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艘船名分别是大种马、飞云骥、望涛骁、绝蹄驵、奔云骜的鸭子级快船在辽东外海劈波斩浪,主人当然是当初林海伯家的五种马。五马伺候主人和家中女奴有功,而且还能开边扩土,早让杨晨毓给解放了。现在五马摇身一变居然成为商人加小地主。这次新买五艘鸭子级也是报杨晨毓批准的,杨晨毓心下一高兴给赐了船名。五马在杨晨毓有意无意撺掇下,居然也买了这五条特批的船来辽东做贸易。要说现在吴越把沙船是公开买卖,不需要特批。所有快船都需要特批,鸭子级报吴王或越王特批,可吴王刘全可是个懒家伙,一般这类事不管。只在临海家里或句章王府内享乐。好在老婆林海伯马艳丽还算能干,否则真的要坐吃山空了。奔云骜主人是马菊,现在都在五马之老大马晨的大种马号上。马菊心里还在想着贸易的事,大王还托他们带虎皮貂皮呢。
“大哥啊,我看辽东也就是皮草、木材、马牛多些,可大王为什么让我们几个来这里搞贸易呢?”马菊思索下,难不成辽东有什么意图在里面,否则大王也不必让他们来。
马晨看看四周,下人们都给赶出去了,“诸位兄弟,我们虽然是异性奴隶而成为大王奴仆,不过现在都是大王钦赐的马姓,也就是说,我们都是一个姓氏的兄弟了。大王密令请不要说出去,要保密,反正要到辽东了,希望各位千万要完成大王嘱托。大王的意思是让兄弟们来辽东一个是开办商会、港口和仓库点。还有一个就是绑架所有有学识的读书人。至于读书人么,不必要请,直接绑到快船上带走。”
“大哥,不会开玩笑吧。”马毓有点不自在。马岩、马力也都用不可理喻的眼光看着马晨。
“没有开玩笑,大王对咱兄弟不薄吧。诸位在南方也都是有家室有家财的人,那个哪里来的,还不是大王挑我们财的。这次也一样,绑架所有有学识的读书人就是我们的任务之一,完成后,大王会好好奖励我们的。当然没有读书人的话,还有会打铁打铜冶炼制作武器的工匠统统要。那些工匠可以用绑或收买办法,反正大王给咱任务定下来就是要读书人、工匠。”马晨很严肃,到底还是怕有人不干。说是五兄弟,可实际上并没有血缘关系,怕人家不愿意。故而继续补充道,“你们可以选择干还是不干,但是不干的必须去搞工匠,不管什么办法。”
“好,我会完成大王的任务的。”马菊一口气很坚决,“没有大王,我们说不定还在哪家当苦工呢。大王的命令不管什么我都会去做。况且也不是很危险的事。”
其它三马互视一下,也点头表示同意。马晨看看,不错,“那么我们先在西安平登6,能搞到谁就看运气了,不过工匠总要完成。记住每个船上只能和心腹说,其它船员不要告诉。切记、切记”
“诺。我等誓死效忠大王。”四马一起说着。
海面一片平静,远处马訾水(鸭绿江)的入海口有好多沙鸥飞翔,两边是开阔的芦苇湿地。五艘鸭子级快船并排靠拢,五马分别回到自己的船上,按照约定,三马等在出海口的港湾内,马晨和马菊分别率大种马和奔云骜逆水到西安平(丹东北面)去交易货物。逆河向上确实比较辛苦,花了差不多五天才赶到西安平。老远西安平城外的沿江港口内商人雇工们看着两艘巨大的海船缓缓驶入港口泊位,等靠上去的时候,有士兵和官员来了解情况。马晨很客气和负责的官吏说了一大通,还出示吴越两国贸易准照。官吏其实老早就知道是吴越商队,只是想捞俩钱,又不大好意思明说,故而拖了半天。马晨也纯粹逗他玩,“这位官家,我等文书齐备,不知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告知。”
那个小吏也是不敢明说,吴越商人还是很厉害的,以前他的前任就是勒索了人家一万铁钱,被人大卸八块扔河里了,大家都知道是吴越商人干得,可没证据也不敢乱拘捕,毕竟海上吴越势力还是很大的,也不敢冒险。这个小吏又不想放过眼前这条肥鱼,但又不敢明说,姑且支支吾吾象后世宾馆内讨要小费的服务员一般。“这个,还有点东西需要检查,还有这个单子我还要一一核对。”
“泼皮,你找死是吧!”大种马船长老早不耐烦了,现在拳头大的就是老大,何况吴越目前实力大涨,他这个原来的渔民现在也给聘用为一船之长了,哪能没点脾气,在后台很硬的情况下,大多数人的尾巴就翘起来了,这个船长也不例外。
那个小吏看人家怒了,也不好再行讨要,只得苦着脸要下船。也是啊,怪不得城内负责商务和船务的老爷把这个肥差3oo钱卖给他,原来是铁公鸡啊。唉,算自己倒霉。原来一个月的2ooo钱的薪俸要倒找3oo,晦气。一头猪或者两头羊没了(这个还是辽东便宜的缘故,中原可不止这个价码),苦着脸挥挥手,带着手下要离开。马晨看看,如果目前得罪这些小吏虽说没事,但以后万一有事就会被小吏羁绊,还是破财消灾吧。“这位小哥,来。咱吴越也穷鄙,没啥好东西,这个土产你拿着。”说完把一个磁瓶送到小吏手里。小吏翻手一看,好东西,居然是白瓷的瓶,装的还是烧酒。看来这个老板上路,双手一拱,“多些老板,在西安平您以后有事尽管找我宋江。”
“承让,以后某家有事一定找您小哥帮衬。”马晨也是拱手还礼。小吏看着总算讹来的一瓶烧酒,边走边在计算钱财,瓷瓶一百钱,烧酒也要5oo钱,值了。杨晨毓烧酒作坊可是和马艳丽垄断经营的,反正别人还不都懂蒸馏烧酒,所以杨晨毓也就把粮食转化为烧酒卖钱。当然,陶瓮里的那种山芋土烧辣口的很,也就主攻低端市场,一瓮1oo斤买1万铁钱,中端的就是这种两斤装瓷瓶的七粮杂陈,三年杂陈卖5oo钱,瓶另外卖要1oo钱,瓷瓶不退。当然也有高端的九粮头锅十年杂陈,不过还不到十年,只能是在吴越王室的酒窖里尘封呢。至于为什么不像各位看到的穿越里卖上上百两银子或者到上万两银子呢?主要还是杨晨毓觉得太过头也不好,毕竟老酒就是给人喝的,要推广烧酒,尤其是向北方游牧民卖,那就不能把价钱抬了太高。等养成消费习惯后,再慢慢提价,反正到时候有得是办法。这次五条船倒有三条是装了白酒来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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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那个不必给鸟人的。”船长还在为马晨鸣不平。
“阿飞啊,忘了主公交代的事情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马晨不再解释,开始和马菊商议起交易的细节问题。阿飞船长也是知道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的,所以也就不再鸣不平了。
“阿飞啊,快去叫人买些猪羊来,给兄弟们换换口。”马菊看见阿飞,直接就让阿飞去买猪羊了。海上那么多天,没鲜肉吃,也是淡出个鸟来。水手们顺江而上,免不了要拉纤什么,所以消耗也大,到了,目的地总要给他们犒劳下。
“老规矩么,五头猪十只羊?”阿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