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对着南华的尸体看了半天,也觉得这位似乎是被自己给吓死的,于是心中就别提多别扭了,他心说:我这个便宜师门倒是做了多少少儿不宜的事情啊?居然能把凶名远播到了如此的地步,一个少见的高手居然只听了名字就能被活活吓死,难道自家的祖师就是真正武术界的“拉灯”不成?
鹦鹉见刘振闷闷不乐却就是一边偷笑,一边继续撩拨他道:“别看了,这个已经死了。真想问的话也得问那边那个还活的啊?”
刘振闻言,却是狠狠地瞪了鹦鹉一眼,真是气极了这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刘振想问也是不敢问了。
所以刘振只是抱着收尸的打算转身向着“流氓老道”那边走了过去,几步到了他的身前,拿眼一瞧就是是暗暗摇头。
这位“流氓”倒是显得精神了起来,却正站起身子整理衣服和仪容,可是刘振毕竟打了三年的地下黑拳,知道这也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而已。
因此,刘振也就按照江湖的习俗,对着“流氓老道”一抱拳,随便应付道:“晚辈刘振,见过前辈!”
老道只听刘振这样一说,却是双眼猛的就亮了,却是一把抓住刘振的手,急切的道:“小哥你也姓刘?不知你是何人之后?是否也是皇家血脉?”
刘振却是被问的张口结舌,心想:这都什么年代了,族谱都没有了,谁还知道什么皇家血脉啊?而且如今可是共和国,是皇家血脉又能怎样?莫非还要打起旗号,呼吁全国人民和自己一起复辟汉朝不成?
不过刘振见这老头也就是个快死的人了,更不忍心让他死不瞑目,所以想了想,就含糊的一边挠头一边回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过我家住洛阳,祖籍也是江苏丰县,想来多少也和刘邦有一点关系吧?”
那老流氓闻言之后先是大喜,接着却又是大怒,指着刘振的鼻子就骂道:“你这小儿好没家教,高祖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说的?而且你说的江苏丰县却是哪里?高祖可是沛郡丰邑人,可不是什么丰县?”
刘振却是有些不耐烦了,就直接问他道:“丰县就是丰邑,江苏以前大概也是属于沛郡。反正我以前百度过,这绝对没错。您老有多少年没下山了?怎么外面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还什么沛郡呢!”
老头被刘振这样一说也就有些糊涂了,只见他的低着脑袋想了半天,一边想还一边念叨道:“百度是什么玩意儿?我可是前年才下山的啊,没听说过刘宏那小子要改州县名字啊?难道这是去年,或者是今年才变的?”
老流氓的声音虽小,可是也没打算瞒着刘振,而刘振的听力更是了得,所以也就把老流氓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可是这越听的清楚,刘振也就越是犯浑,心中更是隐隐约约的有了些不对劲的感觉,却就问老道道:“你确定前年下山的时候沛郡还是那个名字?而且刘宏又是谁啊?”
老道闻言却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刘振半天,最后眼见刘振被瞧的是一头雾水,不像装傻,这才奇怪的道:“自然没改,老道就算岁数再大还不至于两年的事情都记不清楚。而刘宏那小子不就是当今皇帝么,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莫非是你一直在山中学艺,从未下过山?那也不对啊,你师父也该告诉你这些事情啊,不然一点不知避讳,下山以后岂不是要闹了许多的麻烦?”
当今皇帝?
刘振当时就觉得脑袋里面“轰”的一声,仿佛炸开了一样,然后再联系了前头老道说过的“戾太子”和“二百年”的事情,转眼之间就模模糊糊的猜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和那只鹦鹉怕是穿越了!
刘振虽然很向往拜访那些山林之中的高人隐士,可是却极难接受没有电视,网络,AV和超短裙的日子,所以想明白了之后,刘振带着最后一点的希望就战战兢兢的反拉住了老流氓的手,苦着脸试探他道:“前辈,你能不能告诉我今年是什么年号啊?”
而老流氓也不疑有他,只是扳着手指一算就直接回了刘振一个答案:“前年我出去的时候好像是中平二年,那今年可不就是中平四年么?”
刘振虽然不怎么精通历史,可是只听到这里也就基本能确定两件事情了:一,现在大概是汉朝;二,自己却是和倒霉的鹦鹉真的一起穿越了。
所以刘振当时就再也忍不住了,却是“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对着天空就连连磕头,哭道:“爸,妈,我以后都不能再孝敬你们了啊!而且我真后悔没听你们的话,要是早知道会有今日,我绝对会把鹦鹉送给你们,那样的话我就不会遇见今天的事了……”
鹦鹉是还不知道自己也穿越了,毕竟他精通的也就是鸟语加兽语,其他像历史这样的东西就是完全的两眼一抹黑。所以见刘振对天哭诉,说是要把自己转让,却也就急了。他可是见过刘振的母亲,更是晓得刘振的母亲想和刘振讨要自己绝不是因为自己聪明,却是极为想尝尝红烧鹦鹉的味道。
因此鹦鹉也就飞到了刘振的头上,一边狠命的啄着刘振的脑勺,一边也苦骂道:“你这个狠心的死鬼,枉我一直对你那么好!你……,你居然想把我往火坑里推,我,我和你没完……”
这两个一闹,老流氓可就看傻了。对于刘振的表现他还好理解一点,大约今年是他父母的周年,所以此人看样就是一个孝子。而至于后面要送鹦鹉的话老道却是觉得有点难了,莫非这个人父母的死还和鹦鹉能有什么关系不成?
不过最让老道吃惊的还是鹦鹉的表现,只是一听鹦鹉的话和语气,老道差点没把眼珠子都瞪了出来,这哪里该是一只鸟说的话啊?简直是刘振媳妇说的还差不多,莫非这小伙子和这只鸟之间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