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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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下午两点五十五分了。贺冬青站在自助交易机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的大屏幕。
自从市场传言有香港媒体报道伟人邓小平已经辞世的消息传出后,股市即刻出现了暴跌。证指数从最高点一路狂跌了100多点,市场一片惨淡,跌停板比比皆是,几乎就是12月16日的翻版。但是贺冬青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包括四川长虹在内的一些股票虽然一度被打到了跌停板,但是现在又被打开了。虽然仍然是在跌停板附近徘徊,虽然成交量剧增,但是至少说明市场下跌的动能不如12月16日那么强。而且现在管理层并没有表态。
如果管理层干预的话,……赌了。贺冬青看了看时间又过去了一分钟,想了想,终于全仓杀入价位挂2700股。
现在正是抛盘如云,瞬间全部成交。而当日最后收盘价正是25.9。
贺冬青舒了一口气,昂头挺胸的离开了营业部。他知道他之所以能下这个决心,一是对自己有信心,二是就算是判断错误,亏损了,对于现在的他也无所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态?虽然他想体念一下散户的感觉,但是却很难找到。因为如今的他对于这样金额的输赢已经没有太多的感触,唯一想证明的只是自己的眼光罢了。他一边走一边想;看来自己再留下来的意思已经不大了。
刚走出营业部,他下意识的拿出了手机看看。孙斌倒是没有打电话,可是从一点半钟开始却有十几个鸿仙儿的未接电话。大概是营业部里太嘈杂了,他没有听到。
他连忙回拨回去:“您好,麻烦找一下鸿仙儿。”
忽然身后有个人拍了他一下,他转头一看,正是鸿仙儿。
“你……不要班吗?怎么在这?”
“听说今天股市又大跌了,我担心你,一直给你打电话,可是你也不接。我们那经理气地心脏病突发,叫了救护车。我实在放心不下,干脆请假过来了。不过现在看到你的样子,我就放心了。”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可是天气还是很冷,但是鸿仙儿的额头全是汗。看得贺冬青的心一阵感动。
“对不起,我光顾着看行情了,营业部里又乱糟糟的,没听见手机响……”
“好了,你没事就好。股票没事?”
“没有,一开盘我就抛了,小赚了一笔。不过,快收盘时,我又全部低价买进了。”看着鸿仙儿一脸的吃惊,贺冬青右手牵起她的手,左手拍拍:“放心好了,我什么时候亏过?”
“自大狂。”说完这句话,鸿仙儿才醒悟到他竟然牵着她的手,没来由的一阵脸红,但是她赶忙紧紧地握住,生怕他的手缩回去:“害我担心,我打的过来的,的士费你报。”
“没问题。”贺冬青说着正想用右手掏钱包,可是发现鸿仙儿左手紧紧的握着他的右手。鸿仙儿发现了他的企图,右手也加了进来。然后左手挽着他的胳膊,右手紧握着他的右手:“急什么,你怎么着也还得请我吃顿饭?”
“行,没问题。”
“咦,你的表呢?”鸿仙儿忽然发现一直戴在他手的劳力士不见了。
“呵呵,这不是抄底吗?机会难得,我就把表在前面的金元典当行给抵押了。”
鸿仙儿放开了他的手,黑着脸看着他。
“怎么了?你这样子我可是很怕怕哟。”贺冬青嬉皮笑脸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