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兽族的历史上,其他种族曾经不止一次现身于黄鼠狼一族的聚居地,他们不是来做客的,更不是来联姻送礼的,每一次的到来都会给黄鼠狼一族带来灾难。由于弱小和胆怯,黄鼠狼一族当之无愧成为兽族社会最底层饱受压迫的一支,原本炽日苍应该在第一时间想到犬族出现在黄鼠狼族领地的目的,可是由于受到情报的误导,他以为犬族是来劫杀他们的,照他想来,真要是这样事情可就麻烦了,搞不好会演变成兽皇与五大种族的战争。
炽日苍想着,眉头紧紧皱起,他的目光穿透雨幕落到山的那一头,同时仔细思索着犬族的来意。他不知道,在大山的另一边,一场人间惨剧正在上演。
几乎乘着雨,犬族的士兵高昂着头颅冲进黄鼠狼族的家园,在这场倾盆大雨之中,红着眼的战士踢开黄鼠狼们破败的家门,毫不留情地把他们从屋子里抓出来,他们大开杀戒,凡是老人都会被这些嗜血成性的家伙在胸口上捅上一枪,凡是壮年和孩子都被他们像拴蚂蚱一样拴成一排,驱赶着往远处走去。
是的,犬族违背了兽皇的命令,赶在钦差大臣之前来黄鼠狼族掠夺奴隶,由于没有自己的军队,更没有令世人胆寒的英雄,黄鼠狼族如同待宰的羔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被异族杀死,眼睁睁瞅着兄弟姐妹分离,也许终其一世都不会再见到亲人一面,更不会再踏上家乡的土地。
犬族一路横扫,数日之内就掠夺了十数万黄鼠狼族,更有数不尽的老人被他们残杀。当这些没有人性的家伙怪叫着冲进黑帝斯的村庄时,爷爷正着高烧,黑帝斯正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家里断粮了,爷爷和奶奶已经有两天没有吃到东西,他们全都无力地蜷缩在炕上,黑帝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恨不得庄稼立刻结满果实。当第一声犬吠传到黑帝斯的耳朵里时,他的心猛地被揪紧,急忙转头向爷爷和奶奶看去,他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爷爷、奶奶要永远地离他而去。
“爷爷、奶奶!“黑帝斯在爷爷消瘦的脸庞上摸了摸,另一只手握紧了奶奶粗糙的小手,眼泪不可抑止地流了出来。
“外面怎么这么吵呀?“爷爷虚弱地问。
“下雨了。“黑帝斯骗他。
“哦。”爷爷想要坐起,却全身无力。“扶我坐起来。”他说道。
“爷爷……”黑帝斯别过头去,透过窗户恰好看见一个高大的犬族战士提着邻居大叔的尾巴,那位在黑帝斯看来是村里最强壮的人的铁匠大叔做着无力地反抗,无论是抓还是咬,他始终碰不到犬族战士的身体。
“可恶!“凶恶的犬族战士在铁匠的脑袋上重拍了一掌,铁匠怪叫了一声,吐了一口鲜血,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外面怎么这么吵呀?“爷爷第二次问,这一次他使出全身的力气坐了起来,恰好看见窗外凶恶的犬族。
“犬族?!“爷爷大惊失色,慌忙喊道:”快跑!黑帝斯,快跑!跑!“
然而,一切都晚了,黑帝斯知道,爷爷也知道,奶奶也心知肚明。外面全是敌人,弱小的黄鼠狼能跑到哪里呢?他们跑得过迅猛绝伦的猎犬吗?跑得过上天注定的命运吗?无论在哪里,黄鼠狼一族都只有给人家做奴隶的命。
爷爷看见了犬族战士,凶恶的犬族战士也看见了爷爷,他的眼睛里闪过残忍的光芒,抬腿一脚就把房门踢开。
“哈哈……“犬族战士残忍地大笑,张口在铁匠大叔的脖子上一咬,用力**起来。这些天杀的家伙不光将黄鼠狼族当成奴隶,还以**他们的鲜血为荣。
“啊!“黑帝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吓得闭上了眼睛。
“哈哈!“趁着这个机会,犬族战士把铁匠大叔扔到一边,飞起一脚将黑帝斯重重踢飞,同时跨上一步,一脚踩在爷爷的胸口上。
“呃!“黑帝斯撞到墙上,五脏六腑都快要震碎了,当他看见相依为命爷爷被恶人踩在脚下时,急得眼睛都红了。
“呃!“爷爷吐了一口鲜血,使出最后的力气抓住了犬族的脚,同时奶奶也拼尽了全身力气抱住了那个犬族战士的腿。
“快跑呀!“奶奶大喝!
“跑……”爷爷有气无力地喊着,之后一阵咳嗽,从嘴里咳出一大滩鲜血。
“爷爷!奶奶!”黑帝斯瞪得眼睛都快裂开了,他勇敢地冲过去,用力撞在犬族战士的身上。
“放开爷爷奶奶!”
“滚开!”黑帝斯那点力气只够给人家挠痒的,恼怒的犬族战士用力一推就把他推到了墙角。
“快跑!”奶奶又喊了起来,张口在犬族战士的腿上咬了起来。
“啊——”傲慢的犬族战士何曾受过此等侮辱,他暴跳如雷,抓起奶奶,一口咬断她的喉咙,疯狂地**起鲜血来。
“奶奶!”黑帝斯快要疯了,人生最惨痛的事情莫过于看着相依为命的亲人惨死于眼前。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黑帝斯猛地扑到犬族战士的身上,张口在他的手腕上咬起来,可是,坚硬的护腕不光保护了犬族战士,还无情地崩断了黑帝斯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