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秦川的声音。
说话的这个人正是秦川。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走,不一定是上计,只不过这个时候不走又如何?
烈瑕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没想到秦川居然可以从刀阵中逃出来。
墙角一个人看着秦川远去的背景,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这个秦川果然不简单,只不过……哼哼,我倒要看一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德言。
赵德言这个人的确不简单,他能成为魔门八大高手不仅靠的是归魂十八手,而且脑袋也是狡猾异常,为人也阴险毒辣,所以他仅次于阴后祝玉研和邪王石之轩,位列魔门第三,可想而知。
其实此次他的目的是要看看能不能从被许开山引来秦川身上得到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可惜,他跃上墙壁就看到秦川从一个杀气横溢的刀阵中逃出,而许开山却不知为何同样栽在自己人的手中。
许开山原本涣散的眼神此时听到赵德言的声音,顿时充满了神采,苍白的脸上更是惊喜连连。“魔帅,快来救我!烈瑕要造反杀我!”
烈瑕此刻也小心戒备的盯着突然出现的赵德言。
听说圣火令丢失,他顿时生起异心,带着手下十二人就匆忙赶到这里,为的正是为了抢夺圣火令。说非要置许开山于死地倒也不至于,一旦得到圣火令,许开山便不足为敌,饶他一条小命也未尝不可。可惜圣火令踪影未现,从秦川的语气神态中,他可以发现这一点。思考之后,烈瑕突然想到一条毒计。要是把许开山和秦川一起杀了,到时候再造谣是秦川抢走了圣火令,那么自己不是名正言顺的在这大明尊教中更上一步?圣火令也变得可有可无。
于是他终于示意手下人下杀手。可惜被秦川逃出乾坤大挪移刀法,功亏一篑。现在更是惹出原本和许开山狼狈为奸的突厥国师赵德言。这突厥都城一直都是许开山在经营的势力范围,和魔帅勾结毫不出奇,对于许开山来说,赵德言是能靠得住的靠山,毕竟像大明尊教这种外来的宗教,很难立足,必须要有一个坚实的靠山才行,而赵德言就是许开山在突厥的选择。
对于自己来说,这赵德言就是敌人。真是有点旗鼓难下了啊。想到这里,烈瑕心中一片烦躁,盯着赵德言说道:“不知国师驾到,所谓何事?”
赵德言好整以暇道:“自然是来看看老朋友了。不过,许开山不是你们的教尊吗,怎会如此对待?”
烈瑕淡淡说道:“这是我大明尊教的私事,莫非国师也要管上一管吗?”
赵德言闻言一笑,收回看向许开山的目光,投在烈瑕身上,此人似是与生俱来地带种邪门妖异的气质,而这又偏偏构成他别具一格的魅力,一看就知此人在大明尊教中的地位不低。他和许开山互为利用,利益双的,自然不愿意大明尊教内的势力有所变动,因此虽然对许开山谈不上什么真友谊,不过也不得不救他一救。
“哈哈,在这突厥都城中还没有我赵某管不到的事情,便是强龙到了这里也必须给我盘着!”赵德言哈哈一笑,身躯一震,双目射出锐利的光芒,傲然说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罢,从四面的院墙上冒出无数拿着长弓的武士,箭以上铉,森严的箭头冒出一股死神般的气息,瞄向烈瑕和他的那十二个黑衣手下,就等赵德言的命令。
烈瑕脸色一变,没想到赵德言居然还带了手下前来!他双眼厉芒大盛,盯着悠然自得的赵德言一语不发。
许久他忽然探手拉开衣襟,露出宽阔壮实的胸膛,一个以红黄为主纹样古怪的图形刺青,赫然出现,乍看像个异兽的头,又似一个青脸獠牙的人像。
就听烈瑕正容说道:“国师真要与我等为难?须知我代表的是善母座下五明子,国师一旦动手便是与大明尊教中一半的教众为敌!”
这时地上的许开山也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笑了起来,然后才说道:“烈瑕,要是善母得知你想要抢夺圣火令,不知她会怎么想,还会认你为心腹吗?”
许开山的声音里阴毒之意甚浓:“教尊需的教中教众公认,私自抢夺圣火令者,死后当远离光明,无法进入神的光明福地!坠入十八层地狱,挫骨扬灰,不得永世不得超生!”
赵德言亦点头说道:“没有了一半的势力,不是还有另一半吗。”
烈瑕脸上神色数变,终于冷静的说道:“好,烈某今夜就卖国师一个面子!”
然后转头盯着许开山说道:“大尊,不要忘了我大明尊教的信义。你再这样如此不作为,不用我动手,教众们也会将你唾弃!”
说罢,烈瑕不理会许开山和赵德言的反映,视墙上的中武者于无物,带着手下人不紧不慢的出了宅院,往城门方向行去。
等一切安顿下来后,许开山心有余悸的说道:“要不是国师早来一步,恐怕今天就被烈瑕趁虚而入了!”
赵德言吩咐手下的武士先行离开,然后才微笑着说道:“大尊不要客气。不知从那秦川身上,大尊可得到贵教的圣物圣火令的消息?”他对秦川的种种神秘大感兴趣,因此才不遗余力的撺掇许开山收拾秦川,想要利用大明尊教试试看能不能*出秦川的一些马脚,从而窥探到一些奥秘。没想到秦川的武功不弱,居然可以逃脱大明尊教的围杀,而许开山更是差点被大明尊教内部的纷争所击败。真是可惜。
许开山并不知道赵德言打得如意算盘,他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联想到烈瑕的行为,摇头说道:“秦川应该真的没有拿到圣火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