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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投奔(2 / 2)

到了大同煤矿汽车来到煤矿前在礼堂里开了一个会会就是不忘阶级苦民族恨忆苦思甜的会结束时没人了一个五六寸大的玉米和白面搀起来的二面饼了圆圆的饼子中央印着一个大大的红色的忠字饼子的人说这是忠字饼吃了饼子就更加忠于**忠于文革小组忠于党中央了。

随后大家站在礼堂前举手齐声宣誓:“不忘阶级苦民族恨忠于**忠于党中央忠于中央文革小组!”宣完誓后人们便在领队的带领下下到礼堂便的坑道理。

何水花和母亲紧紧相跟着下了煤矿一进煤矿便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只见坑道的侧边横七竖八散乱地人的尸骨有穿着麻袋缝制的衣服有穿着千针百纳破布缝制的烂衣有戴破的柳枝编的安全帽的有戴蓝草帽和赤头的还有赤着上身下身只围一个破旧水泥袋的他们拿着镐拖着钯背着筐半跪的趴下的残肢断臂。

虽然有的尸骨已剩白骨或头上些许黑但从那疼苦的样子仍不难看出他们生前一定受了极大折磨在劳累和痛苦中劳动在劳累和痛苦中伤病在劳累和痛苦中死亡!

讲解员激愤地说:“这就是日寇掠夺中国的煤占领大同煤矿在煤矿中榨干中国劳工的血汗然后打死或活埋在这里的见证!”走了很远到处散散落落都是这样的尸骨。又走了一会儿看到坑道的一侧用玻璃框子框起里面的尸骨更是密集人搂着人人抱着人人压着人几十米远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的遗骸。

这些人都拿着工具好似正在挖煤一个个脸上惊恐张大嘴巴似在喊在叫在挣扎而他们并不是尸骨而是风干的人。他们的皮还在肉已干眼珠虽然萎缩了但还在眼眶里显露着黑色手在空中抓也有的在抓自己的胸膛而他们的肋一条条半透明的瘦得包着骨褐黄色的。

讲解员沉痛地说:“这个坑道瓦斯爆炸日寇为保住这个矿不让下面的矿工出来更不抢救而是立即把坑口用装沙的麻袋堵住使下面挖煤的几百矿工活生生被熏死被憋死日本鬼子真是狼心狗肺丧尽天良。。。。。。”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日本鬼子!”参观的人群出愤怒口号声。

“妈呀人的一辈子就这样真惨!”刚从坑口出来何水花悄悄地对母亲说。她看到母亲正在用衣袖擦拭自己的眼睛。

母女俩离开了人群何水花或:“妈啊煤矿工这么惨吃阳间的饭干阴间的活您找这地方嫁人呀?”

母亲迟疑了一下说:“不嫁他们嫁谁啊我倒嫁个大干部大科家呢人家要我么?走咱们问问矿工宿舍在哪儿?”

她们经人指点找到了矿工宿舍矿工?宿舍就是十几排平房。这平房没有院墙只是兀突地立在一片还算平坦的山凹里。

他们走向矿工宿舍。在离宿舍一百米的路口上有两个女人在那里站着一个三十来岁一个四十来岁虽然穿着普通但头抹得精光黑亮脸洗的白白净净一个蹲在地上拿小棍在地上划着什么一个站着嗑瓜子眼望天好像在寻觅天上的飞鸟。

“这有零卖的了?”何水花的娘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什么叫零卖的?”何水花问。

“就是。”何水花的母亲答。

这时她们看到有三四个矿工从外面回来可能刚下工只见他们穿着沾满煤灰的劳动布工作服穿着高筒雨鞋戴着安全帽脸上漆黑分不清鼻子脸只有张嘴能看到嘴里还算白的牙齿。

那二位妇女见矿工走来便忙迎了上去低声地搭讪何水花听到矿工低低的声音说:“五块一屋两人分前后夜咋样?”

一个女声说:“太少了再给三斤粮票吧。”

“管你顿晚饭。。。。。。”只见那个望天的妇女跟着一个矿工向宿舍走去。

另一个女人正在和另一位矿工交涉:“今天是十五号你们刚工资一号那天工资你说没钱只给了我两块今天又工资你怎么也得给五块吧。。。。。”

“走。”那个矿工又和刚才蹲地上划道的女人香宿舍走去了。

这时还剩下的那位矿工看见了何水花母女便走上前说道:“你们什么价呀?”

何水花虽然刚才看到别人的交易情况但一见到那位矿工问她脸立刻红了起来不知说甚么好忙吭哧道:“我们不是干那个的我们是”

“开支的日子来这不是干那个的莫非你们找人?”那位矿工不相信地摇摇头。

“真的我们就是找人。”何水花的母亲平静地说。

“这荒郊野地的找谁呀?”那矿工来了兴趣。

“找我们一个亲戚。”

“使我们七矿的吗?”

何水花听说这里是七矿忙说:“对对就是七矿的。”

“叫什么?”

叫什么好呢何水花心里琢磨心里突然冒出了三个字:王铁柱。忙说:“叫王铁柱。”

“王铁柱多大岁数?”

“三十来岁吧。”何水花又胡编了一句。

那位矿工了一下说:“我们矿的革委会主任好像叫王铁柱我带你们去吧。”那位矿工态度立刻亲热起来把她们带进了矿工宿舍。

“你们找我?”一个一米八几身材粗壮长着一双牛眼般大眼的壮汉问。

“是我们是找您。”何水花的母亲说。

“听说你们和我是亲戚?”

“是啊只不过十几年没见了。”

“那你们哪人啊你住哪儿啊?”

“我是忻县那的。”

“我倒也是忻县的。”那个壮汉说。

“就是呀你是我表哥小时你还带我到滹沱河玩呢。”何水花胡编了一句。

“到滹沱河玩我们村离那四十来里地呢。”那叫王铁柱的大汉笑笑。

“你们也是来矿卖的吧?”屋里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个子年轻人说。

“卖什么卖你阿?”何水花的母亲嬉笑着说道。

“别扯毬了你去食堂给我买两份饭去。”那叫王铁柱的大汉对小个子年轻人说。

小个子年轻人拿着饭盒走了。屋里只剩下何水花母女和王铁柱三个人。王铁柱推开门向院里看看见没人便关上门问:“说实话吧你们到底是哪的来干什么来?”

“我们就是忻县的来找王铁柱这个亲戚。”何水花母亲笑着说。

“我就叫王铁柱这个煤矿只有我一个王铁柱可我并不认识你们。”

“不认识是多年不见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的头上是两个旋。”何水花的母亲笑嘻嘻地继续说。

“你抱过我你才多大呀比我大不了几岁。”

“大几岁也是你姨我是你老姨姨到北京去了你有印象不?”

王铁柱思索了一会儿拍了拍脑门说:“小时我村里的一个远房姨倒是嫁到北京去了那时我才十岁记不清了是您?”

“对是啊是啊。”何水花的母亲忙点头。何水花见母亲和男人说话嬉眉弄眼的心里老大不快可又一母亲这样也是为了要和妹妹一起活下去啊人命都快没了还顾什么脸面呢于是也搭讪着说:“是我们在忻县是有个哥叫王铁柱的去了煤矿。”

“那你们咋知道我在这儿?”

“打听的呗!”

“放你娘的狗臭屁!”那个大个子王铁柱突然一拍桌子吼道:“你们一会说是忻县的一会又说嫁到北京了我是革委会主任天天整顿你们这些憋孙儿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一眼就能看穿只不过我看这姑娘还算干净干这事也是头一回吧所以我不揭穿你们你们瞧咋办?”

ps:昨天有事出家一天晚上才回来今天上6ooo字章节对读者同志们说声抱歉。<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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