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may再次跳楼,他用绳子把她绑起来,然后捧着蜡烛,跑向楼下的检查室。骷髅医生正好从检查室里走出来,和厉强撞了个满怀。
厉强开口就质问说:“你是什么人,使用了什么魔法?”烛光下,那医生忽然咧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笑道:“你不是很想知道那些孩子到哪里去了吗?只要抓住我,就能如愿以偿了。”
厉强怒道:“原来你就是用这种手段来绑架孩子的,邪术,邪术。”他猛然扑上去,想抓住她。她的动作却是飞快,转身逃开了,从另一侧向楼顶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阴森森的喊:“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很快就会大难临头了。”
她的度飞快,厉强追不上,跑到楼顶之后,做了个跳水的动作,一下子跳了下去,就那么硬生生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厉强吹熄了红蜡烛,把它装进口袋里,站在楼顶边缘看着下面横七竖八的十来具尸体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把这些人引向死亡呢。
警笛声越来越近了,假如再不走掉,恐怕警察就有理由相信,这些人是被三合会的人推下去致死的。
回到龙家之后,电话铃很快就想起来。苏晓容在电话里气急败坏的说:“你去过佐敦道医疗中心对不对,医院有你的登基,你是赖不掉的。”
“我的确是去过,我也从来没想过要赖掉。有什么问题吗?”
“那里死了十几个人,你觉得没有问题吗?”
“死了十几个人?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我离开的时候,大家都活的好好的,没有死人?”厉强信口雌黄的说。
“总之这件事情你逃tuo不了干系,重案组要抓你。”苏晓容几乎是yao着牙说。
“随便。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证据的话你们就过来,不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白跑一趟。我是清白的。”
苏晓容的声线突然变柔了:“真的不是你做的?”厉强道:“我有什么理由去杀人呢?”
“可是你三更半夜的跑到医疗中心去干什么?”
“验血!”厉强苦笑着说。
“验血?”苏晓容生气的说:“看来你并不像对我说实话?”厉强心想,假如我把实话告诉你,是一只红蜡烛杀死了所有的人,你会相信我吗?恐怕当我是疯子还差不多。
“你觉得——觉得——蜡烛会杀人吗?”厉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说。
“什么疯,不要以为香港警察制服不了你,等着瞧吧。”苏晓容收线了。厉强本来还想再多说几句的。
突然电话铃又想了,厉强想也没想,抓起电话,喊道:“晓容,我有件东西想请你帮我去化验一下,这对你破案绝对是有帮助的,你必须帮我。”
“哈哈!”电话听筒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沙哑的低沉的陌生的男声:“是厉强先生吗?”
“是的,你是——”
“厉强先生,真高兴你还活着,看来多年来修炼的禅宗法门在一定程度上救了你的性命。”那人答非所问。
厉强怔了一怔。
那人又说:“厉强先生,听说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铁血战士,那么,你不应该和我作对,因为我并没有触犯到你和三合会的利益。那些儿童——”
“那些儿童怎么啦?”厉强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原来这人就是失踪案的幕后黑手。
“哈哈,厉生不要着急。我想,我并没有绑架你的孩子对吗?我们两个是井水不犯河水对吗?你们三合会贩毒,而我卖人,我们互不相干!”
“的确是互不相干——”
“哈哈,那就好!”
“可是,你真的是在卖人吗?如果是卖人的话,你应该去倒卖妇女,而不是儿童,我想那些儿童都被你杀了对吧。你一定是个可恶的术士,或者是个医学狂人,你用孩子们做实验对不对?”
“厉生,我有必要交代一些,我并不是害怕成为你的敌人,而是不愿意和你为敌,假如你一意孤行和我作对,你的下场会很凄惨。”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我们应该很陌生!”
“陌生,不会吧,我敢保证,在我未曾打电话之前,你心中一定在想着我们。”
“我们?你说你们有很多人?”
“当然,当然,我们人多示众。”
厉强多少有些狼狈,他顿了一顿,问道:“你打电话给我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中国有十六亿ren口,早就过了负荷了,在这种情况下损失一些ren口,应该算不上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对吧?所以,请厉生不要在查下去了,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一亿港币,怎么样?”
“你这个混蛋,你这是说疯话,我决不允许你那孩子们的性命做游戏——”对方没有听他再讲下去,‘咔嗒’一声收了线。厉强呆了半响,才放下了电话。
从这个电话来看,这人分明就是个草菅人命的狂人,在他身上所能现的人性简直就是微乎其微。厉强觉得于情于理,自己也不能让他在这样嚣张下去,即便自己不是警察,也不能看着无辜的孩子一个跟着一个的惨死。
这时候,may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了,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突兀的喊道:“是,是牧师,是一个牧师向我施展了魔法,我只记得红光一闪,然后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厉强走近两步用目光鄙视着她说:“你真的看清楚了是牧师吗?”
“看清楚了,就是那个地铁站的家伙,虽然他跑的很快,但我还是看清楚了。”may急赤白脸的说:“他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说,我是不是失shen了,被人密奸了?这群变tai佬,都不是人养的。”
厉强堵住她的嘴,喊道:“你胡说些什么呀,谁会迷你呀,你这么丑——”may歇斯底里的说:“你怎么知道不会,我猜我一定是失shen了——我——我完了——”说着就大哭起来。厉强苦笑不得的说:“你真是够蠢的,有我在你身边你害怕什么呢?我保证,你冰清玉洁的,没有人碰你一手指头。”
厉强说:“你先不要哭的这么伤心,我问你你想不想报仇?”may仿佛梦中初醒,悲声道:“当然要报仇啦,人家是个女孩子嘛,怎么能够受这种侮辱呢!”厉强道:“那好,那么你就来帮忙——帮忙——好不好?”
“帮什么忙?”
“帮忙到香港的各大教会去查,把昨天的那几个牧师全部都查出来,我想要他们的口供。”
“这么无聊,我想还是——”may有些犹豫。
“如果你不想报仇的话就算了,至于你有没有失shen的问题,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上楼的时候,你——你已经——”
“已经怎么样?”may激动地跳起来揪住了厉强的脖领子。厉强叹道:“已经昏迷了。”may求饶似地说:“到底怎样你给我说清楚?”厉强拍着她肩膀道:“除了当事人谁也说不清楚,我们只有把牧师抓回来才可能还你清白。”
“好吧好吧好吧,我去我去我去。那你去干什么?”
“我还有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现在不能说给你听。”厉强神秘兮兮的说。
“你不说给我听,我就不工作。”may在他面前撒娇,吃吃地笑。
“好吧好吧好吧。”厉强学着她的样子,连续说了三句,接着从口袋里把那半截红色的蜡烛拿出来说:“我要去找个朋友化验一下这半截蜡烛,看看它是由什么物质构成的,为什么能勾人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