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父亲炎陵与楚越之后,燕天南一路缓缓的走着,边走还边环顾着两旁的街道。
正所谓打劫也得先看路线。而燕天南准备在镜月城大干一场,他就得事先看好退路。所谓背水一战那是屁话,若没有真正的到最后关头就背水一战,那就是等于自找死路。乃蠢人之想法也!
“嗯?”燕天南突然眼睛一亮,他看到现在自己左方的客栈与旁边的建筑有一狭缝,而狭缝之后就是城门口不远处,狭缝虽小但足可以使他逃出生天了。
燕天南顿时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平静的向前走去。
路上行人拥挤,不说是摩肩接踵,但也差不多是挥汗如雨了,再加上头顶的骄阳,整个街道就更显得热闹繁华了。看着各种买卖的行人,听着不同的吆喝声,燕天南感觉无比的享受与陶醉。
突然,燕天南见许多的行人竟然都飞快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初时燕天南还未多在意,但片刻后就见大批的行人皆是如此。燕天南心中一阵疑惑,他连忙向旁边一位正在飞速跑着的年轻人询问。
“请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有什么事情吗?”
但燕天南迎接而来的竟然是那人如同看白痴一样的眼神,那人一脸的鄙视,“你连这都不知道!?还真是一个土包子!”说完那人竟然试图继续向前跑去。
燕天南眉头一皱,这人还真是无理,骂了他竟然还什么都不告诉他。燕天南闪电般就抓住了那年轻人,那年轻人极力的想挣脱,但屡次尝试都是不得而脱。
“说!”燕天南这次只一个字,声音低沉,但却是显得无比的威严与霸气。
那年轻人一愣,而后规规矩矩的道,“镜月城四年一度的‘天武擂’就要开始了,我们都是前去观看的。”
燕天南再次疑惑不已,“天武擂?这到底是什么?”
那年轻人再次是一脸的鄙视,但见燕天南随之投视而来的冰冷的眼神,他瞬间就收起了鄙视,连忙赔笑着详细的解释道,“大陆之上每个中等城池以上都会有一个天武圣宗的分宗,而几乎每个分宗每隔四年都会举行一次‘天武擂’,也就是所谓的擂台比武,但凡胜出者就有机会成为圣宗的弟子或是前往圣山一观,而且每次‘天武擂’都会一件珍贵的奖品赠给胜出者。”
年轻人越说越激动,说得是口沫横飞,“不管是奖品,还是前往圣山,亦或是成为圣宗的弟子,无论哪一样都足以让所有人疯狂了,何况是三样俱全,所以每一次的‘天武擂’可以说是最激烈也是最精彩的!”
燕天南听完之后也只是淡淡的一笑,这些再好现在都不能引起他的丝毫兴趣。
“你不信?”那人见燕天南并没有出现他意料之中的反应,反而显得很是平淡,他不禁很是疑惑,以为燕天南在怀疑他的话语。
“我告诉一个秘密。”那年轻人为了说服燕天南,他悄悄的凑到燕天南耳边道,“据我得到的消息,这次的奖品将是最珍贵的一次。据说是三千年前我们龙阳帝国开国大帝——龙阳圣君的皇后之物,好像是一个簪子什么的吧?反正极为珍贵就是了!”
那年轻人自己也是说得一阵模糊,但他突然见燕天南鼓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直盯着他,他顿时感觉全身寒毛直立。
“你刚才说的可是簪子?你确定?”燕天南看向年轻人问道。
“哦,嗯,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年轻人再次模糊不定的回答道。
燕天南顿时眉头微皱。因为他突然想到了走之前水儿还天真的要自己给她买一个漂亮的簪子,而自己身无分文,如何去买。如果那奖品真的是一个簪子,那还真是捡到了。
自从燕天南双胞胎妹妹死后,燕天南一直就把水儿当做亲妹妹看待,疼她,爱她,无论她想要什么燕天南无不满足。而且还经常与她一起打闹玩耍。水儿已经宛如成了燕天南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燕天南绝不希望她感到伤心。
所以燕天南决定不管是与不是他都必须前去看一看,而老伯之事就只得缓上半日了。
因为擂台不去,簪子就没了;而城主府不去,却没有什么大的损失,老伯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半日的时间。想好了后,燕天南立刻在那年轻人的带领下也迅速的朝着‘天武擂’场地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