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他微微叹息一声,补充道:“陈睿平时是个爱思考的孩子,这次被蚊子盯了,可能也是想什么入神了。即便你真的毁掉了我的学堂,也千万不要让他断了学习。”
关于陈薪的事情,这几天他都听在耳朵里。他听到的所有东西,似乎都完全不像是曾经那个小七做的。他知道,陈薪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那么陈薪因为陈睿会做什么事情,他更是完全不清楚了。
“方老师你误会我了。”陈薪向方维知说道,“无论曾经还是现在,在整个断垣镇,你一直都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
整整二十年来,只有方维知一个人在坚持教育。
断垣镇内,所有二十三岁之下的年轻人,凡是能够识字的,十有**都是方维知教出来的。
但方维知所收的学费,仅仅只是维持自己的温饱而已。
方维知的住处就是眼前的这个学堂,一个大的教师,一间卧室,以及一间简陋的厨房。
“那你找我是?”
看着陈薪的脸色似乎真的不是问罪来了,方维知顿时奇怪了起来。
“方老师,为了学生们的安危,你这个学堂应该重新修葺一下了。”陈薪说道。
“重新修建……”方维知一脸的讶然,“我手上并没有任何的余钱啊。”
“方老师放心,修葺的事情就交给我了。”陈薪笑道,“今天陈家正好修葺了一番,那边还有一些石料和水泥,正要让锻叔他们拿过来直接用上。”
“小七,那真是太感谢了。”
方维知激动地握住了陈薪的手,喜极而泣。
这么多年,唯一给他这个学堂提供无私帮助的,也就只有陈薪了。
陈薪回去之后,又找杨兴发订了一些水泥,然后让楚锻他们打造了一些石料,一起送到了学堂去。
第二日清晨,侯彪怒气冲冲地冲进了侯九鑫的卧室。
“老头子!昨天你是不是把咋们诊所10%的药都送给陈薪那小瘪三了?”侯彪向侯九鑫咆哮。
侯九鑫直接从梦里惊醒了过来,吓得够呛。
“你他妈的小子,脑袋上的包才好,现在又要折腾什么?那小子现在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吗?”侯九鑫就差一巴掌呼在了侯彪的脸上。
“老头子你真是糊涂啊,那小子就是仗着高公子看好,狐假虎威而已!”侯彪不屑道。
“仗着高公子看好,还是狐假虎威?高公子是何等的能耐,连唐长官现在都不愿意动那小子了。你这小子的脑袋不是被那陈薪敲傻了吧?”
“唐长官是唐长官!”
“难道你这小子还能有唐长官的能耐?”侯九鑫深深皱了皱眉头。
“不是有没有唐长官能耐的问题!”侯彪冷笑道,“我昨晚在内城南门外守了一夜!终于见到了唐长官的卫兵……”