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点点头出去了。
“送礼难道很复杂吗?”贺冬青有些纳闷。
“只有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才会来者不拒,谁的钱都接着。这样的人一般做官是作不长的。老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其实未必。在我看来所谓生财有道,这个道就是安全的意思。不是说你有钱,冒冒失失的送过来人家就会接的。钱当然是好东西,可是他的前途更重要。如果这钱不安全,那到头来不但鸡飞蛋打一场空,而且前途也没有了。只要有前途,那赚钱的机会还不是有的是。所以送礼的窍门多着呢?你这礼要送的人家安心放心。”
“不是,现在送个钱也这么麻烦?”
“那当然,而且不是现在,从古至今就是如此。清代的时候,有人为了变着法送礼,可是想了很多的办法,其中之一就是找一张假画或者假古董,送到官员手中。然后官员再把这幅画或者古董拿去当。当铺则是按照真东西来收购。送礼的人呢则再从当铺手中把假画或者假古董买回来。这样转了一圈,钱就神不是鬼不觉地送了出去。就算查出来,那也只能说那当铺店不识货,挑不出其他的毛病。到最后发展到专门有当铺牵线搭桥干这事。”
贺冬青愣了半天:“真是长见识,无怪人家说行行有学问啊?那你是怎么送的?”
“你这么聪明,猜猜看。”
贺冬青摇摇了头:“你不是也是送了他一幅假画?”
“这个方法虽然有些巧妙,但是拾人牙慧,没有什么新意。而且真要是有人来查,也未必有人相信。要知道官员们收钱是一个方面,可是他们最希望的是能够收到合法的收入,也就说能够说得清来源的钱。现在有些公司让官员们购买原始股就是一个方法。你想1元左右的股票,一市之后,就是10倍二十倍甚至更多。这样的礼,又安全又不着什么痕迹。所以,这股市实在是一个洗钱的大好地方啊。”
“可是我们手也没有什么原始股可以送啊?”贺冬青还是有些不解。
“办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咱没有原始股,咱有其他的道啊。”吴长明给贺冬青斟茶:“冬青啊,你将来可是干大事的人。我们是不行了,以后就跟着你混了。光会炒股票可是不行的。虽然炒股我自叹不如,不过我知道一点,股票除了是钱的游戏,还是人的游戏。光懂股票不懂人性可是不行啊,就像这次咱们要打垮天正集团,光靠盘面的努力,那得扔进多少钱去呀。可是咱们现在盘盘下一起动手,不就省事的多了吗?”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做,实在是有点不忍心。天正集团是要打垮的,可是那些听了假消息出货的散户……”贺冬青咬着嘴唇。
“好了,炒股,炒股,总的要有人赔钱,要是大家都赚钱,那谁来买单呢?不是说炒股是搏傻的游戏吗?谁接到最后一棒,只能怨自己倒霉了。”吴长明把凤爪往贺冬青面前一推:“你不是爱吃凤爪吗?尝尝?”
“想不出来。”贺冬青说道。
吴长明愣了一下,然后反映过来:“其实说穿了也简单,我只是送给了他一张票。”
“票?”
“一张英伟地产庆祝开盘的招待酒会的入场券。”
“啊?”贺冬青一头雾水。
“在招待会,英伟地产的老总将在现场宾客中的入场券中抓奖,共分三个档次。三等奖三名。二十寸彩电一台。二等奖两名,摩托车一辆。一等奖一名,单身公寓一套。这套公寓按市价大约为三十四万左右。”吴长明慢条斯理的说着。
“原来如此。佩服、佩服。”贺冬青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