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个时代的河水口,天水明显有二色。淡浑黄的河水把老远湛蓝海水染成灰黄。6地边是一望无际的蒹葭,当然也可以说是芦苇。这
个季节绿色的叶子成一道布幔,把整个河口这一带围住。白色的水鸟在芦苇从和天海间来回奔忙,当然更高处都是一行行北归的大雁天鹅之类
,远行的鸟儿在这里稍作停留休息。在河口边的泥滩上有人光脚把衣裳撩起高高系在腰间,在用简单的木片挑拣蛏子、牡蛎、海虹等等贝类。
身后的柳条框放在木片滑板上,系在腰间随主人一起移动。白白的遮羞布被泥水溅得灰黄斑驳。“陈船长,我们喝酒正好要点小菜,不如让人
去换些海物下酒。”
“诺,那刀使要多少下酒?”陈析回道。“都换了来吧,分给船工一起吃。”刀回势大方一把。
“只是这类东西要在清水里养着才能吃,否则全是泥沙,硶嘴硌得慌。”陈析解释着。这类海鲜和鱼虾截然不同,要先养干净才行。“王
二,你带人乘后面的小舟去和那赶海人换海货,刀使都要了,不过机灵点,不要吃亏。把面粉和钱都带上,看哪个合算换哪个。”陈析船长
下话,让自己的接班人王二去跑差,同时也是给机会让王二能露露脸,先混个脸熟,等有机会给提升一把。
王二带人从货舱里搬了二袋1石的鹰嘴豆和玉米混合面粉,也向杨康要了1贯钱,带了四个奴隶船工一起到小船上。小船也就是最早在谷里做
的那批船,后来由越商杨康卖给山越,山越叛乱后,又给杨晨毓搞回来。这次远行,杨晨毓为了安全,在这个大沙船后系上两条,以防不测。
王二解开竹索,命令奴隶摇橹过去,两人一对,俩奴隶一对赤脚对面而立,各执橹柄一段,相错一尺多点,在橹上各自系上一条棕绳,还绕在
手上一圈,棕绳系在船板上,然后再调整位置,开始摇橹。俩人配合无间,一人向前,一人后仰,互相牵制,省力省工。在四人两对橹摇动下
,船很快远离了沙船。王二怎赤脚站在船头上,双手持长竹竿,竹竿前有铁钩,类似于戈,但更加弯。忽而在左侧一竿子插到底,人几乎倒在
船上,但身子在向后走,又起身后回转右侧继续撑船。有橹的船在配合好的人手上很快就可以到岸了。“停。”王二大喊一声,随着船顺着波
涛要靠岸一刹那,王二把竹竿狠狠插在泥滩里,很快竹竿没入一半以上。船也借力,搁在岸上,王二扔下一个石锭,石锭有铁链和船上的木架
连着。王二脱了裤子跳下船,双脚全部陷在泥里,艰难行进着。“老哥,框里海味可换不。”老远就向赶海的人嚷嚷。“换啊,怎么会不换
呢?自家也吃不了啊。”赶海人中一个老头回着。“大家拢过来,把海货放一起给这位小哥估估价。”齐鲁大地在商业方面也是蛮有意思的,
出了老孔家不言商的儒圣,但老百姓似乎更加愿意种种田,空闲时做些小买卖来贴补家用。并不受国家轻商政策的影响,照样捞鱼、煮盐来换
取各地财货流通于齐地。看着满满三框泥螺、蛏子、海螺、海虹、梭子蟹、七星蟹还有濑尿虾等等,甚至还有被海潮冲入浅水塘里的明虾,“
这样吧,一起拿去的话,算5oo钱吧。”“这个啊,要两石多粮食了,是不是太贵了。”王二盘算是否用粮食换。“要不我给你粮食可好?”
“好啊,要是你有粮食的话,就换粮食吧,说好细粮2石,不能再少了。”老头一口断下价格。“那老哥过来看看我船上的粮食可好?”王二
再次询问下。老头随着王二上了船,看了看,捧了一把面粉闻一闻,又舔了下,“这个是什么粮食,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是我虞越
出的鹰嘴豆和玉米粉,可作饼食。而且是不带壳的,那样算下来你要合算好多。”王二看来也是一个奸商的料,豆子和玉米哪来的谷壳?“
那好吧,就这两袋换吧。”老头不放心把两袋都用手试试分量。“你们把爬犁牵过来,小牛,你再去折些芦苇来。”很快在几个小年轻帮忙下
,海鲜给倒到船上,然后在爬犁的木板上铺了几层芦苇,一行赶海人拉着面粉离开了。
很快王二用力撑船,四个奴隶也下船推,很快船又下水了。只不久小船又回到沙船边上,系好棕绳后,王二让大船上再下几个奴隶,把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