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凶州修士只听杜浚身上龙吟阵阵,引的心中激荡,但是却没有听到洪荒先祖身上有任何的声音传出,任凭杜浚如何召唤,仿若也不能唤醒她身上的汉龙血脉!
这证明什么?众人心中明白!
杜浚冷笑一声,封印了洪荒先祖的修为,将其抛给了一众凶州修士,道:“此乃尔等家事,我却也不可过问!”
一众凶州大能者接住洪荒先祖,个个面色不善,生生呵斥‘真正’的洪荒先祖怎么了,任凭洪荒先祖如何作答,也不能取信众人!
最后,她不敢屈死之下,更是说出了自己许多私事,说话之间,面色好不羞辱,她毕竟乃是一个女子。
只是,却不想,她都如此这般不顾颜面了,却被杜浚淡然一句给顶了回去,男子叹息道:“你们莫要再问了,看来,真正的洪荒先祖,已然被她炼化了心神,便是那神智都被她给抽取了!”
最终,洪荒先祖是生生屈死的,没有一个人杀她,她便生生被自己心中的不甘与屈辱给气死了,临死之前,她望着杜浚,恨声道:“你不是人,你是妖邪,你是魔头!”
“我本魔修!”杜浚轻笑一声,旋即扶摇而上,身躯之上气势爆发,六道凝现在空,看去,宛若天神一般,声如大吕铜钟一般响彻天地!
“尔等,可愿随我杀入天州,杨我汉龙之威?”
……
天州,汉龙圣山。距离此地百里,已然能够嗅到飘荡在虚空中的血腥,临近再看,圣山之下,尸横遍野,其中多是汉龙修士,更多却是汉龙一族的凡人!
圣山,从半山腰而分,下为昆仑三千大能者,上为汉龙一族,双方对此在了半山腰之上,以那苍龙雕像而分。
太上重伤,胸膛之上血肉模糊,面色惨白,周身有数个汉龙支脉族长周全,他望着下方三千昆仑大能者,面色更是惨淡愧疚,仰天长叹一声:“愚善至深,与恶无意!我终于明白了!”
“太上!”一个支脉族长声音不甘,道:“只恨我族没有许多的大能者,这昆仑修士仅出三千大能者,在我汉龙一族如入无人之地,谁人能挡!”
“若是……若是当初我听从了先祖之言,让我汉龙一族随同而去,或许,便没有了今日灾祸,一切在我啊,我愧对祖先,愧对先祖啊!”
太上浑浊的双眸之中,忍不住流下了泪水,面色悔恨,挣扎起身,望着山下三千昆仑大能,厉声道:“你我修士一战,何须牵连我汉龙凡人!”
三千大能静默,一人踏出,乃昆仑太上长老,太上长老便是昆仑也不过十数人,此人当首,冷漠道:“斩草不除根,留根为祸!今日,我等所来,便是要灭你汉龙全族,别说凡人,便是一草一木,也留不得!”
“狠毒!”太上悲愤一声,忽闻身侧一族长厉声喝道:“若我先祖再次,尔等谁敢?”
太上长老闻言一窒,却忍不住大笑,道:“这能怪谁?你们自己丢掉了手中的长剑,身长了颈脖等我等来杀,不动手,我等都有愧于心!”
他面色一冷,道:“杀!片甲不留!”
言语之中,当先遁入无数汉龙族人之中,身后三千昆仑大能相随,如入无人之地,宛如三千饿狼一般,扑杀无数汉龙修士!
眼下,汉龙修士数量庞大,怎奈其中没有超绝的大能者,便如太上族长之流,却也仅能这昆仑三千大能者的一个战平!
这就宛如三千野狼进入羊群之中,而这羊群之中,仅有太上等百余藏獒!如何打?
“先祖,我悔了啊!”太上悲愤一声,欲要冲杀而上,重伤之下,却被一个昆仑大能抬掌砸落山石之中,口中鲜血喷涌,眸中神光暗淡,喃喃道:“先祖……我弥留之际,可能见你归来的身影?”
却在此刻,忽闻众人惊呼,太上举目,眼前一暗,却见苍穹之上,乌云滚滚,凶气逼人,旋即,便有一柄万丈长剑,破天而来!
长剑如雷,夹天地之威,轰隆之间,横渡虚空,仅那掀起的狂风,便让圣山震动!瞬息之间,长剑轰隆斩在了圣山之上,汉龙一族无恙,便是那凡人也是身无损伤!
反观三千大能,却在这一剑之下,多半之人被生生砸碎了肉身,甚至来不及惨呼一声,残存之人面色惊骇,闻听太上长老惊呼一声:“是杜浚!”
旋即,在太上长老的带领之下,残存的千余修士惊慌遁上长空,欲要逃遁!杜浚一来,他们竟连作战之心都没有!
却不想,便在此刻,那砸在圣山之上的长剑轰然扶摇而上,一番,横空斩去,落入无数昆仑大能者之中,宛如一根钉子,镶入了血肉之中一般。
一时间,惨呼之声不绝于耳,长剑临身,这些昆仑大能者竟然不能阻挡片刻,肉身合着元婴,莫不是在一阵‘砰砰’之声中炸破,化为漫天血雨落下!
眨眼之间,长剑横扫三千丈,大剑之下,亡魂无数,三千修士,仅有那太上长老重伤存活下来,面色惊恐,自知难以逃离,蓦然斜空而下,欲要擒获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