
………………
“喂,你都哭了半个钟了,再哭眼睛可就肿了。早伯母还打电话来,知道你在这,等下见到你变成两个水眼,还以为我欺负你,把你怎么着了呢?那我不是比窦娥还冤吗?”贺冬青在旁边苦口婆心的劝说,可惜全然没有什么反应。
米敏还是趴在床抽泣着。
“我还就真奇了怪了。这个男人是何方神圣?有这么大的魔力?”还是没反应。贺冬青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说道:“其实这事情,你完全没有必要伤心吗?说白了,这年轻的正常的一男一女在一起,有没有那种关系那还不是百分之九十九取决于这个男的。这女人嘛,就算心理愿意,一百个里面至少有九十个嘴里面都还是会拒绝一下,尤其是中国女人。所以这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伤心个什么劲啊?”
“可是……”米敏坐了起来,才说两个字,就被贺冬青打断了:“别可是了。你不要死钻牛角尖,而应该听听专家的意见。”
贺冬青拍了拍他自己的胸脯:“要是你是我女朋,除非我那有毛病,否则,过了三月。你还不是我的女人,我一头撞死得了。”
米敏睁大眼睛瞪着他。
“别,别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有女朋了。”贺冬青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
“哼,别臭美了。你不是……一百多个女人嘛。经验那么丰富,你还往后躲什么?”
“我是坐累了,起来站会儿。”贺冬青说道:“一百个女人是不错,不过我向来是比较专情的,在一段感情没有结束之前,绝不沾花惹草。在我们那片大家都对我的从一而终,佩服的不行。”
“你就使劲吹?”米敏向着贺冬青招了一下手:“来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