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三人按照自己手里的小木牌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说来也巧了,这考场的位置就是按照数字依次排序的,三人刚好挨在一起。一想到吴争的号码数,小花就不禁想笑,憋不住呀。
吴争的位置是一个墙角,四周被隔断遮挡,想抄袭恐怕有点难度。当然了,对此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就拿落尘这货说,他的听觉可是极其灵敏的。如果小花小声嘀咕答案,他是肯定能听得一清二楚的。但是问题来了,落尘不会写字啊!
其实也并不是完全不会写,最起码他自己的名字已经是写得滚瓜烂熟了。但想用来应付考试,还是远远不够的。
至于吴争,就显得更加悲催了。他的前面是落尘,也是离他最近的考生。但是偏偏,落尘这货还不如他自己。这就如同在一个班级中,自己是倒数第二。在考试之时恰巧碰到了倒数第一,自己怎么抄?自己真的是,想抄都没办法抄袭啊。
不久之后,门口躺着的那两个翰林被人抬走了。据说是把大夫都吓了一跳,一大群白发老头商量了好一阵子,也没想好如何才能把那珠子给拿出来。最后不得已,又敲掉了几颗牙齿,才将那珠子完好无损的给取了出来。
如此,也是那个翰林的意愿。这么一颗宝珠,碎了着实可惜,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完整取出来。为此,这货还又昏过去几次,估计是疼得吧。
考试已经开始了,每人都被分发了一张白纸。虽说是白的,不过在小花眼里看来,都是些劣质纸张,一撕就坏的那一种。看来,这朝廷还是很吝啬的,各种不起眼处给你抠银子。
吴争席地而坐,也不管地面是否干净,拿起毛笔先是在嘴里含了一下,等待着考官颁布考题。
许多的读书人也来参加了考试,上次的武试可把他们给折磨惨了,如今还是带着病痛,不时还要哎呦一下腰疼。不过今日,他们却是信心十足。比蛮力他们不行,但是要比咬文嚼字,行文作赋的话,他们可全都是那一等一的高手。
从小熟读诗书的他们,崇拜圣贤,熟读圣贤书。当然,这里的圣贤书跟小花看的那一种不一样,这种更加无聊一些。这种十数年来的文化熏陶,让得这些读书之人,自然而然的滋生出了这种考试的能力。只要是作文,他们便无所畏惧。
有些个翰林监考官,甚至在路过这群读书人身旁的时候,仿佛隐隐还能感觉到一股子杀气。难不成,他们把自己当成了战场上的敌人了?那个翰林随即摇了摇头,赶紧溜之大吉。
最后主考官一声令下,考题在众多读书人泛着绿光的期待眼神之中,被颁布了。只不过,他们心中的考题并没有如他们想象那般。在他们看来,这考题可能无非就这么几个可能,“何以安天下”或者是“何以兴邦”。除此之外,可能性便极其小了。
但是这考试的试题一颁布,众多读书人全都傻了,有的甚至提笔的手都开始不断发抖。他们气,他们很气呀。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王发,笔试可以这样玩吗?这日子没法过了。
在考题宣布的那一刻,有心理承受力差一点的书生已然是昏了过去。有了这第一个,自然也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这帮翰林考官本来还紧张兮兮的,但后来也就见多不怪了。随便你们昏过去吧,但这笔试却是不能停。
相比于这帮读书人,其他那些个没怎么好好读过书的考生脸上,却是浮现出了笑容。怎么说,正合我意呀。此时此刻,他们真想高歌一曲,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之情。
小花也在这些人之列,此刻在他的嘴角已经勾起了不小的弧度。这考题,正中他的怀中啊。不得不说,这出题之人也真是奇葩,竟然想到了作画。没错,就是作画一幅。而且还是内容不限,想画什么就画什么。这书院的入院考试果然是非同凡响,就是不知道这画的好坏该如何评判。
不过,这些也不是小花应该担心的。此刻他应该得意,因为作画正是他的长处。虽然北凉城盛传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但又有谁真正知晓他的才华呢?不是小花吹牛,他的画拿出去卖都是有价无市的。
所以在刚刚听到考题的时候,小花便已经决定好了,他要画一张自己羽扇纶巾的自画像。毕竟自己长这么帅,画出来肯定会更帅。于是乎,小花大笔一挥,便开始了创作。
小花的后面便是一动不动始终发着呆的落尘,此刻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毛笔都没有提起来。作画,是什么意思?自己不会呀!落尘的心中很是纠结,自己该不该找人求助呢?
吴争此刻手中的笔也是动了,作画他显然是不会,但这并不耽误他发挥呀。吴争自始至终都觉得,作画比作文要简单。而且他那迷之自信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爆发,心中的暗示也越来越强烈,自己能行,自己一定能行。如此想着,吴争便开始了他的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