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商人只是逐利,连大明的利益都弃之不顾,为了一己私欲与复辽军相互媾和,我所不屑也。”熊文灿说道。
“复辽军所在辽东亦是我们大明的土地,辽东的百姓亦是我们大明的百姓,我们通过复辽军一起赚取西洋人和南洋人的钱来壮实自己,何来弃大明之利益于不顾?”衙官说道,“公岂不闻厦门湾之事?新上任的福建巡抚暗中收受复辽军和福建商帮的好处,多达万两。结果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本官也有所听闻。”熊文灿说道。
接替熊文灿新上任的福建巡抚,据说收了复辽军和福建商帮大量的贿赂,私自开放厦门地区作为开放贸易的港口,无视了朝廷新一轮的禁海令。任何福建境内的商队,都可以前往厦门地区进行贸易,船队也可以自泉州、福州前往厦门岛。与熊文灿在广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比,这个新上任的福建巡抚可谓是明目张胆。
但是最恶心的是,这个新巡抚不但没有因此被治罪,还因为境内平稳、税赋增收而受到朝廷的嘉奖,这叫一直以正直居称的熊文灿心里不是滋味。
“由此可见所谓禁海令只是一纸文书而已,一切都要从实务出发。若大人开放广州港口,则广东商贸将大为繁荣,流离失所的百姓也能因此获得工作。大人此举可谓是造福一方。”游说之官吏继续说道。
话已至此,不由得熊文灿不动容。很明显公开开放广东的贸易,利弊皆有,利的一面游说的官吏已经言毕,弊的一面虽然没有说,不过很明显是让复辽军有机会渗透到广东,将广东商帮拉拢过去,损害了大明朝廷的利益。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既然是朝廷派来的官员,一切以朝廷的命令为许可。我以上奏天庭,若陛下同意开放广州府之港口作为贸易之用,到时皆大欢喜。如若不许,一切照旧。”熊文灿说道。
“大人……”游说的衙官还想要劝说。
“你不必多言,吾意已决。”熊文灿说道。
熊文灿头疼地和商帮较量之时,熊文灿的幕僚走了进来。
“大人,复辽军的舰队靠岸,船队上下来了许多士兵,我们炮台的士兵不敢轻易放炮,结果被他们抢占了炮台……”幕僚在熊文灿的耳边说道。
“什么,复辽军竟然如此大胆,武装进犯?!”熊文灿惊起,“还有炮台上的士兵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点反抗都不敢就被抢了炮台,我们没有炮台,拿什么对付复辽军的船队!”
“大人您还是赶紧去看看吧,复辽军下来的官爷指名道姓要您去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