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这些箱子都给本少爷卸了。”花公子指着旁边的下人和伙计,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这帮伙计不敢违抗,自然是又急急忙忙的开始往下搬箱子。而那老管家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揪心啊。这叫什么事,搬上去又搬下来。老爷嘱咐过,要备大礼而去,但是少爷的话他又不敢违抗。他这把老骨头,可是斗不过花公子。
无奈,老管家只得硬着头皮说着:“少爷,这什么也不送,直接就找人家姑娘结婚,恐怕不太好吧。”
花公子鼻孔出气,桀骜的说道:“有啥不好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说罢,又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膀,打气道:“我相信你。”
说完这些,花公子就哼着小曲,欠着二郎腿,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这帮人来来回回的抬箱子。不时,花公子还会来上一句加油,以示鼓励。
老管家此时就杵在原地,傻愣愣的瞅着马车被搬空。自家少爷这已经不是拿多少的问题了,而是直接全都抢走了。而偏偏老爷此时还不在府中,没人能治得了少爷。现如今,老管家脑子里竟然真的在考虑,就这么空手去青楼了。
厨房内,三个身影围成一个圈。
“好吃吗?”吴争手里掐着个鸡腿,一边往嘴里塞一边问着。
“好吃。”老道士双手捧着鸡,大口大口的啃着。
至于墨寒,比起二人,自然是要文雅许多。虽然也是手里抓着鸡腿,但起码还没弄的满脸油腻。
在三人周围,此时站满了人,几乎青一色全都是这厨房的厨子。这帮人,眼中正写满了神采
,仿佛是得到了什么绝世秘籍一般。
期中一个中年秃头赞叹道:“不愧是吴大师的手笔,果然厉害,佩服佩服。”
“是呀是呀,吴大师此等年纪就烧得这么一手好菜,果真厉害。”另一个厨子赞同道。
吴争嘴里啃着鸡腿,心里笑得美滋滋。他们刚才口中的吴大师,就是吴争本人。而这鸡,也是吴争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烧的。果然被人夸奖的感觉就是不错,吴争现在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被怕马屁了,这是真的舒服呀。
“你们都散了吧,在这看我们吃鸡算什么样子呀。”
众人应声,又都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一眨眼,已是接近晌午,老道士又在同一个地方翻墙而去,吴争乐呵呵的将其送走。
落尘从屋子内兴冲冲的跑出来,一只手掐着笔,另一只手抓着自己刚写出来的字。
吴争与墨寒见了,落尘的样子,直接笑喷出来。落尘当然还是冷着个脸,不过在那张冷峻的脸上,却多了几笔。
原来,落尘在写字的时候,脸弄上了墨汁。不过其本人对此,还是一无所知。否则,绝不可能如此镇定,早就跑去跳河洗澡了。
“你要干嘛去?”吴争伸手挥了挥,拦住落尘问道。
“去找花公子。”落尘冷着脸,说话丝毫不带任何感情。
吴争点头,然后又说道:“你的脸。”说着,吴争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落尘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下一瞬,他的手僵硬了。手中的笔,掉落在青石板上,笔尖摔出了墨迹。而另一只手中刚刚写完的字,也是随着北风被吹飞了。
“他怎么了?”墨寒眨着大眼睛,疑惑的问道。
吴争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凑到墨寒耳旁小声说道:“他有洁癖。”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落尘绕着花府绕了也不知道几圈。最后,终于是找到了一个结冰不厚的池塘,然后直接破冰而入。
而这一幕,恰恰被府里的下人看见,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大喊着:“救命啊,有人跳池塘了。”虽然喊声很凶,几乎震天,但是却与人敢上前搭救。
看着那厚实的冰盖,一帮人都是暗自咋舌,这人竟然能把冰层给撞开,功夫也是了得。只是这年纪轻轻,竟然选择了自杀这条路,让人惋惜。
池塘自然不可能太深,但是偏偏落尘下去后,头都没有钻出来。一众人在池边喊叫了许久,除了那不断冒出来的滚滚气泡,便再无任何反应。
正当众人准备放弃之际,落尘又从里面钻出了头。这会儿,落尘脸上的墨迹确实不见了,只不过,落尘的衣衫却是全都湿透了,粘在了身体上。
落尘缓缓走出了池塘,眼睛冷冷的看着前方。下人们都被落尘的凶狠举动吓了一跳,立刻让出来一个一条路,让这个狼人赶快离开。
另一边,进了屋子的墨寒还搓着手,哈着气,好奇的问道:“落尘去干嘛了?”
吴争笑了一声,然后缓缓吐出两个让墨寒吃惊的字:“冬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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