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大师仍然直直地站着，黑色的斗篷覆盖着他的身体，令他看起来仿佛是一尊永不会倒下的塑像。但洛塞伦敏感地注意到，在老人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一种难以形容的气息包围了黑骑士。
他或许远不如表面上那般冷静。
“你雇了杀手。”
“我当然雇了杀手，虽然我巴不得自己动手！”
“但你没有钱。”
老人的面孔瞬间便涨得通红。
“全都得多谢你！”咆哮之后又是一阵咳嗽。
“钱哪来的？”蝙蝠大师走前两步，俯视着前黑帮老大。
老人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事情般地盯着眼前的黑骑士。
“看来干掉夜之守望者效果不错，你终于彻底疯掉了。你管我从哪儿得到的钱！”
“因为你的暗杀失败了。”
“别跟我耍这招，我可以很轻松地搞清楚欧文.亨伯特死了没有。”
“他死了，”蝙蝠大师用仿佛带着北地之寒的语气说道，“但杀死他的不是你的人。”
老人那浑浊的眼球猛地睁大了。
“你被骗了。”蝙蝠大师没有留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时间。“我找到了你所谓的杀手，昨晚死在贸易区的旅店里，喉咙上也插着类似我常用的飞镖，身下压着一个死因相同的**。他根本没打算执行你的任务。”蝙蝠大师一挥斗篷，丢下两个和他手里的一模一样的飞镖。
法比奥的身体因为惊疑和愤怒而颤抖起来。
“他收了你的定金。而你的积蓄，连那笔钱的十分之一都没有。谁给了你钱？谁告诉你艾琳的死因？谁对你透露欧文的身份？谁！”
老人深吸了一口气。
“小——”
一把飞镖的利刃从他的喉咙中冒出，截断了法比奥的话语，还带走了他的生命。
蝙蝠大师没能阻止这一切，因为另外有三把飞镖袭击了他，都被他一一躲过或用手击落。他手一挥，三枚色泽更黑一点的飞镖立刻追向窗外某个划过的灰色身影。
于此同时，几个身影突然从屋子里的阴影和门外出现，向两位狩魔猎人发动了偷袭。
“小心身后，小鬼。”贝尔迪克镇定地用双指夹住了一个飞向他后脑的蝙蝠标。“试着用拳头而不是武器，这个别扭家伙不喜欢见血。”
洛塞伦惊讶地转过头，手里那个被他逮住的偷袭者已经流了满脸的鼻血。
“好吧，我的意思是别死人，细节就随便了。”狩魔猎人边吩咐自己的徒弟，边对另一个偷袭者的下体来了一拳。“哦，该死，这家伙惨叫起来像个***女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