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京城各方势力都得到少俊已到通州消息,大势已去,只要另行安排退路.最焦急的是魏大有,再次面临两难的抉择,急忙把羊国成找来商议对策。
魏大有急道:“王爷逼我今晚动手,怎么办呀?”
羊国成道:“大人,肃王爷成功的机会只能占一半,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魏大有道:“不至于吧?有诏书,再加上庞太师的力量和另两藩的兵力,怎么算也应该有八成胜算。”
羊国成摇头道:“我不这么看,庞太师心意难测,最会见风使舵,很难把握他最后的决定。晋王没有这个心,一直在观望,除非是世子手握兵权,否则很难成为肃亲王的助力。只有淮南王一股力量可靠,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又被水师挡在黄河以南,算是失去效用。我们现在是一枚弃子,是他们盘活的一步险棋,肃王爷在下一步丢车保帅的棋招。”
魏大有问道:“什么意思?把我都弄糊涂了。”
羊国成解释道:“大人,一旦你杀了皇上,假传遗诏,事成后,王爷必然会找个借口杀我们灭口。如果失败,同样会以清君侧,除奸佞的名目杀我们灭口,不会让我们分享富贵的。”
魏大有这时才感到与虎谋皮,自己竟然走上不归路,忙问道:“那怎么办?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
羊国成早有打算,胸有成竹的说道:“为今之计,我们要全力支持小太子,还是那句话,把握一个小孩子的心性总比老谋深算的王爷容易多了,而且皇宫完全由我们掌控,将来太子登基,也不会轻易罢黜我们。即使将来招人嫉恨,我们也可以寻个理由到地方做官,天高皇帝远,逍遥自在,总比背负一个弑君谋逆的罪名强多了。”
魏大有轻松不少,算来算去,还是这个法子合适,说道:“好,就这么办。”
羊国成道:“当务之急,大人有几件要事必须马上去做,第一,立刻宣文丞相和庞太师进宫侍君,防止皇上猝死,以免落人口实,说我们谋害了皇上;第二,准备太子仪仗銮驾,明日一早迎接太子回宫;第三,布通告,全城戒备,各府邸的御林军确保官员的安全。”
魏大有认为这样处理最妥当,同时派人把自己的决定通知庞太师和肃亲王,不至于得罪他们。
肃亲王得到消息后,明白大势已去,毫无胜算,太子回京,民心已回归少俊,如果不屈服,只怕会死得更惨,还不如维持现状,多捞些好处,体面撤退。本来自己就没有准备好,而且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前来,等以后机会成熟后再说吧。
庞太师也不是无能之辈,经营了十多年,眼线势力遍布京城各个角落,觉情形不对。立刻明白大事不可为,魏大有派来的人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还好自己没有做什么过激的行动,喊上轿夫,急忙奔向皇宫。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危机就这样消失在无形当中,次日,仪仗銮驾和文武百官在城外迎接太子,顺顺利利的回到皇宫。
可惜天不从人愿,两日后,燕云国第三代君主燕云涛驾鹤西游,享年五十二岁。在位期间,有功有过,唯一遗憾的是没有留下朗朗乾坤。
国不可一日无主,老王爷瑞亲王把遗诏交给司礼太监张宏,其实这份遗诏早在两年前燕云涛召见的时候,就秘密交给瑞亲王了。
张宏接过遗诏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太子燕云少俊,人品贵重,宅心仁厚,至贤至孝。承天命继承大统,必能敬业亲贤,革故鼎新,着即传位于皇太子燕云少俊,钦此。”宣读完毕就交给文丞相查验,然后一个个传阅,先皇的墨宝,群臣都认识,这份遗诏确实是先皇御笔亲书。即便没有这份遗诏,目前的情况,也是皇太子即位无疑。
吴良宇最兴奋了,立刻喊道:“朝见新君。”率先跪拜下去,群臣跟着66续续跪在少俊面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俊心里很难过,紧赶慢赶,再见父皇的时候,已经是病入膏肓,就连神医赛华佗都没有办法。如今人鬼两途,父皇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失去了才知道珍贵,一时走了心神。
旁边的李全见少俊神情呆滞,急忙劝道:“皇上,皇上,群臣还跪着呢。”
少俊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一场危机已经过去了,难过的是,父皇驾崩。到今天,少俊能体会到父皇的心情,不是不想整顿吏治,只是有心无力,所以才以酒色迷惑自己,急忙说道:“众卿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