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长袍男子身后紧随着走上来三名金丹期修士,他们虽然修为比他高了一个境界,神色间对此人却颇为敬重,没有高阶修士看向低阶修士那种视若无物的眼神。I。com他们身后则是十多名筑基期修士,再后面是上百名练气期弟子,阶层分明。
凌岳门的人一见这阵势,顿时惊得半响说不说话来。一名金丹期修士都不是他们能对匹敌的,何况是三名,除了丁满余等人,剩下之人都不禁绝望起来。
山洞中的叶伤神色阴沉的思量了片刻,一摸腰间的储物袋,从其中拿出一件血衣弟子的服饰,他将身上沧浪剑派的服饰脱下,然后换了上去。他想了想,又将“一叶障目”和止息诀同时收起,一身邪异的气息顿时透了出来,连脸部都变得邪魅了几分。
广场上,丁满余一看到血色长袍男子,脸上就露出大喜之色。他赶忙几步走了过去,当先就躬身行礼,一点也不在意对方和他的修为相同。“丁满余见过绝掌门。”
成敬之听到丁满余的称呼,心中微微一惊,此人竟是炼邪道的掌门绝无心。他原本难看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似乎对这同样筑基后期的修饰极为忌惮。
绝无心坦然的受了一礼,目光悠悠的望了过去,他笑呵呵的道:“丁兄,‘天衍炮’何在?”
丁满余脸上刚堆起的笑容又是一凝,他支支吾吾的道:“天,天衍炮,被,被人毁了。”他刚一说完,就感觉全身一紧,一种被天敌盯上的感觉无端的就冒了出,他惶恐的低下头,不敢看绝无心清冷的目光。
不止绝无心脸色不大好看,另外三名金丹期修士也是既惊且怒,纷纷面色不善的看向了丁满余。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天衍炮”,这是他们最关键的一步棋,没了它,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天衍炮如何被毁的?”绝无心面无表情的道。
丁满余额头见汗,知道这是绝无心的愤怒到了极点的表现,他忙恭敬的回道:“是被成敬之卸掉了关键部位,已经不能启动了。”
绝无心颇为意外的望了一眼成敬之,似乎早就认识他了。绝无心冷笑一声,“定然是你行事不周,被他所觉察,还有什么好说的!”
丁满余神色一紧,慌忙答道:“不是”
“某家不需要解释,你只要告诉我,能不能修复天衍炮即可。”绝无心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
丁满余神色间更显慌张,他嗫嚅道:“只要有十斤‘紫金玄铁’便成。”
绝无心闻言,不怒反笑,“你倒说得轻松。哼!就算是我炼邪道内也不过存了一斤左右的‘紫金玄铁’。你的意思是让某家去各大门派走一圈,把他们‘紫金玄铁’都抢来吗?”
丁满余一时语塞,伫立在原地手足无措,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绝无心见状,眼中杀机一闪,一股阴寒的气息直逼向丁满余而去,“如此看来,对某家来说,你也没什么用处了。”
丁满余立时感觉他如同置身于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被风浪吹的支离破碎,随时都有覆灭的可能。他心中骇然之极,虽然早知道绝无心远普通的筑基后期修士,却没想到强到让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
在场的凌岳门弟子一个个面带惊色,显然都十分意外,同样的修为,丁满余竟然如此不济。而炼邪道修士个个面色平静,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
远处的叶伤微微眯起了眼睛,绝无心散出的那股气息非常熟悉,和他此时的气息如出一辙,邪异而冰冷,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煞气。怎么会这样?难道绝无心也吸纳过和血光类似的力量?叶伤心中惊疑不定的想着。
丁满余眼看快要支撑不下去了,猛的急声大喝道:“绝掌门且慢,我还有一项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禀报,相信您听到后,一定不会失望的!”
绝无心目光一凝,刀锋般的目光盯着丁满余瞧了瞧,才淡然的道:“说来听听。”
感觉压在身上的气势收敛起来,丁满余不禁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道:“凌岳门禁地中有数万极品法器!如果炼邪道能得到这批法器,其作用比‘天衍炮’要强得多!”
炼邪道的修士,除了绝无心,脸上都露出讥讽和不屑之色,以为丁满余为了保命已经昏了头,这都敢拿出来当理由。
丁满余见绝无心神色冷淡,以为他不信,忙又解释道:“绝掌门,此事千真万确。您也知道凌岳门原来是有三位金丹期修士的,后来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两个,其实他们是因为前去禁地取宝而陨落的。”
绝无心神色微动,似乎信了几分,他转头向旁边的三名金丹期修士征询道:“几位师叔如何看?”
其中一名脸上有条疤痕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道:“绝师侄,此言太过荒唐,不能相信。”另外两名金丹期修士也纷纷出言附和,表示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