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转身就走,毫无留恋,这劳什子兵器库,她自小便来过了,前三层的这些破铜烂铁,看了也是白看,没什么意思,之所以过来,无非就是想找个机会单独询问李轻尘罢了,现在既然已经得到了答案,自然就要走。
那边一脸莫名其妙的沈剑心等到白依依已经走下去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小声问道:“李兄这是怎么得罪了她,小心以后被她背后使绊子啊!”
李轻尘毫不在意,很是随性地回答道:“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擂台上见了面本来就不该手下留情,我倒觉得她说的在理。”
沈剑心一边摇头晃脑,一边伸出手指点道:“李兄,须知这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这可是圣人说的,你今天得罪了这位大小姐,未来总有一天会吃亏的。”
李轻尘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揶揄道:“沈兄既然知道这些个大道理,怎么上次在客栈的时候一句话就把人家给气走了呢,看来沈兄也不是真懂呀!”
突然提起了那位喜欢戴着鬼脸面具的美貌女子,沈剑心的面色一下子变得红润了起来,他低头看着脚尖,嗫嗫嚅嚅地道:“我,我那还不都是为了李兄你说话,这才不慎得罪了那姑娘,这些日子一直后悔得紧呀,只是不知何时才能亲自登门与她道歉。”
李轻尘面色古怪,眼珠子一转,想了想,道:“好说,如果沈兄的确念念不忘,那我今晚就可以带你去见她。”
沈剑心
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一下抓住了李轻尘两边肩膀,哆哆嗦嗦地道:“此,此话当真?”
李轻尘只是往后一退便从对方手中轻易脱走,然后点头道:“这自然是真的,你我是朋友,我还会骗你不成?”
沈剑心闻言,腼腆一笑,正欲抬手抱拳致谢,突然间又有些疑惑地问道:“等等,李兄上次不是说与她只是生意上的往来么,你怎么知道她到底住哪儿?”
李轻尘懒得在这种问题上多做解释,于是岔开话题道:“这个问题你到时候便知,对了,东西挑好没,我看沈兄你虽已有佩剑,可拿走一件值钱的卖了也不错呀,我有一位长辈从小便教给了我一句话,说是这天底下,就属白送的东西最好了。”
沈剑心闻言,摇了摇头,道:“不卖,我之剑道刚巧已经修行到了可配双剑的程度了,只是一直没有挑选到合适的,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倒是找到了一柄。”
说着,他便转身前去将刚才看重的一个铁匣子取来,一打开,便发现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柄无鞘短剑,剑身刻有鱼纹,在失去了外物束缚之后,给人一种锋芒毕露之感,人站在旁边,就仿佛有无形剑气正悬于身外,别说皮肤了,普通人看久了就连眼睛都会感到刺痛,显然不是凡物。
沈剑心完全没有藏私,而是大大方方地解释道:“这也是一柄仿剑,而且仿的正是那柄著名的鱼肠,这倒也正常,毕竟就连那些名垂青史的铸剑师也不能做到次次功成,打造任何东西有个参照之物后才好成器,而且有些仿品做的的确不错,不说这柄鱼肠仿剑了,就说刚才那人拿走的那柄锤子,如果真的就这么碎了的话,那实在是可惜了些。”
与普通武人不同,他是剑客,走的更是堂堂正正的以气御物之道,物与人合,一旦没了剑,他起码就要丢一半的战斗力,故而爱屋及乌,对于一切兵刃都有特殊的感情,在知道裴世雄拿走那柄八角梅花亮银锤完全是为了回去亲手将其碎掉后,就不免有些不舒服。
在他看来,万物皆有灵,不是不到至宝就没一点灵性的,这跟直接杀一个人也没太大的区别。
李轻尘闻言,转手先替他合上了手中的匣子,挡住了那柄鱼肠仿剑的锋芒,然后才劝解道:“别多想了,裴家财大气粗,何况他老祖当年所使的那柄至宝大锤或许就在裴家库藏,看见这种后世所铸的仿物,不喜倒也正常。”
沈剑心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又抬头问道:“那李兄呢,李兄想选何物?”
李轻尘微微一笑,抓起一个早已相中的半透明水晶盒子,咧嘴道:“我嘛,既然也用不着这些东西,自然就得挑个最值钱的拿走,刚巧今晚就可以让她帮着卖掉,与裴世雄那等大户人家出身的不同,我可是缺钱的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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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什么热度,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