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人看着白袍男人。
崤山居士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凝重,笑着说道:“就算是在大隋历史上甄选,那些能够跟佛门远古大菩萨媲美的皇帝,战力冠绝千年,也没有见过如此自负的,刀枪剑戟,明着暗着都向他捅来,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守山人不再言语。
心思复杂。
崤山居士轻叹一口气,解除了隔音印决。
......
......
徐清焰的心神,全部放在外面的景象当中。
外面的那一战,打得整座长陵山头,为之震颤,守山人的力量强力镇压着山顶的树木与花草,一道黑袍,一道白袍,互相碰撞在一起然后荡开。
两柄长剑,浩荡剑气。
外面沸腾。
里面安静。
徐清焰忽然听到了一声叹息。
隔音印决解除
崤山居士伸出手掌,隔着女孩的帷帽面纱,轻轻一线划过。
一绺头发掉落。
这绺长发被崤山居士伸出手掌接住。
“借你一绺发用用。”
白袍男人微笑看着徐清焰,说道:“不久后的一天,你会因此而感谢我的。”
......
......
“砰”的一声。
像是重锤砸中铁条,发出不堪重负的一道脆响。
柳十一的身子,向后倾倒而去,他一只手持剑柄,另外一只手,双指并拢,自剑锋上一掠而过,擦拭出一蓬清凉的火光,整个人脚底踩踏山石,倒退数步,然后站稳身子,长长吐出一口沉闷气息。
宁奕的这一剑,出自于长陵剑碑当中某位星君的“重剑剑意”,与砸剑略微有些不同,重剑讲究的不是蛮力,而是恰到好处的放大,这一点倒是有“天下行走”上的两道缠缑有些近似,一轻一重,一快一慢,讲究出必中,中必伤。
剑气的对攻,进行了数百次碰撞。长陵的山顶,方圆半里之内,被剑气摧枯拉朽扫开,雾气早已经荡尽。
柳十一的气息已经有些不稳。
宁奕并不比柳十一好到哪里。
雾气荡开之后,两个人隔着数尺距离。
雨势逐渐变小。
柳十一原本鼓起来的胸膛,缓慢回荡,而后袖袍收拢。
他看着宁奕,认真说道:“得罪了。”
宁奕瞳孔收缩。
有一道残影掠出,根本来不及反应。
长陵山顶,漫天寒光骤现。
一道鲜血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